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感覺女人在看他,微笑着垂眸,
“那麼喜歡看我?”
秦淺吃吃地笑了一聲,指了指他身的西裝,
“明業都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五年前的衣服你還穿?”
那套西裝是過去的基本款,好在男裝本來款式簡潔,現在看去也不過時,但是在之前抱她的時候,染了幾點血污,雖然並不明顯,但若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
那是秦淺當年在醫院裡實習,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他買的,在他那些昂貴的手工西裝裡,這應該是最便宜的一套。
這個平素清貴幹淨的一絲不苟的男人,此刻竟穿着這套廉價甚至已經髒了的西裝,整個人竟然還美的不行。
她弄髒他的衣服,這應該是第二次,一次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一天她睡到半夜忽然腹痛難忍,疼得幾乎說不出話。
因爲白天科主任手術失敗被病人家屬圍攻,她幫着拉架時捱了幾下,冷浩辰便以爲她受了內傷,慌忙送她去了醫院,可其實,她只是生理痛。
在去醫院的路男人一直抱着她,她流出的血弄到了他的衣服,當時她乾嘔了兩次,那個已經二十九歲卻乾淨純情的像個青澀少年的男人,竟然以爲她吐了血,驚慌的彷彿她馬要死了似的,抱着她一路狂跑進了專家急診。
因爲她身到處是拉架時留下的青紫淤青,還有他前一天留給她的吻痕,結果老專家竟把他當成了****狂,對他好一頓冷嘲熱諷訓斥教育警告批評,當時差點把冷浩辰那一張俊臉氣的冒煙。
在回家的路,他氣急敗壞的發火:破醫院拆了,破醫生扔非洲去,破作者拉出去剁了!
然後又將懷裡的女人緊了緊,柔聲細問,
“淺淺,還疼嗎,冷不冷?”
尼瑪!
連作者君都遭受了牽連,未能倖免,可是他對那個罪魁禍首他的女人卻沒捨得說一句,還噓寒問暖,城門失火卻只殃及池魚,那男人太過護短。
頭頂傳來冷浩辰清悅的笑聲,
“明業錢很多,多到可以買下全世界的服裝廠,但是我獨獨喜歡這一套,穿舊了也捨不得扔。”
電梯門開了,他率先進去,剛一關門轉身抱住她,懶懶的靠着她說:
“等着你再給我買新的。”
他的懷抱有股幽幽暗暗的香,像大自然經過洗禮的雨後清新,非常舒爽。
秦淺太習慣這個懷抱,連矯情的資格都沒有,她反手抱住他,看着他滿目的深情,忍不住跟他說:
“浩辰,我需要時間,但是要多久,我不能確定。”
她承認,她是個自私又貪婪的女人,明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跟孩子水火不能相容,但是她還是想同時擁有。
男人微微垂頸,視線溫柔的落在她的臉,他說:
“沒關係,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只要你給我希望,哪怕是一輩子,我都願意等。”
他說着將她的左手握緊掌心,將腕的綠松石手鍊緩到她的手腕,
“這串手鍊是冷家祖傳下來的,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歷經幾百年,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作爲憑證,在這世,你永遠是我冷浩辰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