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剛出去不久,這位客官來的也不湊巧,再早來哪怕一盞茶的時間,就能遇到老闆了,他只是侍應小廝,如何會知道老闆的行蹤。”馬糞蛋向那位三長老解釋道。
“他是侍應小廝,你是什麼人?”
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開始的時候,是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聽馬糞蛋說完,立馬專注到他的身上。
“我是酒樓的大管事,請問這位客官,你問我的身份有什麼事兒麼?”馬糞蛋面帶微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你是大管事,這麼說老闆不在,你就是這間酒樓的最高負責人了?”未知宗門的三長老說道。
“他不是最高負責人,大管事的職位再高,也還是酒樓的下人,我是這裡的老闆,請問這位客官,一再詢問老闆的下落,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老馬倌緊隨王帥跑出了房間,當王帥出現在酒樓大廳的時候,老馬倌剛好和他並肩而行,王帥剛要開口,老馬倌首先說話了。
在山湖鎮的產業中,真就不存在主人和下人之分,馬糞蛋身爲酒樓大管事,在整個酒樓更是地位尊崇,老馬倌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讓他承擔危險。
馬糞蛋很聰明,否則也做不成酒樓大管事,老馬倌一說他就明白了,立馬扭臉看向老馬倌,兩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只有一件事問你,煉體王家的當今族長王越,可是住在酒樓?如果在的話,請你帶路,我找他要個人。”未知宗門三長老問道。
“實在對不起,王越族長已經離開了酒樓,此刻不在酒樓之內,恕馬某愛莫能助,請用餐,不再打擾,你照顧好各位客官,客官的要求儘量滿足。”
老馬倌對那位三長老說完,又特別交代了侍應小廝,最後朝着馬糞蛋招了招手,讓他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慢着,我還有一事要問你這位老闆!”
老馬倌暗示了王帥後,剛要轉身離開大廳,那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又說話了,老馬倌不得不又轉過身去。
“這位客官,方纔說了只有一個問題,我剛要走,你又有了第二個問題,馬某不是伺候人的下人任人驅使,還請客官自重。”
老馬倌不是泥人,不可能隨意讓人揉捏,對於這些明擺着來者不善的人,老馬倌不可能一味地忍讓。
“你是什麼意思?酒樓就是伺候人的地方,難道說,你不是伺候人的?”
這位三長老聽了老馬倌的話,臉立馬陰沉下來,並且從椅子上站起來,嘴裡說話的同時,緩步向老馬倌走過去。
“酒樓是伺候人吃飯喝酒的場所,並不是任人驅使的地方,如果客官要問和酒樓有關的問題,馬某可以替小廝們回答你,否則,還請免開尊口。”老馬倌立馬不客氣的回敬了對方。
大廳裡還有很多客人,酒樓老闆和客人發生了爭吵,當即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有的人甚至放下了碗筷,很專注的向這邊看來。
“我保證只再問一個問題,還請老闆莫要推辭。”
未知宗門的三長老服軟了,朝着老馬倌抱了抱拳,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誠懇的神色。
“請講!”
老馬倌依舊面沉如水,看都不看這位三長老,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
“王越族長抓住的那人現在可處?我要把他帶走,還請老闆行個方便。”這位三長老再次向老馬倌抱拳拱手。
“和酒樓無關之事,馬某一概不知,如客官還想喝酒請自便。”老馬倌不卑不亢的說道。
“小廝結賬!”
因爲和老馬倌的談話非常的不愉快,另外就是段明並不在酒樓,酒再喝下去也是索然無味,未知宗門的三長老立馬叫小廝結賬,與此同時,桌上的十來個人也都站起來。
不用三長老掏靈石,自然有隨行之人代勞,很快就結了賬,這些人快速走向酒樓門口,還沒有走出多遠,大廳內有人高聲喊叫起來。
“不要再找你的人了,天剛亮就做了鬼,王珏大師招他惹他了,非要刺殺王珏大師,那不是找死麼?”
三長老向說話之人看去,對方有着元海境巔峰修爲,他可能目睹了事情的經過,這纔在大廳內高聲喊叫。
“請問這位道友,你方纔說的這些,可是你親眼所見麼?”三長老朝着喊叫之人抱拳拱手。
“不錯,正是我親眼所見,王越族長的身手果然名不虛傳,一腳就踹翻了那人,最後,讓王珏大師的仙獸一爪子拍碎了腦袋,真是大快人心。”開始說話的那人,依舊向整個大廳的人朗聲說道。
從此人說話的語氣上能看出來,當他聽見三長老要找那人時,立馬對三長老產生了反感情緒,說出來的話,也很自然的帶上了感**彩。
“請你再說一遍,王越殺了段明?”
此刻的這位三長老,顧不上理會反感自己的人,當他聽說段明死了以後,差點失去理智,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後才向這人問道。
“什麼段明不段明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王越殺沒殺你說的那人,本人無可奉告,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着,想起來了,叫信則有不信則無。”此人依舊高聲朗誦道。
說這話的人後悔了,說完開始說的那些話就後悔了,他看見了王帥,假如因爲他的這些話,給王帥帶來危險,王家人必然不會放過他。
正是由於想到了後果,他心裡暗罵自己多嘴多舌,正在他後悔不迭的時候,那位三長老再次向他求證了,趕忙藉此機會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
“是這樣麼?”
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只說了四個字,說完後突然轉回身,一步到了王帥面前,揮拳向王帥的臉上重擊過去。
這位的舉動太突然了,任何人都沒有料到,他會直接撲向王帥,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並不是煉體的修者,卻是直接採取了近身戰術。
元海境巔峰強者的身體強悍程度,即便不如相同修爲的煉體修者,也比王帥化玄境第八層的身體堅硬很多,這位三長老有這個自信。
王帥還在大廳站着,完全沒料到,對方會直接對他採取近身戰,直到這位三長老到了身前,王帥才反應過來,倉促間,只能揮拳還擊。
‘嘭嘭’兩聲悶響,兩人的四隻拳頭碰撞在一起,王帥沒能站穩,直接向後不停地倒退,眨眼間,後背撞倒了身後的牆壁上。
三長老也向後倒退了,但只是退了兩步,緊接着馬上撲向王帥,還沒等王帥的後背離開牆壁,三長老已經迅速探出了右手,食指直奔王帥的身上點去。
啪啪啪!
這位三長老的食指連點,一瞬間,在王帥的身上連點了六處穴位,王帥頓時呆立在原地,身體一動不能動了。
眨眼間,王帥讓這位三長老禁錮了身體,不僅如此,連丹田也同時被禁錮,功法都不能運行,這時候的王帥,比凡人也強不了多少。
老馬倌和王半仙站着沒動,他倆只有化玄境第七層修爲,雖說比在散修集市那時候高了兩層,但,和眼前的這些人相比還差一大截。
王帥被對方禁錮的一瞬,老馬倌看了一眼王帥後,臉迅速轉向剛纔那個喊叫之人,因爲他的多嘴多舌,導致現在的局面急轉直下。
王帥讓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控制,此時此刻,不管對方提出多麼苛刻條件,老馬倌不敢不答應,
這種及其被動局面的出現,全因那位多嘴多舌之人的幾句話,老馬倌只看了那人一眼,修者看人只需一眼,就能刻下對方的容貌。
憑老馬倌的修爲,只要拿出一枚影音玉簡,立馬就能烙印上所看之人的影像,以煉體王家的龐大勢力,想要抓住他不難。
老馬倌不過看了多嘴多舌之人一眼,可是把他嚇得不輕,差一點直接癱坐在地上尿了褲子。
這人有着元海境巔峰修爲,他不是害怕老馬倌,老馬倌在他眼裡就是一隻螞蟻,真正讓他害怕的是王家,如果王家想因此殺他,也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喂!你們憑什麼抓人?你應該知道你們抓了誰吧!小心惹怒了王家,王家的怒火你們承擔不起。”
老馬倌剛移開視線,多嘴多舌之人立馬朝着未知宗門的三長老喊叫起來,他想要用這種方式彌補剛纔的過失。
他考慮的不錯,就算死在未知宗門的三長老手中,最起碼也是爲了幫助王家而死,王家說不定心一軟,給他家屬一筆可觀的撫卹。
“河邊無青草,哪來的多嘴驢!念在你剛纔好心提醒的份上,我不搭理你,趕緊滾,不然宰了你!”
這位未知宗門的三長老,剛要探手抓住王帥的衣領把他提走,這時候,多嘴多舌之人說話了,三長老收回了手,轉身向他看去,兩眼裡帶着殺機。
“你們……你們就等着王家的怒火吧!你們敢抓了王家的天驕,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多嘴多舌之人擡起右手指着三長老,嘴裡哆哆嗦嗦的說着,身子不停地後退,眨眼退到了酒樓大門口,然後迅速轉過身去,拉開酒樓大門跑到了門外,瞬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