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子?
挖地!
劉星立馬想到了自己在剛剛進入農田格子的時候,可是直接被困在了農田格子的地下,或者也可以說是裡世界,當然還可以說是鏡像世界。
呃?
等等!
鏡像世界?
劉星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剛剛加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那會兒就經歷了一個帶有鏡像世界的模組,裡面的一切都是和現實世界截然相反,要不是有一個玩家“拖累”了鏡中世界裡的BOSS——無形之子的腳步,否則自己還真有可能會在那個模組裡的被貓抓老鼠。
所以這農田格子的地下是不是有一個另類的鏡中世界,因爲鏡中世界其實是一類場景的總稱,總之就是和現實世界相反的場景都可以被稱爲鏡中世界。
比如有些模組中的反轉世界和裡世界都可以被稱爲鏡中世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有名的“鏡中世界”叫做底片世界,這個“鏡中世界”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它和現實世界相互顛倒之外,而且整個世界都沒有一點的色彩,所以和底片差不多。
一個不太冷的知識,底片上的景象都是顛倒的,因爲當時使用底片的照相機都是利用了小孔成像的原理,而小孔成像的本質就是上下顛倒。
所以劉星一下子就想到了奧利奧,而中間的那一層餡料就是自己現在踩着的這塊地,至於上下的餅乾就是那兩個完全相反的世界。
那麼現在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下面的世界其實是一個通往圍城格子的捷徑?
衆所周知,這兩點之間肯定是直線最短,而擁有裡世界的格子應該並不多,所以從遊戲設計的角度而言爲了節約空間,就得把這些格子給放在一起,並不是像表世界那樣中間還會隔着幾個格子。
想清楚這一點的劉星就親自拿着一個鏟子開始挖地,很快就看到了另外一片天空。
“盟主,你沒有必要以身犯險,還是讓我來吧。”
白河城上前說道:“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可能有不少的問題,但就是突出一個不怕死,所以像這種需要以身犯險的地方還是讓我來吧。”
劉星搖了搖頭,因爲自己的想法的確是有一些天馬行空,所以可能性是有的,但是也不過兩三成,因此爲了確保自己的光輝形象不會受到影響,劉星決定還是得自己先去一趟,親自確認了才行。
於是乎,劉星在做好了“登山”的準備之後就進入了農田格子的裡世界。
因爲做好了準備,在適應了上下顛倒的環境之後劉星就很輕鬆的爬出了裡世界的大坑,然後就發現這附近竟然全是稻草人!
不過這些都是那種動都不會動的普通稻草人。
但是這些稻草人的額頭上都放着一顆黑色的石頭,而其中有些石頭還帶着金屬的光澤。
可是吧,有些稻草人的黑色石頭卻是黯淡無光,甚至是已經開裂了。
很顯然,這些黑色石頭的狀態就代表着這些稻草人的狀態,所以前者代表着對應的稻草人還狀態不錯,而後者對應的稻草人多少是出了一點問題,尤其是某些稻草人頂着已經開裂的黑色石頭,或許是已經被自己一行人給燒成灰了。
那麼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可以直接團滅這些稻草人?
畢竟這些稻草人看起來都是一動都不會動。
劉星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就試着用鏟子來把面前的稻草人給變成兩截,結果這個稻草人就變成了半截稻草人。
爲什麼不是兩截而是半截,因爲掉下來的上半截在落地之後就直接消失了。
沒錯,就這麼消失了。
見到這一幕的劉星就立馬回頭向表世界的張景旭等人講述了自己看到的這一幕,讓他們看看附近的稻草人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結果還真就有一個稻草人像是進入了臨時瘋狂狀態,竟然開始了對自己人都痛下狠手。
而它周圍的那些稻草人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被自己的同類給打成了幾截。
在這個時候,劉星就聽到了幾聲清脆的石頭破裂聲,看來是有幾個稻草人被自己的隊友給送走了。
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在這之前,劉星就有想過這個農田格子裡進來的玩家不是自己一行人,而是幾個或者幾十個玩家組成的小隊,那他們在面對這些稻草人的時候得有多麼的絕望?畢竟這些稻草人雖然是弱了一點,但是整體的數量完全可以彌補個體的不足,因爲雙拳難敵四手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要知道就算是格鬥冠軍在街頭無限制格鬥的環境下也不一定打得過兩三個普通人,何況還是在手持武器的情況下。
所以對於這些玩家而言,他們想要破局的話必須得取巧才行,因此在這之前的劉星就在考慮一個問題,這裡的“巧”該是在什麼地方呢?
本來劉星還以爲這裡的“巧”得是尋求那些農夫的幫忙,但是在進行過接觸之後就發現這些農夫就是網遊裡的經典NPC,除了已經設定好的反應之外,你不管做什麼它們都是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所以指望這些農夫能做點什麼,劉星能夠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性就是把那些稻草人給吸引到農夫的攻擊範圍之內,畢竟這些農夫手裡的鋤頭可不是一個擺設。。。因此之前的白河城就想要去找那些農夫“借”幾把鋤頭,因爲這些鋤頭看起來好像比自己一行人手裡的鋼刀鋼叉都還要好。
結果白河城不管是在語言還是行動上都影響不了那些農夫,或者說這些農夫就直接把白河城給無視了,而白河城的小打小鬧到這些農夫的身上只能用隔靴搔癢來形容。
因此當白河城拿着那幾把鏟子過來的時候,劉星就意識到自己一直想要找到的“巧”就隱藏在腳下,所以這還真是敢問路在何方?
路就在腳下!
看來這個造夢者也是會玩梗的。
劉星一邊想着,一邊又用鏟子把眼前的幾個稻草人都變成了半個稻草人,結果就突然沒來由的眼前一花,差點一個踉蹌就直接掉進坑裡,要知道這一個坑的高度都在兩層樓以上,而且這地面也是堪比水泥地的旱地,所以就這麼摔下去的話恐怕是會出事的。
還好在最後時刻,劉星就抓住了一個稻草人才沒有掉下去,只是在這個時候劉星才發現這稻草人的手感有點奇怪。
要知道劉星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半個鄉下人,因爲自己在小時候可是經常回老家玩,所以還真就睡過用稻草鋪的牀,那感覺的確是有一點微妙。
因此劉星可是很清楚這稻草應該是怎樣的手感,所以此時的稻草人並不是用稻草做成的?
劉星在穩住心神之後,就再次觸摸了一下眼前的稻草人,然後就發現這些稻草人的手感又恢復了正常。
難道是因爲剛剛的自己突然眼前一花,不僅身體的平衡系統受到了影響,而且還導致自己的觸感也出現了問題?
衆所周知,這人類的身體是真的可以用牽一髮而動全身來形容,所以你在治療肝病的時候可能還得吃一點保護腎臟的藥物,因此當你的五感之中有某一種感覺出現了問題,那麼可能就會影響到剩下的四種感覺。
不過剛剛的自己之所以眼前一花,應該不是因爲自己腦海中的那個東西又在搞事情,而是因爲自己在短時間內真.剷除了幾個稻草人,所以纔出了問題。
畢竟這些稻草人如果沒有什麼反制措施的話,那麼玩家豈不是可以在這裡直接開啓無雙模式?
如果讓一個玩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清理乾淨一個區域的怪物,那對於一個遊戲設計師而言絕對是兩個字——失職。
所以劉星在這個冷靜下來之後就意識到了這個農田格子該怎麼玩了,簡而言之這就是另類的推箱子游戲?
按理來說,如果只有幾十個玩家組成的小隊進入這個農田格子,那麼應該不會引起稻草人王的注意,並派出數千名稻草人來應對威脅,所以這些被田埂分開的農田就像是一個個格子,玩家在正常情況下就只需要應對這個格子裡的稻草人,最多也就是受到周圍四個格子的圍攻。
因此玩家可以在進入這個裡世界之後確定周圍的格子裡都有多少稻草人,然後自己該利用僅有的幾次出手機會來解決掉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稻草人,才能讓自己一行人順利的往前走,直到遇上那個稻草人王!
這纔是這個農田格子的正確打開方式?
劉星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就試着再對一個稻草人出手,結果就發現自己在出手之後的反應比上一次還要強烈,不過因爲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問題也不大。
於是乎,等劉星深呼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之後就重新回到了表世界,將自己的發現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果然我們是錯誤的打開了這個農田格子,把一個好好的潛行遊戲給玩成了大戰場模式,不過這也很正常吧,畢竟這遊戲是人多有人多的玩法,人少就有人少的玩法,這樣才能保證不同流派的玩家都能有適合他們的遊戲方式。”
張景旭摸着下巴,認真的說道:“那我們要不要一起進入裡世界,然後在裡世界找到稻草人王之後再來一個天降神兵,不,應該是地生奇兵?”
“分頭行動啊,我覺得我們這麼多就不應該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在裡世界,因爲盟主之前都已經差點掉進坑裡,那如果真掉下去的話至少也得是個骨折吧?更重要在這種地形下,我們的人數優勢肯定是發揮不出來的,畢竟這不像是表世界裡的田地,我們只能在田埂上走着,總不能沒走幾步就在那些大坑裡爬上爬下的吧?”
金尼奧認真的說道:“所以我們還不如是齊頭並進,朝着同一個方向前進,這樣才能夠同時觀察到兩個世界的情況!而且我懷疑之前說的那個寶箱也已經被藏在了裡世界,畢竟那些稻草人是把寶箱給藏在了水田裡,四捨五入也算是進了裡世界吧?所以我們在前進的時候也得留意這大坑裡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驚喜。”
在打定主意之後,劉星等人便決定兵分兩路,其中表世界由劉星負責帶隊,因爲表世界雖然也是危機重重,但是總的來說這些危險都擺在了表面上,所以對於劉星來說也是問題不大,因此這樣才能保證自己這個盟主的安危。
至於負責在裡世界帶隊的則是白河城,而這也是白河城自告奮勇的結果,因爲裡世界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你只要不在短時間內對一定數量稻草人出手就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問題在於如今的玩家們對裡世界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劉星可以肯定這裡會有不少潛在的危險在等着前來探索的玩家,因此張景旭等人對此都有一點心虛。
於是乎,就只能膽子最大的白河城敢在裡世界裡到處亂跑,而敢跟着他一起進入裡世界的玩家就那麼幾十個人。
而且爲了保險起見,白河城等人每前進兩三塊農田之後就在坑裡挖個洞,和表世界裡的隊友們確定一下各自的情況,免得兩個世界的玩家會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本來劉星等人還準備用之前在雨林格子裡收集的藤蔓來做一根保險繩,以保證裡世界裡的玩家不會走丟,但是問題在於這些被挖出來的坑要不了多久就會直接“癒合”,所以就算是螺紋鋼扭成的保險繩也會被切斷。
不過還沒有走出幾步,劉星就看到遠處又出現了一羣鋸齒鷹,只是這些鋸齒鷹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半空中飛得扭扭歪歪,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劉星立馬讓玩家們做好準備迎敵,結果就看到這些鋸齒鷹在不遠處直接拐了個彎,朝着右邊飛走了。
就這麼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