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們則是
一想到這兒,伊莎貝拉再度眸子裡泛着溼潤,泣不成聲。
如果當初……自己不讓霍斯把歐洲的管理權交出來,是不是也不會淪爲現在這個局面了?
連自己的小孫兒也鋃鐺入獄。
如今被兩個孫兒摒棄。
伊莎貝拉癱坐在地上之後,周遭人來人往,差一點誤傷了她,女人卻絲毫不知一般,低喃自語。
霍尊則是擡手緊緊地將女人攬入懷中。
一想到這兒,花暖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
那個無辜的女人,沒有做錯任何事兒,卻枉死了。
畢竟,當初安雯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大抵這件事兒,對於霍斯心底是觸動極大的。
花暖和霍尊看着霍斯被帶走,一路上撕心裂肺不可置信的吼叫,抿了抿脣。
“嗯,放心。”
“小心。”
霍尊擔心霍斯出手傷了花暖,快速的伸出大手拉住了花暖的小手,將女人護在懷裡。
……
眼神之中充斥着希冀,又暗含着無奈,猶豫,委屈。
還有……安雯看着自己的眼神。
女人的尖叫聲至今還在耳畔回憶。
記憶之中,自己酒醉之後失控,記憶裡,明明……軟玉在懷,第二天醒來之後房間裡除了自己就再無其他人了。
雖然心底說着不可能,但是記憶裡的一些畫面卻在快速的重疊之中。
霍斯瘋狂的掙扎,卻被警官直接帶走,不留一絲餘地。
“花暖,你把話說清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好的,帶走。”
“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了,警官,我說完了。”
“你……你說什麼。”
霍斯高大的身子僵硬的厲害,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花暖,張了張嘴,奈何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顫聲道。
花暖這個歲數的人都看得明白和通透,但是不代表霍斯也可以做得到。
有些理兒。
霍斯:“……”
花暖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子顫抖的模樣,嘴角抿了抿,輕聲道:“因爲她當初懷孕了,是你的孩子,結果卻被你媽媽要求流產,被你威脅怒斥的時候,悲憤交加,所以自殺了,這些年,霍尊之所以不和你計較這事兒,全部都是因爲安雯當初求他放你一馬,你一直以來都誤會了,其實安雯喜歡的人是你,她和霍尊不過是朋友之間惺惺相惜罷了。”
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
霍斯聲線不自覺顫抖的厲害,隱約覺得,可能花暖接下來的話,會是驚人的。
“爲……爲什麼?”
呵,好諷刺啊。
沒想到,霍尊最終還是把真相給告訴花暖了。
明明自己告訴花暖是自己殺了安雯。
如今聽到女人湊近耳邊說着熟悉的名字,霍斯整個人僵硬的厲害。
本身對於花暖要和自己說話,霍斯就是詫異的。
霍斯:“……”
“霍斯,你知道安雯爲什麼自殺嘛?”
花暖緩緩鬆開霍尊的大手向着霍斯走去,走進男人身邊的時候,緩緩地踮起腳尖。
“麻煩了。”
“當然可以,霍夫人。”
“警官,你好,我是他的嫂子,我想單獨和他說兩句話可以嘛?”
花暖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抿了抿脣,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髮絲,隨後想到了什麼,看着霍尊緊繃的俊臉,有些話,霍尊不方便說,但是自己卻可以。
其實,都是利益的犧牲品啊。
已經分不清男人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花暖看着霍斯癲狂的笑着,一邊笑,一邊哭。
一切都晚了。
只可惜……
可能……會有那麼不錯的兄長給自己做好榜樣,教自己如何去做個好人,成就一番事業。
“霍尊……如果這輩子,我們不是兄弟該多高,可能,我們會成爲朋友。”
霍斯眸子裡有些泛着溼潤,直直的看向霍尊,啞聲道。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霍斯攥緊拳頭,聽聞霍斯和花暖的話,忽然大笑出聲。
“我來簡單翻譯一下吧,說白了,就是心高能力不夠,總是想着別人的。”
花暖看着霍斯臉色一瞬間有些錯愕,隨後“好心”的提醒道。
霍斯:“……”
“我今天所有努力而來的一切,均是脫離霍家之後的白手起家,與他人無關,所以,自始自終,我並沒有從你哪裡拿走了些什麼,也沒有妨礙你的路……”
頓了頓,霍尊譏諷的開口道。
霍尊淡淡的掃向眼前癲狂的男人,眯了眯藍眸,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之所以贏不了我,是因爲你有被害妄想症,你把自己一切的不成功都歸結在我的頭上,而不總結自己身上的原因。”
……
花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以,這個霍斯敗了是有絕對的理論依據的。
霍斯爲人太過於盲目自信了,好高騖遠,不想腳踏實地做事兒,成天想着的都是如何可以一步登天。
有些事兒,根本不需要理由。
這個霍斯贏不了霍尊,不是明擺着的事兒嘛?
花暖聽聞霍尊的話,抿了抿脣。
兄弟之間的對峙,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