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名築基期修士,雖然四散而開,果斷先行避開劉命這個不講道理的傢伙,然後相互間開始聚集碰頭,打算讓剛纔被劉命扯亂的陣型重新整合。
畢竟揹着崑崙衆人逃命的下場已經有修士非常生動的演繹了結果,想要活下來,唯一要做得就是集合衆人之力固守待援!
但就在他們聚合的路上,卻是見到數根通天的藤蔓拔地而起,再次把他們衝散,其中運氣比較差的一人,更是被猙獰的藤蛇一口吞入腹中,這名修士在藤蛇的腹中不斷掙扎與反抗,但不是每個人都像是鄧傑一般擁有替死符這種寶物,哪怕他竭盡全力的掙扎,最後還是被藤蛇活生生勒死!
舒河的身子從一側緩緩的站起,很顯然這通天蔓藤便是他的手筆。
剩下三名修士,心中更是驚恐,他們雖然已經聚集到了一起,但依舊沒有任何安全感。
此刻他們步步後退,目光驚懼的看着劉命等人,深怕這時候的劉命等人進行突然襲擊。
但就在這時候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清爽聲音,但這聲音卻是讓他們猛然感覺到了寒毛戰慄,“哎,你們看什麼地方呢!”宛若刺客的杜影不知道何時已經摸到了他們身後!
他們甚至不敢轉頭,而是果斷啓動了自己身上的護身法寶,護身結界籠罩在他們的周身,但回答他們三人的卻是冷冽無比的利刃之聲,自己的護身法寶單彷彿不存在似得,被一柄無關的利刃穿透而過,在他們的咽喉上劃過,正是最致命的絕殺一擊。
此刻的杜影分身數人,但在出手的瞬間,每一擊卻都是實體,無光的墨刃隱藏了所有的鋒芒,但等到攻擊者們覺察到這攻擊的時候,卻是太遲了!
實際上杜影是一分爲三進行攻擊,三人中的其他兩人直接在杜影的攻擊下一擊絕殺。
但唯有鄧傑,他從自己的手中掏出了一樣赤色道符祭出,原本攻擊到它咽喉的抹喉攻擊,竟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扭轉,原本應該出現在咽喉處的傷口,卻出現在了他的左手手手臂上,而咽喉的處的傷口卻是已經恢復如常。
同樣深度的傷口,出現在了不同位置上,造成的傷害自然會有所不同,對築基期的修士來說,抹喉算是致命傷的話,傷到手臂上只能夠算是輕傷而已!
“嘖嘖,好東西挺多啊,替死符後,竟然還有移傷符!”杜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利刃,原本以爲能夠把這三名修士一起絕殺,沒想到對方還有反抗之力。
不過,這也只是螻蟻的掙扎,衆人都沒有把眼前的修士放在眼中,雖然說眼前的修士也是築基期的修士,但比較這羣戰鬥力強悍得有些過分的精銳,着實差得太多了。
杜影一步踏出,身子瞬息間化成三人,每個人手中都握着鋒利的黑色短刃,鄧傑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的汗流直下手,因爲剛纔的戰鬥已經告訴了他,杜影的每一擊都是真實存在的,以自己的實力完全抵擋不了這三面夾擊,此刻杜影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自己能夠做什麼,只能夠閉目等死而已!
但就在這時候,一根潔白無瑕的羽毛,彷彿在這剎那劃破了空間,銳利的豐滿精準的撞擊到了杜影的三個分身,這片羽毛所過之處,盡是刀槍劍戟碰撞的鏗鏘之聲。
此刻已經閉目等死的杜影張開了自己的眼睛,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了死裡逃生的慶幸之色,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敵人,卻見到了杜影已經推開了數十米外,而杜影的目光正式看向了自己的左側,有一根單薄的潔白長羽插在地面上,在這肅殺的風中搖曳!
“奪命飛羽,廖長羽!”看到這片潔白無瑕的羽毛,舒河神色凝重的說道。
“這是什麼來路?!”李適清晰的感受到周圍情緒的變化,不由略是凝重的說道。
“廖長羽是散修中的頂尖人物,喜穿淺色藍衣,精通遁術,不過最是驚人的還是他那手獨創的飛羽之術,獨步青蓮域,最出名的一戰,是他曾經隻身毀滅一個具有金丹期修士的家族!被譽爲青蓮域散修中最有可能進階金丹的人物,沒有想到加入到了天盟中!”
“隻身毀滅金丹期家族,怎麼可能!?”李適看着眼前的廖長羽,簡直不敢相信這話!
此刻廖長羽,孤身一人出現在了鄧傑身後,俊美而從容的面容中看不出什麼息怒,他是如此的悠然,彷彿剛纔射出那道羽毛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李適看着眼前風輕雲淡的廖長羽,目光中帶着幾分凝重的警惕,散修中的絕大多數修士,比較起宗門的修士在同階情況之下,都會有所不如。
就好像是李適對付鄧傑等人,戰鬥起來彷彿是切菜砍瓜一般的輕鬆,但是有一種人卻頂尖崑崙的修士同階相爭卻也有着極大的忌憚,那就是從血海屍山之中一路攀爬到散修頂點,打出名號的散修修士。
這種修士或者實力逆天,或者氣運非凡,或者才情無雙,總之這種修士,縱然李適等一個哥哥眼高於頂的崑崙修士,也不敢有半分的輕視,因爲凡是輕視這些人的人,早就已經成爲了對方腳下的屍山骨海,而在青蓮域之中,築基期大圓滿的散修就足以讓李適等人重視,若是到了金丹期,就算是李修德等金丹期的修士也不會輕易得罪他們。
更不要說,眼前的廖長羽擁有殺死金丹的實際戰績,在崑崙域沒有人敢忽視!
而眼前的廖長羽,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無人小看。
雙方都沒有什麼廢話,因爲在這樣的戰場上,廖長羽既然選擇了救下鄧傑,這就說明了他是崑崙的敵人,對於敵人,崑崙就只有一個選擇,讓他死!
“殺!”劉老大的話語想來簡單而乾脆,手持斷劍卻是第一個向着廖長羽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