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格子陣就是一個巨大的冰格,所以當你把水注滿了一個小格子的時候,溢出的水就會自然而然的流到了其它的格子裡。
最重要的是,這個格子陣和很多遊戲一樣看起來是一個巨大的開放世界,但是當你來到世界的邊緣時也會被空氣牆所阻擋,而這個格子陣也是如此,你如果來到了最邊緣的格子,那麼你再往外走可能就要遇到空氣牆了。
不過這個空氣牆也是有高度的,所以倫德爾才能在幾個格子之間順利的通行,而且還不會觸發這些格子的傳送機制,因此當一個格子不斷的漲水,遲早會殃及池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盜版克蘇魯的存在意義就是逼迫玩家們離開格子陣,總之就是不能一直待在格子陣裡等待活動結束。
所以這個盜版克蘇魯的出現也算是格子陣的倒計時,而自己作爲玩家之中的佼佼者可以提前看到這個盜版克蘇魯,從而獲得一點優勢,那就是可以更加從容的決定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準備時間嗎?
劉星看向張景旭等人,將自己關於這個盜版克蘇魯的新想法說了出來。
“啊?盜版克蘇魯?”
白河城有些驚訝的看着劉星,搖頭說道:“怎麼說呢,我懷疑這應該不是盜版克蘇魯,而是那個已經失蹤多年的達貢!因爲我在去找那個稻草人王的路上發現了一塊石頭上刻了幾個符號,而這些符號一看就是深潛者留下來的,畢竟我可是和深潛者打過不少交道,所以也知道深潛者經常使用的一套密文,也是一套很有歷史感的密文,因爲這套密文是深潛者在來到地球之後最先啓用的密文。”
“沒錯,你們現在也能夠猜到這幾個符號代表着什麼?那就是有一個深潛者發現了達貢的身影,所以就立馬跟上去進行調查,但是它也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支援,因此看到這幾個符號的自己人就可以朝着某個方向前進,這一路上應該可以看到它留下來的其它密文;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這是某個深潛者在幻夢境裡發現了達貢的下落,然後就下意識的留下這幾個符號請求支援,而這其實還挺常見的。”
“因爲我也會使用這套密文,而教我這套密文的深潛者也提到只要遇到了什麼你覺得要緊的事情都可以用上這幾個符號,只是有沒有認識來幫你就另當別論了,畢竟這幾個符號只是單純的圖形暗號,又不會帶什麼信號發生器,所以其它深潛者在路過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夠看到這幾個符號,而且就算看到了也不是一定要去!何況這一年到頭,關於達貢和海德拉的目擊報告可不是一般的多啊,所以我也沒有在意這幾個符號。”
“不過我覺得這也很正常吧,因爲這個活動是直接放在了幻夢境,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是隨便找了一塊地就決定舉行這場活動,然後就恰好把這塊帶有特殊符號的石頭給框了進來;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還真有可能是和達貢有關,而達貢和這個格子陣就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關係了,反正我覺得應該是先有達貢,然後再有了這個格子陣。”
說到這裡的白河城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現在就開始懷疑達貢和海德拉之所以會突然失蹤這麼多年,很有可能就是因爲這個活動!因爲武俠模組很明顯是長期處於被閒置的狀態,所以爲了避免有NPC或者玩家誤入這個活動,就特意把這個活動所在的場地也給封閉了起來,於是這達貢和海德拉也算是被殃及池魚,不明不白的就被迫失蹤了這麼多年。”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達貢和海德拉還真是挺倒黴的,不過既然這達貢都已經出場了,所以海德拉如今在幹什麼呢?按理來說達貢和海德拉的實力差不了多少,因此就算達貢是提前甦醒了,它也應該會把海德拉給一起叫起來吧?”
張景旭不解的說道:“而且在活動開始之後,達貢身上的封印也算是被解除了,所以它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離開吧,而不是像盟主所說的那樣只在那裡搖頭晃腦,一副沒有睡醒就要去上早八的樣子;但是吧,達貢和海德拉是在同一時間失去了蹤影,所以它們現在應該是在一起的吧?啊,我現在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因爲我只要一思考就覺得腦殼痛,可能是之前那一聲嘶吼帶來的副作用。”
說句老實話,此時劉星的頭也有點隱隱作痛,而且總覺得有一口氣在喉嚨裡上不去又下不來了。
“那我們就先不討論這是不是真的達貢,而是來研究一下盟主的想法是對是錯?我覺得盟主的想法應該是對的,因爲這個盜版克蘇魯就算是真的達貢,那麼它也有可能被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給變成了這個活動的一部分,也就是利用它的力量來逼迫玩家們離開格子陣,畢竟格子陣裡的那些怪物都無法離開自己所在的格子,除了鋸齒鷹和其它會飛的怪物,但是這些怪物的實力也就那樣吧。”
白河城搖頭說道:“比如這個鋸齒鷹就只能對付我們這種上千人一起行動的玩家,因爲鋸齒鷹的進攻手段還是太單一了一點,就是飛到你的頭頂然後靠着重力加速度就這麼直愣愣的飛下來,所以你如果是幾個玩家遇到了這些鋸齒鷹,隨隨便便就可以躲過它們的攻擊,因此想要把玩家給趕出格子陣,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放水了,畢竟水性再好的玩家也在水裡待不了半天。”
“不不不,只要你學會了仰泳,那在水裡想要遊多久就可以遊多久了。”
楊德笑着說道:“我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啊,因爲我有一個朋友是真的仰泳高手,所以他經常會在下河游泳的時候只要遊累了就開啓閉眼仰泳模式,把附近的路人給嚇一大跳!不過他是真的可以在水裡待上一整天,可惜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他最後還是在某一天因爲腿抽筋而出了事,差點就沒了,所以他從此之後再也不敢下河游泳了。”
說到仰泳,劉星就想起來自己有一個親戚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經常會不小心落水,然後一路仰泳到鎮上才被人發現給撈起來,以至於大家都懷疑這人是懶得走路才故意落水,畢竟從這個親戚的家出發到鎮上可是需要翻兩座山,遠不如走水路快。
所以當小時候的劉星在學習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想到這位親戚。
不過還好的是,這位親戚也算是無疾而終,並沒有出現那種“淹死會水的”的情況。
“如果盟主的想法是正確的,那麼我們就必須得想辦法找到圍城格子了,因爲再晚一點的話我們可就要試試水溫了。”
張景旭說到這裡,表情也突然變得猶豫起來,“說是這麼說,但是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圍城格子在什麼方向,所以也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飛,看看能不能撞大運。”
那這就有點不合理了吧?
既然這個格子陣會主動趕玩家離開,那就不應該會讓玩家純靠運氣找到圍城格子!
在劉星看來,這個格子陣如果真安排這個疑似達貢的盜版克蘇魯來一個水淹七軍,那麼就是和之前的重建斷橋一樣是爲了淘汰一部分玩家,畢竟更新帝的行宮據說也就那麼大一點,所以這麼多玩家如果要衝進行宮的話,恐怕就像是節假日的某些熱門景點,你就只能看到其他人的後腦勺。
所以劉星就懷疑這進入行宮的玩家名額應該是有所限制的,不會讓玩家們無限制的進入行宮去拿下更新帝這個高價值目標,因此。。。
就在這個時候,劉星突然看到那個盜版克蘇魯來了一招仙人指路,直接指向了一個方位。
“嗯?這個盜版克蘇魯在剛剛給我指了一個方向,所以那邊就是圍城格子的方向嗎?反正總不可能是它閒着沒事伸伸胳膊扭扭腰吧。”
劉星話音剛落,就看到那盜版克蘇魯頭上的幾朵雲突然如同瀑布一般把它給籠罩在其中,而身旁的張景旭等人都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看樣子是他們也看到了什麼。
“盟主,你看到的那個盜版克蘇魯,在這個時候是不是變成了一個通天的煙柱?”
白河城此言一出,劉星就知道他們也看到了那個盜版克蘇魯,只是這時候的盜版克蘇魯被那幾朵雲化爲的煙霧羣籠罩,所以他們並不能像之前的自己一樣直接看到那個盜版克蘇魯。
所以這就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提醒玩家該加快腳步了,因爲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煙柱裡面隱藏着什麼東西,但也知道這是一種提醒,讓自己抓緊時間來找到圍城格子。
就在這個時候,跑去和那些農夫做生意的金尼奧已經走了回來,“盟主,我帶回來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圍城格子應該是在這個方向!”
果不其然,金尼奧指的方向就是那個盜版克蘇魯指的方位。
果然是仙人指路啊。
劉星眉頭一挑,開口說道:“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盜版克蘇魯的存在意義就是一個鬧鐘,能讓我們記住自己的主線任務是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了,老金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個消息?最重要的是這個消息真的準確嗎?”
“我有七成把握是正確的,因爲我覺得那些農夫作爲一個只會自動對話的NPC,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會在這些方面欺騙我們。”
剛剛走了一個來回的金尼奧在這個時候也有點餓了,所以看着那一鍋冒着香氣的蘑菇炒肉,也就不客氣的坐下來邊吃邊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去找那些農夫拿獎勵嗎?結果那個領頭的農夫就像是開了天眼一眼就直接報出了我們解決了多少個稻草人,然後就發放了相應的獎勵,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一把帶有火焰附魔的草叉,也就是在攻擊的時候會有一定的概率觸發火焰效果,這拿來對付那些稻草人也算是專業對口!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火把,這些火把都帶有一鍵點火和熄火功能,因爲這些火把都只能燃燒半個小時。”
“當然了,這些火把在燃燒時間結束之前還可以釋放火球術,具體效果就得看這根火把還剩下多少的燃燒時間了,所以這用得好的話可就是一個配了燃燒彈的火箭筒,那傷害可是直接拉滿了!最後農夫還給了我們一些食物,除了常見的米麪和一些蔬菜之外,還有不少的香腸臘肉,而且這些食物也算是半個道具,因爲它們可以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飽腹感,換而言之就是能讓我們一口吃飽。”
“哦,看來這些食物是用來配合民以食爲天這個buff,能讓我們在必要的時候能夠直接吃飽,不需要起鍋燒水之類的步驟。”
劉星剛想再問一句,金尼奧就直接進入了正題,“我之後就按照盟主你的要求去詢問那些農夫能不能用猛獁象牙換點什麼,結果他們就提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只能去圍城格子進行兌換,而他們這裡就只能兌換一些便宜的小東西,比如鋸齒鷹的喙就可以換食物,當然你也可以湊十個喙去兌換一把鋒利無比的菜刀,只是這把菜刀的鋒利效果就只能對食材生效。”
“原來如此,看來這些NPC的主要功能還是爲玩家指路,所以我們在解決了那個稻草人王之後就直接朝着圍城格子出發吧。”
白河城元氣滿滿的說道:“我現在也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先去看看那個稻草人王有沒有跑去其他地方!如果真讓它給跑了的話,我會安排一個玩家回來通知你們的。”
白河城說完便轉身就走,一點都不帶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