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孫繼先是諫人醒獅的義子的兒子,按照吳能的話來說,就是諫人醒獅的幹孫子,仰仗着這層關係,在整個臨海宗都橫着走,沒有人敢惹他。
從飛仙島回來後,靳茹芸的修爲一下子到了聚元境第七層,這讓一向專橫跋扈的孫繼先十分震驚。
孫繼先急忙跑到諫人醒獅的洞府,一問才知道,竟然都是王珏之功,這傢伙的心思頓時涼了半截,他不傻,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與此同時,諫人醒獅也特別叮囑孫繼先,以後不要再糾纏靳茹芸,孫繼先無奈,這才消停了一陣子。
孫繼先老實了半年多,又開始惦記靳茹芸了,就在他快要壓制不住**的時候,傳來王珏死了的消息,孫繼先知道後,頓時跳着腳高呼起來。
孫繼先知道王珏死了心中高興,他想馬上去找靳茹芸,可靳茹芸始終在自己的洞府不出來,實在沒辦法,只好每天在靳茹芸經常走的路上等着。
“今日是個好日子,豔陽高照,萬里無雲,茹芸肯定出來。”
孫繼先擡頭看向空中,嘴裡小聲自語着,右腳尖在地面上有節奏的輕輕點着,好像心中在唱着小曲,腳尖緊跟着小曲的節拍點在地上。
孫繼先百無聊賴的站在路中間,等他轉過視線向前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靳茹芸迎面走來,這才說出了剛纔的那幾句話。
孫繼先快步上前,迎着靳茹芸走去,很快就到了距離靳茹芸不過三尺遠的位置,一雙賊眼盯着靳茹芸,臉上露出來淫邪的笑容。
“你讓開,別在這兒擋着我。”
每次看到孫繼先淫邪的目光,靳茹芸都恨不能直接衝上去宰了他,礙於他是諫人醒獅的幹孫子,只能強壓着心頭的怒火。
“茹芸,答應我吧!王珏死了,你就不要再幻想了,嫁給我,不會苦了你的,有我爺爺在,你想要什麼都行。”他嘴裡的爺爺就是諫人醒獅。
“孫繼先,你真不要臉,我都拒絕你八百次了,還老追着我幹嘛!”
靳茹芸看見他就覺得噁心,從被孫繼先擋着路開始,靳茹芸的視線始終看向別處,根本不看他一眼。
“茹芸,我愛你,你拒絕我多少次都不在乎,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打動你的那一天。”
孫繼先追求靳茹芸這件事,早就在臨海宗傳開了,每當他站在路上等靳茹芸的時,總有很多看熱鬧的弟子在旁邊圍觀。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那副德行,還想娶茹芸師姐。”遠處圍觀的弟子中,有人開始低聲議論了。
“茹芸師姐都到聚元境第七層了,他才第四層,竟然舔着臉追求茹芸師姐,不管是人品還是修爲,他都和茹芸師姐差的遠。”馬上又有人開始揶揄孫繼先了。
“你們在那兒咋呼什麼?都給我滾遠點,我說你呢!你是不想在外門修煉了是麼?很好,我馬上就告訴我爺爺,明天就讓你去幹雜役。”孫繼先指着其中一人厲聲喝道。
孫繼先身後有諫人醒獅撐腰,他這麼一說,那些弟子還真害怕,沒人敢跟他頂撞,紛紛轉身離開了這裡。
“茹芸,你別走呀!我還有話對你說呢!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東西。”
孫繼先趕走了圍觀的弟子,扭過頭來一看,趁他沒有注意的時候,靳茹芸到了幾十丈開外,急忙大聲喊叫着追了過去。
靳茹芸走得並不是很快,她心中很坦蕩,如果落荒而逃了,反倒顯得自己心中有鬼。
孫繼先立馬朝着靳茹芸飛奔過去,幾個呼吸後到了靳茹芸身後三尺開外,就在這時,靳茹芸突然轉過了身,擡腿朝着孫繼先太陽穴橫掃過去。
啪!
這聲音很清脆,驟然響起來的同時,靳茹芸一腳掃到了孫繼先的左邊臉上,一腳踢碎了左耳朵,從正面看頓時不再對稱了。
“靳茹芸,你這個小**,我跟你拼了!”
孫繼先朝着自己的耳朵一抓,耳朵肯定是沒有了,手放在眼前一看,滿手的鮮血,另外,手上還沾着一些耳朵上掉下來的碎肉。
孫繼先擡手就要向儲物袋拍去,還沒等他的手拍到儲物袋,靳茹芸已經先一步拍在了儲物袋上,一把飛劍頓時飛了出來。
“大長老,孫繼先大庭廣衆之下就敢調戲我,你如果再不出來管教,別怪我殺了他。”
飛劍漂浮在身前的同時,靳茹芸朝着諫人醒獅洞府方向大聲喊叫起來,與此同時,擡手朝着身前的飛劍一揮,飛劍頓時向孫繼先飛射過去。
飛劍眨眼到了孫繼先身體右側,緊貼着他的右耳根部削了下去,瞬間將右耳朵削掉。
如果覺得靳茹芸羸弱就大錯特錯了,她是一個做事果斷的女孩,在靠山屯跟王珏在一起的兩年,首先學會了殺伐果斷。
而且靳茹芸十分聰明,既然動手就要做得理直氣壯,提前通知諫人醒獅,然後再削掉孫繼先的耳朵,爲的就是讓對方徹底斷了這個念想。
“你給我住手,茹芸丫頭,別由着性子來,宗門禁止同門相殘,殺人者償命。”
諫人醒獅出來的時候,飛劍正準備直接削掉孫繼先的腦袋,其實,這不過是靳茹芸擺出來的樣子,他不會真的殺了這個紈絝,目的就是要諫人醒獅看見,別以爲自己不敢下殺手。
諫人醒獅也不傻,他不敢肯定靳茹芸殺不殺孫繼先,所以,讓靳茹芸住手的同時,用宗門規矩威脅靳茹芸,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你可以殺了他,然後你再償命。
老人精遇到了小人精,因爲靳茹芸站在道理上,註定了老人精必定吃虧,調戲同門女弟子也是死罪,因爲靳茹芸有言在先,削掉了兩隻耳朵還是輕的。
“爺爺給我做主,他要殺了我。”
聽見諫人醒獅的大叫聲,飛劍順勢折返,直接回到了靳茹芸的儲物袋中,孫繼先覺得靳茹芸收手,是因爲諫人醒獅來到的緣故。
“我如果想要殺你,你早就死了,還能在這裡說話?狗仗人勢的東西。”
靳茹芸冷漠的眼神看着孫繼先,面無表情的說道,此刻的孫繼先雙手捂着耳朵,至於諫人醒獅,她看都沒看,在靳茹芸眼裡,諫人醒獅和孫繼先一樣,都是一副醜陋的嘴臉。
“繼先調戲你錯在先,應該受到宗門責罰,可還輪不到你來責罰,你殘害同門同樣應該受罰,從現在開始,去後山思過崖面壁思過三年,快去吧!”
靳茹芸削掉了孫繼先的兩隻耳朵後,那些跑了的弟子又都回來了,他們想要看看,大長老如何處置這件事。
“大長老,這件事的處理欠妥當,整個宗門的弟子都知道,孫繼先三番五次調戲芸兒,芸兒被逼無奈才適當教訓了他,錯不在茹芸。”諫人醒獅剛說完,靳萬兩從山上飛了過來。
“老九,宗主不在,宗門由我主事,我想要如何做,還用不到你指手畫腳。”諫人醒獅連靳萬兩的面子都不給。
“芸兒走吧!爺爺帶着你去後山!”
諫人醒獅不顧宗門圍觀弟子鄙夷的眼神,當衆駁回了靳萬兩的請求,靳萬兩沒有再說話,拉着靳茹芸的手就走。
臨海宗在諫人醒獅的管理下,很快成爲了一盤散沙,如果說以前還有一點凝聚力的話,也都逐漸消散了,給日後的臨海宗埋下了致命隱患。
按照靳茹芸的思路,去大長老洞府求情不成後,馬上就要離開宗門尋找王珏,沒想到半路上出來了孫繼先,一下子打亂了計劃。
不但打亂了計劃,三年時間的面壁思過,讓她錯過了一次見到王珏的機會,當然,因爲這件事,諫人醒獅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來人!帶着他去療傷。”
有宗門執事早就過來了,諫人醒獅一聲令下,馬上有人上來,拉着孫繼先離開了這裡。
“哼!以爲吃了幾顆靈丹,突破了幾層修爲就裝不下你了,甭想惦記着宗門天驕之位,那個位置不屬於你。”
目視靳萬兩拉着靳茹芸離開的方向,諫人醒獅嘴裡冷哼着,靳茹芸根本就沒有爭奪宗門天驕的心思,是諫人醒獅心術不正,非要向那個方面去想。
因爲王珏的假死訊,導致臨海宗鬧得雞飛狗跳牆,劉紫嫣不知道這件事,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小樓裡,和林飛燕聊得不亦樂乎。
“妹妹,我都來這麼久了,還沒提正事兒呢!化玄丹給你帶來了,你也不知道問我要,是不是不想要了?”
林飛燕說話的同時,擡手一拍儲物袋,立馬飛出來一隻玉瓶,直接飄落到面前的茶几上。
“誰說我不想要靈丹了,我就等着飛燕姐給我靈丹呢!”
劉紫嫣看到靈丹擺在了茶几上,雙眼頓時一亮,迅速探出手來,一把將玉瓶抓到了手中。
“飛燕姐,我馬上去閉關突破,不跟你玩兒了,你愛去哪就去哪好了。”劉紫嫣站起來就走,直接把林飛燕晾在客廳了。
“你去閉關沒關係,告訴我附近有什麼好玩兒的,我出去幾天,等你出關了我再回來。”看着劉紫嫣的背影,林飛燕笑着說道。
“臨海宗周圍差不多都是小村莊,飛燕姐如果一定要出去,那就去散修集市好了,在宗門正南十五里。”劉紫嫣都跑的沒影了,聲音這才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