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樹根都掉落之後,妖樹的黑色葉子變成了綠色散落下來,當最後一個樹葉脫離樹梢,妖樹如閃光般的速度快速縮小,最後變成昏迷不醒的夏末。
“夏姐姐!”
“夏末!”
“小姐!”
三個人同一時間衝了過去,張媽媽趕緊上前準備扶着夏末,卻被一個人搶了先,夜一看着她昏迷不醒,汗水已經打溼了衣服,淡藍色的胸衣若以若現,長長頭髮散落在四周,有些緊緊地貼在臉頰和脖間,臉色蒼白,氣息似有似無,生命似乎隨着呼吸都會流失。
他輕柔地將臉頰上的髮絲撥開,看着她毫無血色的面色,不顧其他人的目光,親吻在她蒼白的脣瓣上,將自己的靈力一點點的運輸給她。
童寒咣咬着下嘴脣將視線轉移到一邊,而李俊用手遮住懷中的寶寶的雙眼,自己的雙眸卻一直盯着兩人。
夏末逐漸有了知覺,她皺皺眉頭,手指微微動彈,當她疲憊的雙眼睜開看着眼前親吻自己的男人。
夜一知道懷中的小女人醒了,很快將運送氣變成親吻,舌尖挑逗着她的丁香舌,剛纔一瞬間以爲自己快要失去她,那種無法言語的疼痛只能化作這個吻。
“唔……”夏末雙手用力推開夜一,見他放開自己的脣低聲說道,“這麼多人,你想幹嘛?**之氣解決了……”
夏末的話音還沒有說再一次堵上她的脣,此時的她也感覺到了夜一心裡的恐懼,他寡薄的脣瓣不停地顫抖着,抱着她的身子雙臂越來越用力,似乎要將她揉進他的體內。
“羞羞!”寶寶從手指縫隙看見眼前一幕,用食指颳着小臉蛋,噘着嘴道。
這句話讓尷尬的氣氛打破,童寒咣和李俊對視一眼,啞聲失笑,只是李俊看的出來對方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看自己的雙眸。
“哇哇——”
烏鴉的聲音穿透進來,很快被包裹的上空,正一點點地露出天空的灰白之色,包裹水城的樹葉正在快速地凋零掉落在地上,上空的縫隙越來越多,才發現已經過了一晚上,太陽正緩慢地跳出地平線。
空中盤旋的烏鴉快速從縫隙中飛落下來,成羣結隊,讓人羣不由得驚呼一聲,但是沒有之前的慌亂,因爲妖樹消失,而且四周的樹木正在快速的枯死,空中的縫隙越來越大,讓他們看見了希望。
烏鴉帶來的強風,讓枯萎的樹葉快速掉落,很快頭頂上就出現了蔚藍之色,此時所有人才看清楚,整個水城變成了廢墟,被樹根所壓制房屋已經倒塌,就算沒有倒塌的房屋也被枯死的樹木掩蓋,樹木緩慢地變成粉末掉落下來。
李俊看着隨風飄走的粉末不由得皺皺眉頭。
“這些樹爲了救我們用盡了所有的生命力。”童寒咣站起身輕撫着身邊的一根樹根,手指剛觸碰到就變成了碎末,神色有些悲哀苦澀一笑,“但是沒有人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呵,多麼諷刺。”
“正是因爲如此,纔會有我們的存在不是嗎?”張媽媽淡然一笑,看不出此時是什麼心情,“事情解決了,回夏家吧,家主在秘境等着小姐呢。”
夏末聽見此話無力地捶打着夜一的肩膀,好不容易有一絲縫隙趕緊說道:“媽媽還在等着我,快點帶我回夏家。”
夜一眯了眯雙眼看着她着急的模樣,快速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朝着夏家的方向走去。
幾人回到夏家,李俊將寶寶交給木瑞琦,讓她幫忙找找寶寶的爺爺,跟着張媽媽去了秘境。
秘境在一個假山山洞中,張媽媽開啓了洞口的開關,讓衆人跟着她的步伐進入了洞穴。
裡面並不大,只有二十多個平方,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中間只有一根銀色的細線。
“這裡是秘境?”李俊看見四周的不由得詫異,這就是南宮傲想了一輩子的秘境?
“嗯。”張媽媽點點頭。
“張媽媽,奶奶和媽媽呢?”夏末看着四周無人,趕緊問道。
張媽媽沒有吱聲,指着中間的一根銀線。
“這是秘境的入口?”夏末詫異地詢問道。
“嗯,家主和夫人已經進入秘境,現在就等小姐進入。”
“這……”夏末不由得皺皺眉,“這怎麼才能進去?”
“夏家家主是需要用血開啓秘境的大門的。”
夏末看了夜一一眼,示意他放自己下來,緩慢地走到銀線的面前猶豫半響,纔將手指割開用血塗在銀線上,很快被線吸食。
逐漸銀線開始變大,變成圓形之後才停止下來,圓圈中間是一片漆黑,看不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會通往什麼地方。
夜一摟着夏末的腰間,讓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帶着她一步步地朝着秘境的方向走去。
當兩人消失在秘境中,黑色的圓圈快速地恢復到一根銀線的狀態。
“我們就在這裡等好了,”張媽媽看着眼前的李俊和童寒咣喃喃道,“不過在他們出來之前,我想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李俊小聲反問道。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小姐的守護者。”
“什麼意思?”
“每一任家主都會有自己的守護者,你一直都在小姐的身邊,這麼多年小姐都能夠平平安安,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
“是與不是,有什麼關係?”
“對你而言,沒有什麼關係,因爲我知道你會一直守護着小姐,但是小姐一旦繼承家主的位置,就必須在三個月內找到自己的守護者,否則會有一場大劫。”張媽媽的眼神有些暗淡,“我也只想提前做好準備。”
“怎麼才能確定?”童寒咣看了李俊一眼,小聲問道。
“以血試血。”
李俊很快明白張媽媽的意思,她想讓自己的血塗抹在銀線上,他緩慢地走到銀線的面前,毫不猶豫將手指咬破,將血液塗抹在上面,血液沾染在銀線上,有些詭異,不像剛纔一下被吸收,果然秘境對夏家人的血液極度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