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着暮單拳頭的打出,那種狂霸的力量直接將申稗施展出來的招式完全粉碎,沒有任何的遲滯,那種四散的勁氣將周圍的地面切割出一條條裂痕,而申稗更是直接被暮單一拳砸在了地面之上。地面完全破碎,申稗的嘴巴當中更是噴出一大口的鮮血。
“畜生,你竟然敢傷我!”
申稗躺在地面上,怒聲大吼了起來。剛纔還想將暮單直接摧毀在這裡,信心滿滿,甚至不將暮單當一回事,但是剛一接觸,如土雞瓦狗一般被打敗的人卻是他。還好如今周圍沒有其他雲天派弟子,不然申稗一定會羞愧而死。
不過即便如此,被一個戰者期修爲的武者一招打倒在地面上,也不是申稗能夠忍受的。自認爲天才,而且也一直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着,怎麼能這樣被一個比自己低了兩階功力的人打敗。
申稗的心中懷着巨大的怒火,想要馬上站起來將暮單撕碎,到最後即便被門派懲罰,申稗也要將暮單在這裡擊殺掉,這樣給予他恥辱的人,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申稗的身子纔剛起來一半,一隻腳生生的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即便已經發覺暮單的攻擊,但是申稗硬是躲閃不開,周圍的空氣好似化成了銅牆鐵壁一般,生生的將他壓在原地。
“嘭!”
狂暴的力量將申稗身體表面的真氣完全擊碎,申稗的身體比剛纔起來還要快的速度生生的砸在地面上,方圓三丈的地面被申稗的身體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深坑,一條條粗厚的溝勒向遠處拼命的延伸着。
“你...”申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暮單,到現在似乎還無法想象眼前的狀況。好似夢境一般,他被打敗了,而且敗在了這樣一個廢體手中,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可如今偏偏發生了。
“打舒服了?”暮單看着地面上的申稗,眼神當中滿是冷漠。
“將我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發誓,我一定要將你...”
“嘭!”
一聲悶響,當中還夾雜着骨頭碎裂的聲音,申稗威脅的聲音戛然而止,有的只是漫天的血腥味變得更加的濃厚,之前是宏嶽跟槨洅兩人的,而此刻卻加上了申稗。申稗體內的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不斷的從嘴巴當中冒出。
“現在舒服了嗎?”暮單好似沒有看見申稗那陰狠的目光,在那裡自顧自的問道。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敢殺我嗎,你敢嗎!”申稗的身體被死死的壓在地面上,儘管使出了全部的力量,但是依然無法掙脫暮單的壓制。
力量,狂霸無比的力量,申稗自認爲自己的身體的力量已經夠大,但是與暮單相比,竟然差了那麼多。甚至連身體當中的真氣,都有被壓制的現象,讓申稗痛苦不已,只能狠狠的盯着暮單,在那裡仿若野獸一般嘶吼着。
“殺你,你以爲我不敢?”暮單的身體微微伏低,雙眼盯着申稗,右腳的力量在逐漸的加重,申稗的胸口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那種骨頭好似要被一根根壓斷的脆響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就像荒古巨獸一般的眼神,這樣的目光申稗不陌生,因爲這是殺過許多人之後,纔會擁有的強烈殺氣。申稗的嘴巴張了張,竟然不敢再放出狠話,是的,看着暮單這一刻的目光,申稗竟然有些膽寒。
申稗很變態,他會玩弄自己的對手,讓對手在痛苦當中喪失意志,那種將敵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覺讓申稗迷醉。但這絕不代表申稗希望自己被別人這樣對待,正因爲玩弄過很多人,申稗才更爲的害怕被其他人掌握,那種感覺他不想體會,但是偏偏如今,在一個他永遠想不到的敵人手中,吃了這樣一個大虧。
“你想如何!”申稗的聲勢一下弱了下去。
“怎麼樣?問的好,我這人很公平,你怎麼樣對待我的朋友,那我就怎麼樣對待你!”暮單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落在申稗眼中卻是可怕無比。
“應該是四十六的血痕,還有手骨以及胸口脖頸的傷勢,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暈過去,一旦你暈過去,那麼所有的一切重來!”看了一眼遠處的宏嶽和槨洅,暮單一眼就瞧出了兩人的傷勢。
“不!不要,換一個,靈石,我擁有很多靈石,還有許多...啊!”申稗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痛苦的叫聲從其嘴巴喊了出來。
“我想剛纔你應該是這樣踩的吧!”暮單將腳拿開,申稗的手臂已經完全不規則,而剛纔申稗的叫聲正是由這一下發出的。
“還有胸口的位置!”暮單無視申稗那仇恨的目光,一腳踩在了其胸口上,本已經受傷的胸口哪裡經得住暮單這樣大力的踩踏,佈滿裂紋的肋骨完全碎裂,申稗的臉色更是完全蒼白。
“脖頸。”暮單的語氣很平淡,好似在跟一個友人說話一般,沒有任何的語氣波動,更不像在跟一個敵人搏鬥。
“不要,我錯了,請你原諒我,不要!”幾乎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喊出來,申稗怕了,他真的怕了。暮單那平淡的神色讓人感覺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偏偏那種動作又是那樣的決絕。這一刻的申稗哪裡還有剛纔那種囂張的感覺,那種將宏嶽槨洅兩人當做螻蟻的高傲。
“如果說一句錯了,就可以挽回,那這個世界就真的太平了!”暮單微微一笑,另外一隻腳根本沒有停頓,重重的踢在了申稗的脖頸之上。
“啪!”
好似一根樹木被人打斷時候的聲音,申稗的身影遠遠的滾了出去,連接腦袋與軀幹的脖頸被暮單完全踢斷,如果不是因爲戰師境武者的強大生命力,此刻的申稗怕是早已經死去。
巨大的疼痛席捲申稗的神經,他想要馬上昏過去,將這種痛苦減輕。但是暮單之前那句暈過去,就要重新再來的話語,讓申稗根本不敢昏闕。申稗相信,眼前這個煞星一定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四十六道血痕。”暮單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好似催命符一般,聽在申稗的耳中,就像要將他的心臟給踩爆一般。那種等待自己命運被審判,但是又無能爲力的感覺,讓申稗深深的絕望。這一刻,申稗終於體會到,當初他的那些對手那種絕望的眼神,那是真正面對死境,卻又什麼都不能做的可悲心情。
“暮單,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吧!”宏嶽的話語突然從遠處傳了過來,周圍的天地靈氣早已經恢復正常,被申稗擊打重傷的身軀更因爲進階而全面的修復,一股專屬戰師境高手的氣息從宏嶽的體內散發而出。
“交給你也好,有人躲在旁邊,一直看戲,如今怕也忍耐不住了!”看着宏嶽沒事,暮單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接着目光一下盯向了遠處一個大樹之後。
“有人在附近?”宏嶽一驚,望向暮單盯住的位置,可惜以他如今進階之後的精神力,卻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暮單,這...”
“他既然不想出來,那我就讓他出來吧!”暮單的目光微冷,手掌微轉,真空大手印第一式出現在手中,手臂微微一震,真空大手印化作三丈多高飛了出去,仿若遮天大印一般蓋在了那棵大樹的位置。
“感覺倒是有些靈敏,你就是那個暮單,看來你並沒有傳聞當中的那般廢物!不過你卻很愚蠢,以爲這樣的攻擊就可以打到我?”在真空大手印還沒有打到大樹前,一道身影從後面閃了出來,正是吳起溉。
“是嗎。”暮單微微一笑,半空當中的真空大手印突然轉向,並且張開的五指突然合攏,形成拳頭撞在了吳起溉的身上。
吳起溉一驚,沒有想到這道攻擊竟然還能夠變向,根本來不及做太多的準備,一下被真空大手印的攻擊覆蓋。戰者期的武者能夠將招式離體攻擊已經夠讓人驚訝,不過也並不是不能讓人接受,但是離體之後的攻擊竟然還能夠變向,並且做出其他的動作,這簡直聞所未聞。
即便是戰師境的武者,想要做到這樣,也必須擁有戰師境後期的水平,因爲那時候,武者已經將體內的真氣完全掌握,做到了微毫必控的地步。
“轟!”
只來及將真氣覆蓋身體表面的吳起溉驟然被打飛,身體在半空當中翻轉,顯得頗爲的狼狽。
“好,你很好。以爲打敗了申稗這樣一個普通的武者,就能將我如何嗎?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憑什麼可以巡天峰立足!”吳起溉怒吼出聲,強大的真氣爆發開來,身形驟然在半空當中停穩,同時身上的衣服因爲真氣的鼓盪,也一下飄了起來。
“暮單小心,這人是吳起溉,就是他搶走了你的入門獎勵,而這個人也是他派來,就是爲了讓我們徹底的將他搶走丹藥的事情忘掉!”看着吳起溉,宏嶽的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申稗最多隻能算是爪牙,真正的主謀卻是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