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蕭易支持不住,小金即將出手幫助,此時此刻,莫名的恢弘浩瀚之聲,驟然響起。
“金虹子,以大欺小,你好不要臉!”
洪亮浩瀚,極富洞徹之力,來自何處,又將止自何方,分辨不清,至少以目前蕭易的武道境界,是不能辨別聲音到底來自哪裡。
而話語落下同時,蕭易頓時周身一鬆,顯然威壓攻擊被來者悉數化解,血氣翻騰,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如同陽春白雪,迅消融退卻。
“來者是誰?”
不只蕭易疑惑,同樣,腳踏虛空、凌空虛渡的白衣年亦是如此。
劍眉蹙起顫動,驀然轉頭,星眸之,異芒閃爍,洞徹乾坤,看向莫名虛空,似乎那裡就是聲音起源,臉色依舊陰沉如水,但雙眸掠過一抹凝重,顯然來者不善,而武道境界,絕不輸於他。
“威——懾——侯!”金鑫洞天副洞主,驀然看清來者,臉色驟然大變,冰冷言語從其嘴緩緩吐出,陰森冰冷,頗有“要吞其肉,噬其魂”的惡毒韻味。
“威懾侯?”蕭易暗自疑惑,從前從未聽說過。
“怎麼?金虹子是不是閒上次輸得不夠慘,還想向本侯討打!”虛空之,再次傳來洪亮言語。
言語剛剛落下,蕭易猛然擡頭,看向一側,只見半空之,虛空扭曲,一道身形,驟然顯現。來者是位年男子,面若書生,但一身軍裝,漆黑雪亮的軍靴,紫金烏黑的鎧甲,頭戴紫金鎧盔,只露出一雙深邃眸子,若是仔細觀看,定然現,在其雙眸之,蘊含滿天星辰,星光點點,無數星辰誕生、湮沒,盡皆可見。
這是多麼一雙璀璨的星眸!這纔是真正的星眸,雙眸蘊含諸天星道,無垠星辰,如同星辰帝主至尊,似乎只要一個眼神,便能調集諸天星力,破滅萬法,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本朝將軍,也是你想殺就殺的!”驀然之間,威懾侯微微擡臂,食指指着金虹子面門,語氣強硬,霸道無匹。
武道強者,有其尊嚴,被指着面門,這是**裸的侮辱,這是在挑釁!
金虹子嘴角蠕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不過在其雙眸,掠過一抹怒色。
武道達到如今他這個境界,萬載不朽,只要不出現意外,將會亙古永存,直至宇宙盡頭,看盡世間滄桑,別看他只是年模樣,其實已經度過數千春秋,看慣世間滄海桑田,見證人間悲歡離合,如今能夠讓他在意的,不外乎幾樣而已。
而臉面赫然便是其之一,威懾侯如此指着他的面門,如同長輩指責晚輩,這將他的臉面置於何地,尤其在場還有他們金鑫洞天的三位晚生後輩,更是讓他覺得顏面盡失。
不過氣惱歸氣惱,但他還是有自知之名。雖然威懾侯與他同樣處於人仙境界,但人仙境界,不死之身,也會分個三六九等,而他不幸,只能算是個等,而且武道一途,若無特殊機緣,恐怕終身將會止步於此,而威懾侯,可是人仙巔峰,武道潛質未盡,他日還有可能踏步進軍神仙境界,擁有不滅神魂,神魂寄託虛空,真正不死不滅。
故此,面對威懾侯的霸道言辭,他只能默默忍受,並不敢出言頂撞威懾侯,威懾侯之名,在宗門界,那可是響亮得緊,一言不合,立即拔刀相向。
“軍霸無邊,如獄如海。”這八個字,就是對威懾侯的形容。
他能走到如今這步,自然不會輕信傳言,但經過上次,被威懾侯差點鎮壓,他不得不承認,面對威懾侯,他沒有半點勝算。
“威懾侯,我承認你的實力比我強,但你也不能不講理。”金虹子道。
聽其語氣,在外人看來,似乎是不卑不亢,沒有畏懼,但威懾侯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纖毫動作,都會引來他的膽戰心驚,心冷笑:“外強幹,徒有虛表,武道意志不堅,難怪武道潛質耗盡!”
蕭易見此,本想開口狡辯幾句,好讓威懾侯有藉口出手,但蕭易還未出口,威懾侯已經開口。
“本侯就是不講理,你又怎樣?手下敗將,何足言勇?”威懾侯語氣霸道,絲毫不讓,對於金虹子,他絲毫不放在眼裡。
“你……”
金虹子默然無語,無言以對。
“要是師兄、師弟二人也已經抵達,那就好了!”金虹子心卻在暗呼倒黴,居然在這裡又碰到這個煞星,心思電轉,急思索對策,若有不慎,今天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去,都成爲一個問題。
金鑫洞天派來的三位,其以他實力居,提前趕來探探情況,卻不料如今碰到這般棘手的情形。
威懾侯雖然霸道,但並不愚昧。他還是知道,雖然鎮壓金虹子只是小事一樁,輕而易主,但在此時,飄渺秘藏即將臨世,不宜多生事端,不然漁翁得利。
“雖然不能鎮壓,但給點教訓,那還是可以的!”威懾侯暗自思量,此時他腳踏虛空,停駐半空,不動如山,靜靜矗立,滿眸戲謔,似乎想看看金虹子如何給他一個交代。
而在這時,金鑫洞天三位真傳弟子,也是滿心忐忑,彼此精神交流。
“師兄,你說虹師叔會不會把我們交出去?”一人問道。
“誰又說得準,看虹師叔模樣,似乎很忌憚那位武侯,還真說不一定!”間領頭那人道。
“那我們怎麼辦?”另一人道。
“還能怎麼辦?”間領頭那人不耐煩道,“只能靜觀其變,只有祈禱虹師叔會保住我們三人!”
……
“小金,你看那位威懾侯實力如何?”蕭易暗自傳音問道。
面對驟然異變,蕭易也樂意如此,能不暴露小金這張王牌,自然最好。
“那位威懾侯,不死之身近乎圓滿,不朽法則極爲完善,實力滔天如海,即使就我,恐怕只有變換出本體,方纔將其鎮壓!”小金思索說道。
“難怪金虹子如此畏懼威懾侯?”蕭易輕笑起來。
……
“飄渺秘藏即將面世,你不會因爲這點雞皮小事而得罪我們金鑫洞天吧?”金虹子略微沉吟,便抓住威懾侯的顧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用我多解釋吧?”
“是又如何?”威懾侯冷笑道。
“這件事就此揭過如何?”金虹子道。
“滅殺我朝將軍,就想如此輕易揭過,你簡直是癡人說夢!”威懾侯洪聲滾滾。
金虹子聞言,頓時滿腔怒火,無處泄。
追本溯源,事情原本就是蕭易那小子想要滅殺他們洞天的三位真傳弟子,他難道坐視不管,任由蕭易就這樣滅殺三位真傳弟子麼?
如今反倒倒好,只追究他要滅殺蕭易之事,還要他給出一個交代,這讓他如何不怒?
兔子惹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
“你這……簡直是欺人太甚!”金虹子怒斥道。
他不想再忍,也無法再忍,更何況他心裡明白,威懾侯今天絕計不敢鎮壓他,又有何懼?
“我就是欺負你,那又怎樣?你還有意見?若有不服,你我手上見真章!”威懾侯微怒喝道,“你敢還是不敢?”
“你敢還是不敢?”
聲若雷霆,恢弘浩瀚,瀰漫一股武道軍威,如山巍峨,如海浩瀚。
敢還是不敢?
金虹子他的確不敢,他還沒傻到拿金蛋去碰石頭的地步。
“不跟你這野蠻人說,我先走了,恕不奉陪!”金虹子撂下這句,給自己一個臺階,一揮衣袖,便把三位真傳弟子收入衣袖之,赫然便是不死之身,人仙境界,可以施展的袖裡乾坤。
他知道,若是還呆在這裡,就算虛與委蛇,不會被威懾侯這霸道不講理的野蠻人鎮壓,也要被其氣死。索性撂下一句臺階,轉身離開。
可接下來,他擔心的事,還是生。
“本侯沒讓你走,你居然還敢趕走,而且辱罵本侯,看來今天,本侯不給你留下一個永久的念想,你是不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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