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腦子簡直是當機了,盜爺這個人是我和劉老道杜撰出來的,當然,不是隨意的胡說八道,那樣也沒人相信啊,所以盜爺的存在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根據的。
這個根據就是一百多年前滅絕的門派,也就是盜門,盜門是一個很古老的門派,存在時間起碼有一兩千年之久了,傳說梁山好漢蚤時遷就是盜門其中一位佼佼者。
不過盜門卻不是一個完整傳承的門派,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滅一次,然後時隔數十年又重新立起來,直到一百多年前,再次滅絕之後,就徹底沒有消息了。
正是因爲他們太久沒有消息,所以我和劉老道纔會打主意在他們身上啊,要不然我們隨便扯個盜聖什麼都可以。
可誰又能想到,我們杜撰出來的人,竟然還會有真人呢,而且一百多年前的門派傳人重出江湖,那也太巧了吧,我覺得我去買彩票都能中獎了。
“對不起”
回過神之後,我第一時間道歉,這件事是我們有錯,知錯就要改,更是需要道歉。
“我來不是聽你說對不起的,要不然我發個聲明就行了,何必冒着風險來,我需要解釋”
“好,我給你解釋····”
我立馬說道,我從陰魔之事說起,當然,沒把陰魔解釋那麼清楚,只是說它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妖魔,如今陰魔消失,紅色風水師之中出現叛徒,羊城風雨欲來,而這些都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們就順勢而爲,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就是爲了把敵人引出來。
“這麼說,這算是誤會了?誤打誤撞?”
“絕對是,我師父要是知道盜門還有傳人在,絕對不敢這麼做”
“其實,盜門已經不在了”
“啊”
“別誤會,盜門傳人有,但是盜門不在了,一百多年前盜門就滅絕了,只不過當時有傳人留下來,不過那些傳人雖然留下了盜門的本事,但卻不再行盜門之事了,所以盜門就這樣沒了”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敢問一句,當年盜門是如何滅絕的,閣下又是如何獲得盜門傳承的,在下不是爲了探究什麼機密,只是想了解個清楚,我師父的師父據說當年和盜門之人還有所關聯”
我拱拱手說道,盜門被滅的說法有很多,這一點,我師公也許知道,不過卻沒有和劉老道說,所以他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劉老道還是很有些興趣的。
“也不算是什麼機密,盜門當年所行之事本就是劫富濟貧之舉,所以除了窮人的叫好之外沒有任何的溢出,飽受地主劣紳還有官府的緝拿,後來,太平天國事發,盜門加入了太平軍,導致遭受重創,事後隱居數十年才恢復元氣,可沒想到,等到義和拳興起的時候,盜門再次站錯隊,事後遭到官府和洋人的聯合絞殺,除了幾個年輕外出弟子之後全部被殺死了,盜門就此滅絕。
當年的年輕弟子後來成了我鄰居,我家看他孤苦無依,也無後人,就多加照顧,所以他晚年時將盜門絕技傳授於我,並且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不過我學之後從來沒有用盜門的名義以及絕技行苟且之事”
“看得出來,兄臺的面相是非富即貴之人,自然不會去做那些宵小之事”
我再次對他拱拱手,此人的面相,氣質,以及言談舉止,絕對是有教養的富裕家庭出生,不像是那些小偷小摸者。
“不必讚揚我,盜門的絕技其實沒什麼的,只是比那些江湖盜賊高那麼一點點,可也是偷,我是不屑的,不過你用盜門的名義行事,也是不對的,希望你能給盜門一個清白”
“這個,可以,不過嘛,我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不能前功盡棄”
“爲什麼”
“剛剛我已經說了,我們這麼做是迫不得已,奸人賊子引而不出,我們只好引蛇出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些人的罪證簡直罄竹難書····”
我又給他說了一點香江的事情,說起了那石明,背信棄義,謀殺師兄,還誣陷於我,那陰魔之事,更是貽害無窮,不得不除。
“兄弟看着也像是深明大義之人,劉某不敢說此舉是爲國爲民,但絕對是爲民除害,不知道兄弟可否成全以我”
“爲民除害····”
那人嘀咕了一聲,略顯猶豫之色,他對盜門並無感情,他其實也不以盜門傳人自居,只不過是當年那個鄰居師父有所提起,所以他不想讓盜門的名譽受到侵害而已。
“行,可以,就讓你借用一次,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
不過只是猶豫了片刻,他就答應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告訴了我一些關於盜門的行話,比如盜門絕技最厲害的一招,號稱是偷天換日。
這個絕技已經不單單是偷盜技術了,而是一門術法,號稱是無所不偷,只要練到深處,絕對可以偷盡人間所有東西。
說完之後,那人就飄然而去,連個名字都不留,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讓我在公園呆了許久,纔回到家裡。
回去之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劉老道,劉老道也是一臉懵逼,誰知道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盜門,哎,一言難盡啊”
“怎麼,那個人說的不對?”
“對,也不對,盜門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年恐怕還另有隱情,不過沒事了,盜門已經煙消雲散了,那個人不準備重振盜門,其實是對的”
劉老道回答道,偷東西,不管你如何解釋,如何宣揚,其實都是不對的,劫富濟貧,義盜,那也是自我美化而已,當今這個社會,更不需要盜門這種門派,最好的辦法還是用法律去解決,這纔是真正的社會進步。
“好吧,那老頭,咱也要準備準備了,釣魚開始了,出現一條魚,咱就幹一條”
我點點頭,盜門的事情就此爲止,他不追究,我們自然是很高興,真要追究,其實他也沒多大辦法,奈何不了我們,只不過與人向善,我們也不願意多得罪人就是了。
接下來就是釣魚了,把消息一個個捅給別人,引出他們的貪婪來,到時候一個個幹掉,第一個就要是那個石明。
我們和他的仇可不小,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就算了,當初在沙灘上還差點幹掉我們,這個仇可不會忘記。
“是的好好準備,這個計劃看似完美無缺,其實漏洞百出,就拿石明來說,此人膽小謹慎,會上當嗎,就算是上當,他會怎麼上當還是一個問題,如果他帶着大批的人手來,我們又要如何解決”
“所以,老頭,你的意思是,咱還是不能單打獨鬥?”
“沒錯,金洋,這就是你性格上的一個缺陷,你少年遭逢大難,那些年和我生活在一起,你也是獨立堅強,這培養了你堅韌不拔的性格,但同時也讓你習慣了單打獨鬥,這也不怪你,因爲一直以來,你從來沒有人可以依靠過,所以你的想法就是儘量不麻煩人,自己能夠解決的就自己解決。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不是我們能夠單打獨鬥解決的,這是一個很嚴重的社會隱患,這是我們的私仇,也是某些人義務,這就是我們的天然盟友,在這件事上,我們是志同道合的戰友”
劉老道的話讓我沉默起來,他說得對,童年的經歷是我的優點也是缺點,前期優點很明顯,可後期,缺點也很明顯,下意識的我就排除了葉文斌那一羣人,這是不對的,單個人,我們扛不起這件事。
“可是葉文斌已經離職了”
“他的繼任者我們照樣要相信,這是他們的義務,我也相信他的繼任者不會玩忽職守”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跟他接洽的”
“不,不是儘快,是馬上,而且你要帶着葉雨欣一起去”
“這,恐怕不妥吧”
我立馬皺起眉頭來,如果葉雨欣是以前的葉雨欣,那我自然是會帶着她去,可現在的葉雨欣,恐怕還真不行,她實在是太詭異了,她身上發生了很多事,如果不是現在面臨着這些問題,我肯定還要解決她身上的事情。
“沒什麼不妥的,你藏着她纔是害了她,帶她去,曝光她,也讓她有個警醒,知道一些好歹”
“可是····”
“沒有可是,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我搖搖頭,沒辦法立馬答應下來,葉雨欣這一次也算是豁出去幫我了,如果我再做出這種事情,那豈不是做了不義之事?
思來想去,我思考了半天的時間,最後我還是去見了葉雨欣,然後把劉老道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雨欣,這件事你來決定,如果你不願意見,那麼我們就不見,如果你願意,我來安排,至於見不見的意義,想必你清楚”
“劉金洋,這麼蠢的事情果然只有你才能做出來,跟女人講道理,你腦子進水了啊,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這個,好吧,我承認愚蠢,可是理智告訴我,這麼做是對的,我和老頭都是真心爲你好”
“知道你爲我好,那你就幫我做這個決定吧”
葉雨欣笑眯眯的對我說道,可我卻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媽耶,皮球又踢回來了,這讓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