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的山林之中,有幾個人影圍成一圈。就在幾人中央,一個人孤立無援站着。他警惕看着周圍幾人,臉上有太多恐懼。
此人不是陳溫,還會是誰。
周圍一共八人,是這裡實力最高的八人。和陳溫不同,幾個人有說有笑,彷彿在說什麼開心的事。
爲首之人名爲郭勝,他是這八個人的老大,也是陳武勇座下實力最高的人。不僅如此,他還與在碧水峰的幾個二級天師關係非常要好,並且在這裡拉幫結夥。所有人都要巴結着他,以免惹禍上身。
周圍七人也正是他的七個小弟,他們八個人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用打獵,不用做菜,什麼也不用做,如同大爺一般在這裡待着。每天有吃有喝什麼也不愁,心情好不好都去欺負起伏其他弟子,活得非常自在。
“陳溫,我聽說你今天敢頂撞我三弟,是不是?”郭勝往前走出一步,看着陳溫玩味似的問道。
陳溫臉色一沉,臉色發白,咬牙說道,“不是我頂撞他,而是他非要我給他擦鞋!”
“擦鞋啊,那又怎麼了。”郭勝一臉譏笑,挑眉說道,“這麼說,你現在還是頂撞他了。”
“我沒有!”陳溫咬牙說道,“是他在侮辱我!”
“侮辱?”郭勝哈哈一笑,說道,“你還跟我說侮辱?怎麼,你忘了以前也幹過這種事了?”
“以前是以前,但我現在不想這麼做了!”陳溫雖然臉色慌張,但眼神卻十分堅定,憤恨說道,“我們都是師兄弟,你不過是我的師兄,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嘶……連大師兄的命令都可以不聽了,看來是真的忘本了。”郭勝做作感嘆一聲,搖頭說道,“連尊師重道都不懂,我是你的師兄,你就該聽我的。”
“我聽你的了,我這一個月來交上去的食物一點也不少,我還幹了很多其他的活,你憑什麼還要欺負我?”陳溫一臉憤恨,聲音越來越高,大聲喊道!
然而,這一聲怒喊換來的卻是郭勝厭煩的臉,他甚至掏了掏耳朵,有些心煩揮了揮手。
“看來你真的覺得翅膀硬了,連我的命令也敢反抗。”郭勝收起笑容,一臉陰沉看着陳溫,聲音中彷彿帶着刀子,沉悶說道,“正好兄弟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都練練手吧!”
言畢,在郭勝揮手之後,其他七人都露出冷笑。七個人摩拳擦掌,一點點朝着陳溫走去。
陳溫的臉色徹底慌了,他臉色蒼白看着走來的七人,邊後退邊顫抖說道,“你們!你們幹什麼?!”
七人臉上都露出譏諷的笑容,他們看陳溫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屍體一樣。
陳溫見狀不妙,連忙轉身要跑,可是已經把他圍住的人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三道水柱瞬間襲來,封住陳溫所有退路!
陳溫身體一滯,剎那間便感覺到身後有兩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跟着一股大力打在他的後腰上,讓他悶哼一聲,當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
片刻之後,郭勝揮手,七個人頓時停手朝着周圍散去。他看向正在從雪地中掙扎爬起來的弟子,嘲笑一聲,說道,“怎麼樣,想明白了嗎?”
陳溫身體一緊,擡頭,滿是鮮血的臉看向郭勝,臉上盡是憤怒!
“你這個表情,看來你還是沒想通啊!”郭勝‘嘖嘖’做聲,搖了搖頭說道,“竟然有勇氣敢反抗我,看來你真的以爲自己變強了。”
“我憑什麼聽你的話!”陳溫吐了一口鮮血,渾身繃緊咬牙說道,“你算老幾!”
郭勝聞言臉色一陰,眼神也沉了下來,只見他冷笑走到陳溫面前,腳踩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陳溫見到郭勝走來,坐在地上的他本能往後退,見到這一幕的郭勝一愣,跟着哈哈大笑!
“真是個廢物!”郭勝冷笑說道,“我還以爲你多有骨氣呢,你要是鎮有骨氣的話就讓我們打死,如果到死都能你都不鬆口的話,那我認你是條漢子!”
言畢,郭勝猛地揮手,剎那間一道水柱在他的拔地而起,越過頭頂,朝着陳溫飛速擊去!
砰!
已經受傷的陳溫見狀一慌,千鈞一髮使他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速度,身體猛地往後撤,竟然一下子躲了過去!
水柱砸向地面,頓時將剛剛陳溫所在的地方砸出一個不小的坑。陳溫看着那黑乎乎的洞口忍不住咽口口水,剛剛如果他中了的話,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躲的倒是挺快。”郭勝冷笑,挑眉說道,“我倒想看看你能多幾次。”
言畢,郭勝再次揮手,水柱便如同軟鞭一樣朝着陳溫甩去。陳溫見狀大慌,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抵抗這樣的攻擊,連忙拔腿要跑。
然而……軟鞭的速度比他逃跑的速度要快,更何況他被人圍住,那些人根本不會讓他出去。
砰!
水柱狠狠抽在陳溫的身上,剎那間陳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如同在空中飛出一道拋物線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遠處無人厚厚的積雪中。
八個人相視,眼中非但沒有怕打死人的慌張,反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在郭勝的帶領下,八個人一同朝着陳溫走去,很快便來到他的面前。
八個人俯視着雪地中的陳溫,只見他鼻子、嘴巴都不停往外流血,鮮血浸染了周圍一大片雪地。整個人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彷彿要死了一樣。
郭勝見狀,非但不擔心,反而擡腳一下子踩在陳溫的臉上,並且不停使勁碾壓。
吃痛的陳溫漸漸清醒過來,並且不停發出‘啊啊’的慘叫聲,他擡手抓住陳溫的腳踝拼命想把臉上的鞋拿開,可是陳溫的力量很大,把他踩得死死的。
陳溫情急之中,當即使用雙手拍向郭勝,用最後一絲力氣朝郭勝打出兩道水彈,可是郭勝早有防備,直接躲了過去。
周圍的人見到陳溫竟然敢還手,連忙上前對陳溫拳打腳踢,頓時他的全身各處受傷,雙手雙腳甚至再也擡不起來。
郭勝冷笑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陳溫,譏諷道,“怎麼樣,還想反抗嗎?”
陳溫的臉被郭勝踩進雪裡,再加上已經半死的他根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郭勝冷笑說道,“一個多月沒有打你,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打你了?你跟我記住了,只要在這裡,就是老子的天下!”
言畢,郭勝終於將腳移開,蹲下,伸手,將陷入雪中的陳溫的腦袋拽了出來。
此時陳溫的臉已經徹底被鮮血覆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臉也破了多處,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只能用四個字,慘不忍睹。
“這麼噁心。”郭勝有些嫌棄將陳溫的腦袋扔向一邊,甚至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跟着起身,對身旁的藝人說道,“打斷他一條腿。”
“好!”那人當即大喝,甚至聲音非常興奮。只見他兩步便走到陳溫旁邊,此時陳溫已經意識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只見此人嘴角升起殘忍的笑容,跟着用力高高擡腿,再朝着陳溫的右腿膝蓋狠狠踩下去!
嗖!
突然間,一道破空聲傳來,極致的速度根本無法被任何人察覺,直奔此人的膝蓋而來!
“咔嚓!”
一道骨碎聲響起,剎那間意識模糊的陳溫爆發出一陣哀嚎,滿是鮮血的臉上充滿了痛苦與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