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淺已稍有動容,張姨忙接着道:
“還有小青,你走之後,它成了少爺的寶貝,誰都不許逗弄一下,有一次亦涵小姐拿着鉗子要拔小青的牙,少爺直接把她趕出去了,一個多月都不准她門。”
那死丫頭竟然要拔小青的牙?怎麼才一個多月,應該永遠都不讓她門纔對。如果她真的禍害了小青,定要把她的門牙也敲掉兩顆。
“我不在的時候,那丫頭經常到家裡去嗎?”
張姨笑了,
“也不是經常,算來也只有少爺生病的那段時間,夫人你走以後,少爺病了,好長時間都沒去公司,可是公務又多,老爺子年歲大了,身邊也沒個親信的人,亦涵小姐雖說是領養的,但畢竟也算冷家的人,所以那段時間有個什麼外人不能做的跑腿的活,都讓她去。”
秦淺有點不信,
“只是這些?”
“那還能有什麼?咱們少爺的心思少夫人還不知道,眼裡心裡滿滿都只有你一個,哪裡還容得下其他人,我親眼見過有人往他身邊塞女人的時候,他當時跟人家翻臉了,說他已經結婚有老婆,以後要是再整那種事,生意不用談了。後來因爲這件事,少爺還把你們的結婚照都搬到公司的辦公室裡去了,現在整個c城都知道夫人你的名字了。”
是嗎?她已經在C城那麼有名了嗎?不過那樣的事倒像是那男人能做出來的。
秦淺咬着嘴脣,漆黑瞳仁轉啊轉,轉了幾圈之後停在眼睛一角,不說話了。
張姨語重心長,
“一個男人,老婆不在身邊,還能做到這樣專一潔身自好,像少爺這樣的人,恐怕這世也難找了,少夫人,別生少爺的氣了,你要真這樣一直不肯原諒他,一走了之,那少爺估計得一個人孤獨終老了,你忍心嗎?。”
……忍心嗎?
秦淺有些愣愣發呆。
他居然爲她做了那多事情。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苦澀夾雜着些微的暖意,可是,若他真是對她那麼癡心,那麼情深意重,那昨天晚爲何突然翻臉,那樣對她?
那麼兇狠,那樣可怕,恐怖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像是變了一個人。
秦淺咬了咬脣,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張阿姨,你剛纔說我走之後他病了,那他到底得了什麼病,都不能班了?”
“說起來,少爺的病也不是你走之後才得的,聽說在一個下雨的夜晚,少爺急匆匆的從外地趕回來,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半夜裡到家病倒了,好像是說腦袋裡血管也不怎麼的,當時霍醫生還勸他手術來着,但是那時夫人在醫院裡,少爺記掛你,說什麼也不肯,每天堅持到醫院去陪着夫人,直到少夫人離開,少爺才終於堅持不住了。”
她離開前的雨夜,那不是……
呵呵,他當時也爲自己的狠心感覺良心不安了吧!
可是,算他病死痛死後悔死又有什麼用?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像昨天晚,難道因爲他後悔了,能當作沒有發生過嗎?
如果真是那樣,這世沒有什麼怨恨可言了。
人這一生,最大的遺憾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