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場比賽本來就不公平,我且來助上你一助。”狴獸粗獷的聲音傳來,傳到了許褚的腦海之中,突然猶如天籟之音,正當許褚準備高興的點頭之時,卻又猶豫了。
“如果這樣做,肯定與我之前的防禦能力不符合,萬一被解說、觀衆們甚至被陸號看出來一點,被發現了怎麼辦?賽場上作弊,可是要直接取消整個隊伍的比賽的資格的。”許褚擔憂的說道,其實活了這麼久,也從來沒有想到作弊這一說,從小他就勤勤懇懇,也從來沒有作弊這個念頭,而在比賽守則上也有很明顯的一條,一旦發現任何作弊相關的事件,都直接取消比賽資格的。
但是就在和少城主來到了十年一度,東方王朝上最盛大的繼承禮,在這種比賽上少城主教他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作弊,尋找第一輪的內容。這個時候他纔有深刻的感悟,並且好像重新完全的認識到了這個看起來陽光但是實際上黑暗的東方王朝。
而現在,他又作弊了。但是爲了鳳凰城的利益,爲了少城主,爲了東方寒……
“不會的,我用我的靈魂控制你的身體,讓大爺來告訴你,該怎麼防禦……”狴獸其實還是因爲自己實在無聊了,又好奇人類的身體,然後又覺得癢癢。說實在話的,被關在迷宮裡多少時間它自己都不清楚,但是前幾天突然出來到了這的花花世界,簡直太過於精彩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那龐大的靈魂躲在瞭如此小的靈獸身體裡面,也施展不開來,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都沒有動用過什麼力量,實在是憋屈!
這會兒有了這麼好一個機會,哪裡啃放過。
就在許褚還還猶豫的時候,狴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控制了許褚的身體,要控制許褚的身體還是很容易的,可是比當初要侵略沈夜的身體不要太容易哦。
‘許褚’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晃動了一下身子,扭了扭脖子,只見還在戰鬥中呢,他卻大呼出一口氣來,而令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明明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許褚,在這緊迫的一擊之後,竟然顯得信手拈來,隨便一下便抵擋住了這種暴風雨般的攻擊……他依然是舉着盾,甚至連姿勢也沒有變化過,就連用的力道都是一樣大小。
醉風是發現了這一點的,總感覺許褚像是真正的‘活’了過來一樣,之前的許褚都太死氣版版的,而這一個……總的來說,就感覺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當然賽場上的其他觀衆也有類似的感覺,只是感覺不大,畢竟之前也不怎麼了解,只是看了比賽以後,突然變得感覺厲害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東方寒卻是覺察到了,之前的許褚和現在的許褚變化很大,首先用的力道雖然一樣,但是方式卻不一樣,承受力的點也不一樣,前一個就像是初出茅廬的小道士,羞羞澀-澀
的有時候會遲疑這樣防禦對嗎?那樣防禦可以嗎?那這個就感覺不同了,根本不會有任何遲疑和猶豫,似乎是經驗老道又不要臉的老道士,隨便一擡手以眨眼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這就是沈夜做的手腳嗎?僅僅是這樣嗎?東方寒皺眉,又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你一會如果曝光了,三個月都沒有鎮魂子。”沈夜無奈的傳音過去,便見許褚都頓了一下,又憤怒的看了過來,不過礙於賽場上真是過於危險,他實在沒有時間,也就是驚鴻一瞥的憤怒而已,似乎在說:“爲什麼不給我吃的,爲什麼?!你憑什麼不給我吃的?!”那種撒嬌。
有那麼一瞬間,沈夜似乎覺得這倒是自己做錯了,自己不能用鎮魂子威脅狴獸的,自己簡直成了禽獸不如的……
‘許褚’的技巧越來越純熟,反映能力似乎也越來越快,他周圍那恐怖的黑壓壓一片的厄運,竟然也都開始慢慢的散開。這表明,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法相發展。
而陸號越打越心急,她的攻擊力也越來越地,這是有意剋制住的,因爲她的靈力經過凌嵐這一戰原本就耗費的差不多了,原本想雷厲風行的收了許褚這個妖孽,噢不好意思,應該是這個二級防禦師,但是沒有想到,不管是誘攻、強攻、強控、都不管用,這人就和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一樣,戰鬥力十分的豐富,現在靈力所剩不多,也侃侃只夠發出那一擊的了,如果現在還不發的話,就算答應了許褚也不可能再發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陸號也沒有信心打贏許褚了,因爲……現在她的攻擊力對許褚根本就沒有用。
在外人看來每一招許褚都躲的十分兇險,但是自從做了那個奇怪的動作以後,陸號就發現了許褚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此刻沒有法子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因爲只能好好打比賽。途中的時候,主人也傳音過來,讓她好好打,一定要把許褚打下場,然後開場就可以用了,但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許褚雖然是二級的防禦土系師,但是陸號的攻擊力根本就不行,不是破不了防禦,而是許褚實在過於狡猾,一點兒冒險也不飯,就是吃定了陸號,甚至不敢靠近陸號,擺明了今天不管到幾點,也要和陸號耗着這。
黑風和陸號以及黑蛇城一行人算是看透了沈夜的這個把戲,贏不了你沒有關係,噁心也要噁心死你。
醉風已經很久都沒有出過面說一句了,大家真的已經開始了不習慣,但是我們的醉風解說已經生氣了,他傲嬌了!他此時正酷酷的凌空站在大陣之下,長髮飄飄,靜靜的望着陸號和許褚的對打,也不發表言論,也不說什麼幹什麼,真的就是在靜靜的觀望而已,似乎是在等某一方的失敗、又或者在等待什麼。
沈夜皺着眉頭,望着那個在空中不管不顧他的凌亂髮型的醉風,感覺他
似乎看出來了點什麼。
猛然,醉風的眼神也對上了沈夜的視線。雖然真的隔得很遠,但是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了上去,而且還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的神情,沈夜挑了挑眉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醉風好似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的沈夜,也沒有暗示什麼,但是沈夜總覺得他是知道點什麼。醉風越是這樣面無表情,嘴巴里也不說點什麼,甚至又這麼安靜的時候,沈夜就越覺得奇怪。
想想,自己還真是賤啊。
兩人又對打了一會兒,陸號已經不用靈力的招式了,反而往往是控制一下許褚,然後自己在一邊休息一會,企圖回一點靈力。許褚纔會不讓陸號回靈力,甚至膽子都變大了許多,仗着陸號不用靈力威猛的招式,他就一個勁的挑釁着陸號,時不時還能用巨盾輪一下陸號,常常讓陸號又氣又恨。
“來啊小妞,給爺笑個。”許褚朝着陸號拋了媚眼,傳音道。
陸號死咬銀牙,偷偷的朝着主人那兒撇了一眼,這一瞥簡直嚇的魂飛魄散,主人的臉色很差,差的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表達了,陸號的心噗哧噗哧亂跳,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心頭來,想起家裡的人,想起年邁的母親……如果這次打輸了,或者令主人不開心了,那麼她死無葬身之地無所謂,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的母親,已經吃苦吃了那麼多年的母親!
淚水在眼中打轉,陸號不再沉默,也不在繞圈子,甚至不在搭理許褚,突然停了下來,手中迅速的發動了術法。
“月,舞,之,心,身之極限。”一連四個印術發了出來,一股龐大的力量猛然從她的身軀之中折射出來,陸號發動了她的報名之技,本來靈力乾涸的她,猛然從身體裡釋放出了龐大的靈力來,吹的陸號髮絲瘋狂的飄舞着,連帶着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以抵擋這由靈氣產生的大風。
陸號的臉色紅潤無比,卻又像迴光返照一般。
“我以秘術發動身體的極限靈術,讓我瞬間回到再戰時巔峰狀態,但是這個情況只能持續半柱香的時間,我要趁着這段時間,將鳳凰城的這位防禦師打下去,然後讓東方寒再上場的時候,再次發動那一招。以我的身體的話,第一次只發動一點的話,應該沒問題的…………”陸號心裡想着,因爲這一招很危險,需要發動的限制也極其大,所以陸號從來沒有實驗過,最關鍵的是,主人從來不讓用這一招,除了他讓用的時候才能用,而這一次,主人是專門授權了的。
許褚見了神色立刻蕭然起來,嘴裡也開始吟唱着,不過聲音極低,只能微微看見嘴脣略動,吟唱的速度很慢,姿勢也變得奇怪了起來。狴獸也開始認真了,六級閣老的實力不是蓋着的,首先要做的就是動用龐大的運勢,遮擋天運,屏蔽這煞氣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