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因激動的情緒提高了幾分,一雙眼直直的盯着他。
霍南城拉車門的動作頓住了,低頭看她一眼,“你不甘心什麼?”
柴晶晶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別墅裡有些心慌,所以四點多過來了,間趴在方向盤睡了一會兒,覺得車內封閉的空間空氣不好,所以將車窗的最面打開了一點。
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她,但她隱約可以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霍總,我一開始面試的是執行總裁助理,你讓你的特助什麼都沒問直接把我給拒了,拒絕又轉而把我安排在付總的手下,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你不是拒絕我,只不過是想把我安插在付總的身邊做一顆監視他的棋子,因爲在公司,他對你頗有微辭且野心勃勃。”
柴晶晶怔了怔。
付總也說是霍南城把楚俏安排在他的身邊,是不忍心趕她走,又不能太明目張膽,所以才安排在他身邊,順便也爲了監視他。
但是……
“楚小姐,”柴晶晶聽到男人笑了下,特別的清漠,“你完成好一個間諜的工作了麼,是你自己認爲你有做間諜的潛質,還是你覺得我會認爲你有間諜的潛質?”
楚俏臉色一僵,死死咬住嘴脣。
她臉色蒼白的看着那淡漠的男人,“你只是想利用我,利用完像扔抹布一般把我扔到一邊?”
冷漠,他是真的冷漠,甚至不留任何的餘地。
她甚至不知道這樣一個連一絲溫暖都吝於給她的男人,爲什麼她是無論如何放不下,甘願爲他做任何事情,哪怕他甚至從來不曾親口說,只是微末的暗示,她義無反顧的去做。
霍南城像是失去了耐性,直接淡淡的道:“你如果這樣認爲,那這樣認爲。”
說完,他又去拉車門。
楚俏再度死死的攥住他的手臂,雙眼緊緊的盯着他,聲音有些許的嘶啞,壓得很低,“爲什麼同樣是利用,你對她那麼有耐心,那麼親近,對我連多餘的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
男人的手搭了車門,骨節分明的手指男士的戒指明晃晃的呈現出來。
他低頭睨着她,眼神輕薄得讓人難受,略微沙啞的嗓音從喉間溢出,彷彿有些飄渺的笑,“你跟她?”
楚俏一震,只覺得他對她再多的冷漠和無視都不這一句話給她的傷害來得深刻。
如果說冷漠和無視踐踏的是她的感情,那麼這句話死死踐踏的,是她的自尊。
一個溫潤如畫的男人,傷起人來,那些看着冰冷霸道的男人,厲害千百倍。
慢條斯理,這樣輕描淡寫,甚至是溫柔地,把你的臉面掃在地。
柴晶晶瞳眸微縮,透過車窗的縫隙看着那人俊美的側臉,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亦真亦幻,誰說他不危險,不狠?
一個男人,睿智鋒芒,釋放收斂得恰到好處。
而楚俏更是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非要至她於這樣難堪的地步?
“難道我說錯了麼,你對她不是利用?不是虛與委蛇?你真正愛着的女人,不是麗娜嗎?難道對我多加照顧,不是因爲麗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