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逃離了錫符宗,連同宗門符紙也都全部捲走,致使錫符宗弟子的正常修煉都不能進行。
爲了這件事,錫符宗大多數長老都離開了宗門,分散開向不同方向追殺牛犇,退一步講,即使不能殺了這個牛家的臥底,最低限度也要追回那些符紙。
這件事裝在希友心裡,快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他和那位年輕的護法追趕到臨海森林,依舊看不見牛犇的人影,爲了緩解壓力,這纔到了飛仙島。
也是無巧不成書,等到想要遊山玩水的時候,卻從邱和平嘴裡聽到了意外之喜。
希友帶着滿心的喜悅離開了海龍鎮,在邱和平和陶仁賢的陪同下,很快到了金盆嶺。
以前提到過,錫符宗很多弟子都有王珏的畫像,身爲錫符宗之主,希友也免不掉看過一眼,只是這一眼,他就記住了王珏的樣子。
到了金盆嶺後,目光在金盆嶺北坡上一掃而過,直接看向盆地最凹之處的幾人。
希友知道,只有盆那裡的幾人之中,纔有這次飛昇渡劫的主角,主角身邊必有王珏。
希友一眼看見了站在金色沙地上的王珏,在距離王珏兩丈外盤坐着的就是鳳飛天,此刻正在調整心態,準備引動天劫的到來。
在希友看來,觀摩鳳飛天渡劫固然重要,但,從王珏手裡要回牛犇,纔是重中之重。
包括和希友同來的護法,四人本來並肩而行,當希友看見了王珏後,也不和三人說明了,直接向盆地飛去,同時大聲向王珏打起了招呼。
“你是誰呀!長着個大鼻子,好像和我很熟悉似的,張嘴就找我要人,我欠你的呀!”
王珏本來側臉對着希友,希友這一聲大喊,立馬轉身向這邊看來,他不認識希友,因此,看見他的那隻超級大號的鼻子時,覺得很新鮮。
“在下錫符宗希友,來此地專爲追殺牛犇,聽聞牛犇落到了大師的手中,希友厚着臉皮特來討要,肯請大師把他交給希友,由希友帶回錫符宗發落。”
說着話的時候,希友已經飛到了王珏身側,由於鳳飛天正盤坐在王珏對面,他不能插在兩人中間。
這個站位很彆扭,但希友沒有辦法,他不可能把屁股留給鳳飛天,那麼做明顯對鳳飛天不尊重。
“在下錫符宗希友,預祝飛天道友圓滿飛昇!因有要事找王珏大師商量,多有得罪,見諒見諒!”
剛對王珏客氣的說完,希友馬上稍微側了側身,朝着鳳飛天抱拳拱手,嘴上也同時客氣的說個不停。
“哦!希道友光臨飛仙島,能參加鳳某的渡劫之禮,是我應該謝謝你纔是,你有事就和大師商量,對我沒有什麼影響。”
希友好歹也是錫符宗之主,加上鳳飛天又不是喜歡擺架子的人,對希友十分客氣,同時從地上站起來,給了這位錫符宗宗主足夠的面子。
“飛天宗主,他姓稀?拉稀跑肚的那個稀?這個姓氏很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王珏本來正在和鳳飛天聊天,讓希友抽冷子打斷了,心裡感覺有點不爽,扭臉看向希友,準確的說,是看着希有的那個超級大號的鼻子,對他開始連挖苦帶損。
“王珏大師好幽默,在下姓希,去掉了禾木的希,小徒不平服用了道友贈送的靈丹,修爲突飛猛進,希友代替小徒多謝大師。”希友恭敬地對王珏說道。
因爲王珏的連挖苦帶損,希友的老臉頓時一紅,幸虧在場的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不然的話,老傢伙肯定找個地縫鑽進去,讓王珏一說,希友上火上大了。
雖說周圍沒有幾個人,但希友還是覺得有點尷尬,考慮到王珏不認識自己,於是乎,利用王珏和路不平的關係,間接地向王珏作了介紹。
“原來是希友宗主,你這個名字挺好,就拿你的鼻子說吧!整個大陸不敢說,因爲我好多地方沒去過,僅就東部而言,絕對是希有之物,這個兒頭,實在是夠大了。”王珏笑呵呵的瞅着希友說道。
“大師說的太對了,實話對大師說吧!整個大陸沒人比我的鼻子更大了。”
希友好歹也是一宗之主,短暫的尷尬後,立馬穩定了情緒,同時心裡自我安慰,只當王珏再和他開玩笑。
“希友宗主不但鼻子好使,耳朵也不是一般的靈敏,我剛抓住牛犇,你這就得到了消息。”
因爲鳳飛天飛昇還要一段時間,所以,王珏正好拿這位錫符宗宗主開涮打岔,但,他不會太過分,最起碼,看在路不平的面子上,他也會留點分寸。
“哪兒是我的耳朵好使啊!適才在海龍鎮遇到了大丘宗邱道友,見我正爲了找牛犇發愁,這才告訴了我。”
希友沒有隱瞞,直接向王珏說出了原委,因爲這件事沒必要隱瞞,說出來,也許對邱和平有好處。
“原來是這樣啊!你先等會兒,我叫他倆過來,稍後再把牛犇給你。邱宗主,討人嫌大長老,你倆過來一下,有事兒和你們說。”
對希友說完,直接朝着百丈開外的邱和平招招手,示意他向這邊飛來,在叫陶仁賢時,尤其加重了語氣,在別人聽來,怎麼聽都像是再叫討人嫌。
看見王珏向這邊招手,邱和平看了一眼陶仁賢,二人立馬離開人羣,向這邊飛來。
“王珏大師,你叫我們過來有事兒?”
陶仁賢跟在邱和平身後,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忐忑,見王珏叫他們過來,心裡頓時沒底了,擔心是不是因爲透露了牛犇的消息,引起了王珏的不滿。
因爲心中抱着這個想法,邱和平在對王珏說話時,那顆忐忑的心始終懸着,總也不能平靜下來。
“你瞧你,還是大宗主呢!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你家二長老在我面前比你強多了。”王珏瞅着邱和平說道。
“哪有的事兒,誰人不知大師爲人仗義,做事豪爽,和大師在一塊,覺得特別親近!”
這些個做宗主的,一個比一個老奸巨猾,只因王珏是煉丹大師,不定什麼時候求到王珏,因爲這個,在他面前才表現的有些謹小慎微。
“你覺得親近就對了,牛犇老在我這兒待着也不叫事兒,因爲他對錫符宗有大用處,我殺也不是留着也不是,現在好了,你叫來了希友那個大鼻子,我把牛犇交給他就沒事兒了。”王珏對邱和平說道。
希友還在王珏旁邊站着,當說到希友的大鼻子時,鳳飛天忍不住看了希有一樣,想笑還不好意思。
希友心裡就更加鬱悶了,擡手摸着鼻子,恨不能一把將鼻子扯下來,也省着王珏老拿自己的大鼻子說事兒。
“只要對大師有點幫助就好,我害怕好心做了壞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邱和平心中暗喜,自己又給王珏做了一件好事。
雖然這件事兒有點微不足道,但,也許就讓王珏記住了他們,說不定以後求到王珏的時候,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不是對我有幫助,是對錫符宗有大幫助,不過,不平是我的好友,對錫符宗有幫助,也就是對我有幫助,所以我要謝謝你。”王珏說了一串話,好像繞口令一樣。
“王珏大師不必客氣,這點小事不足掛齒!請教王珏大師,飛天道友何時渡劫?”邱和平沒有問鳳飛天,而是直接向王珏問道。
“很快就要渡劫了,我說謝謝就謝謝,不客氣不行,而且我有個毛病,謝不止在口頭上,我要贈送給兩位道友一瓶靈丹,表達我最真誠的謝意。”王珏說完,擡手拍在儲物袋上。
“哇塞!我沒有聽錯吧!王珏大師要贈送靈丹?而且一出手就是一瓶?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一下子砸在腦袋上了。”
聽說王珏要贈送給兩人每人一瓶靈丹,邱和平和陶仁賢頓時瞪大了雙眼,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緊接着,兩人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王珏大師說出來的話怎麼會有假呢!
“別這麼瞅着我,一人一瓶靈丹而已,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接着!”
看見兩人疑惑的眼神,王珏擡手扔出了兩隻玉瓶,直接漂浮到邱和平和陶仁賢面前。
“兩瓶增元丹,不成敬意,還請兩位收下!”見兩人還盯着眼前的玉瓶,王珏當即對他們說道。
“增元丹?”
兩人嘴裡同時說出了三個字,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有接過眼前的玉瓶,臉上驚喜之色不見,此時看上去,好像有點失望的意思。
“看兩位的意思是嫌少啊!既然嫌少,那我還是收回來算了!”
王珏眼裡不揉沙子,一眼看穿了兩人的心裡,臉頓時陰沉下來,說話的同時,伸手抓住了兩隻玉瓶。
“兩位道友不該這樣啊!王珏大師煉製的靈丹,即便最不值錢的靈丹,在外面也都價值不菲。”鳳飛天轉過臉來對兩人說道。
“毫不誇張的說,把我身上搓下來的泥捻成球,拿出去都能賣好價錢,這叫名人效應,我比你們名氣大,身上的東西就值錢。”
王珏這話說的夠狂妄,但,沒人敢說他狂妄,因爲他是煉丹大師,有狂妄的資本。
“二哈,把牛犇交給希有大鼻子!”
二哈還在他肩上站着,不再搭理邱和平和陶仁賢,王珏向二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