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鳥語花香,翠竹成蔭。
仔細聽去,隱約還有着小溪流水衝擊着磷石的聲音。
真是好似那“天忽做晴山卷幔,雲猶含態石披衣”。
在這處不知名的低窪地勢,最吸引人的不是這些誘人的景色,而是一直矗立在溪水前方的一位帥氣的青年男子。
而與這帥氣的青年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他的手上拎着已經被血染紅的白布包裹着的一個包裹。
而令人更加無比驚訝的一幕是,在這個男子的前方則是十一座墳墓,每一座墳墓前的墓碑上沒有一個字,而是一個動物圖案。
這墓碑上的圖案,從左至右分別是,虎,牛,蛇,豬,狗,馬,猴,羊,兔,鼠,雞。
而他,就這樣注視着這十一座墳墓已經足足幾個鐘頭了,不曾移動過,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臉上充滿了悲傷。
可能是鳥鳴聲提醒了這個男子他已經在這邊站了好長時間,他才終於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虎王,牛將,蛇將,豬將,狗將,馬將,猴將,羊將,兔將,鼠將,雞將。”
“五年的時間,我終於替你們報了仇。”
說罷,男子將手中的包裹向前扔去,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正是一顆被斬斷的頭顱。
緊接着,男子將隨身攜帶的酒朝着十一座墳墓前一灑而盡。
做完這一切,青年男子乾淨利落的一個轉身,只留下一句。
“虎王十將,你們好生安息吧。”
不再停留,迎着黃昏夕陽的方向而去,或許遠方夕陽的盡頭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
重新踏上故鄉的土地,難掩由心而生的喜悅激動。
閉上雙眼,感受着初秋獨有的微微涼風,剛下飛機的肖浩不自禁的向着天空張開雙手吶喊。
“松陽市,我肖浩回來了。”
這一刻,在別人的眼中,或許肖浩是一個怪人,甚至是一個神經病。
但是對於肖浩來說,剛剛的那句我回來了,更是他對這片離開十年的故土,重新歸來時最深情的告白。
對於旁人投來異樣的目光,肖浩此刻就像語文課本中唐伯虎的那句詩一般:“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啊,我的腿啊,我的腿被撞斷了。”
正當肖浩準備打個車前往自己要去的目的地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慘叫。
一個光頭正躺在一輛黃色跑車瑪莎拉蒂MC20前面,捂着自己的膝蓋,露出了異常痛苦的表情。
隨着光頭的這一聲慘叫,周圍迅速圍觀了不少人。
“這位先生,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碰瓷不太好吧。”
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望着地上的光頭說道:“我的車上還安裝了行車記錄儀,上面都有記錄,你要是繼續碰瓷的話,那麼我就報警了。”
當這個年輕貌美女子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頓時吸引了周圍一衆男性同胞的目光。
雖然穿着職業的工作西服裝,但卻是絲毫不影響凸顯她那傲人的身材。
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西服裡面穿的白襯衫被明顯的撐起,同時再配上一張絕美的臉蛋,簡直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哎呦,我的腿啊,明明是被你撞的,你竟然說我碰瓷,我看你就是不想賠償。”
光頭繼續捂着自己的膝蓋,痛苦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請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貌美女子顯然是不想和光頭再多費嘴舌,隨即就拿出電話準備報警來解決這起碰瓷事件。
可是令女子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拿出手機即將撥通110通話鍵的時候,一個寸頭小青年忽然從人羣中上前將她的電話搶了過去,狠狠的摔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你把我們強哥給撞殘了,不賠個五十萬,你今天別想走。”
寸頭小青年就像個傻B似的,朝着女子張嘴就要五十萬。
聞言,光頭更是抱着自己的膝蓋,做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
“你,你們簡直無法無天,簡直目無法律,你們這是屬於犯罪,就不怕坐牢嗎?”
貌美女子這才意識到,她今天碰到不是光頭男子的個人碰瓷,而是遇到了一個碰瓷二人組。
“少廢話,五十萬,你賠不賠。”
對於女子的話,光頭自然是置若罔聞,他要是怕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你們這幫流氓休想。”
對於光頭的無理要求,女子自然是不會答應,同時對周圍的人求助道:“在場的朋友們,你們哪位願意出來給我作個證,或者幫我報個警。”
此刻,周圍的衆人也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正所謂,救美之心,人人有之。
此刻面對美人的求助,尤其是那些熱血小青年,頓時就要出來給女子做證人。
“如果沒有覺得自己活膩歪的,就少他媽的給我多管閒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光頭則是惡狠狠的環視着衆人,嚇的兩個剛想站出來的兩個小夥趕緊待在原地不動。
尤其是看到女子一旁的寸頭小青年故意將隨身攜帶的匕首給露了出來,周圍想要站出來給女子作證的衆人更是沒有了勇氣。
看着前面發生的事情,肖浩原本是沒有打算多管閒事的,但看到是一個美女遇到了麻煩,肖浩則不免的笑了笑:“看來長的漂亮就是好啊。”
“小樣,撞了人還想跑。”
貌美女子知道自己今天遇到潑皮流氓,見形勢不妙,便想要回到車上離開,可是寸頭小青年卻是注意到了女子的動態,說着就伸出邪惡的爪子向着女子抓去。
“啊!”
就在寸頭小青年即將抓住貌美女子雪白細嫩的胳膊的一剎那,伴隨着一聲慘叫,寸頭青年頓時跌倒在了兩米開外,捂着自己的肚子在痛苦的**着,而他正是被肖浩一腳所致。
“兩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男人。”
望着兩個都躺在地上捂着自己身體,做出痛苦模樣的光頭和寸頭青年,肖浩鄙視的說道,尤其是正在裝模作樣的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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