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羣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在五嶽之中,唯有華山可以稱得上一個險字。楚狂的臉上真的被一種驚愕的顏色所取代了,小時候他眼中的華山只是被一層雲霧所籠罩,根本就看不到山頂的樣子,所以爺爺他們一直認爲華山上住有神仙,所以纔會去……今天,楚狂才真正看清了華山的真貌,原來華山上的宮殿根本就不是建在山上的,而是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它們浮在空中,在雲霧中忽隱忽現。
楚狂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臉上滿是驚訝,靈兒笑了一下,跳到了楚狂身邊,道:“驚訝吧,我第一次來也很驚訝哦!娘說這是因爲華山有自古傳下的陣法守護着,整個華山都依靠這個陣法維持着,所以這些宮殿才能浮在空中哦!”靈兒大眼睛眨啊眨的,楚狂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奇景,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如果這個陣法毀了那這些房子不就掉下來了嗎?”靈兒看着楚狂傻愣愣地也不理她,趕快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嬌嗔道:“狂,你在想什麼呢?都不理靈兒了麼?”
楚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嘿嘿笑了一下,趕忙賠禮道歉。靈兒哼了一聲,又跳回到巫月華身邊,小嘴巴鼓鼓地,似乎還在生楚狂氣。巫月華笑了一笑,看着這兩個孩子,搖了搖頭,拉着靈兒,繼續向山頂走去。楚狂也不再發呆,隨着他們一起向山頂走去,直到走到一個小亭子時,滄昊天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小亭子中有兩個人在下棋,一個人一頭白髮卻英姿颯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另外一個十分邋遢,一手摳着鼻屎,一手捏着黑棋。兩個人相比真是大相徑庭,可是他們對棋的專注卻讓在場的人爲之一震。
“黑爺爺和白爺爺還在下棋啊!”靈兒疑惑地問着她娘。巫月華笑而不答,只是專注地看着兩個老頭,彷彿在琢磨什麼。楚狂看了一眼棋盤,卻發現越看越不清楚,當他更仔細看的時候,棋盤上的黑子和白子更是如同漿糊一般,看得他是頭暈腦脹。滄昊天看到楚狂的樣子,冷笑道:“修爲不夠就不要亂看,黑白二老的棋豈是你這小毛孩能看的?收起心神吧!”聽着滄昊天的話,楚狂的倔脾氣就上來了,叫我不看?呵呵,我偏看!
楚狂閉上了眼睛,悄然運行着清心普善咒,兩點金光從他的雙眼中浮現出來,很快,金光便覆蓋了他的雙眼,他眼前的棋盤也變得清晰起來。棋盤間的搏殺就如同一個戰場一般,但卻好像遵循着什麼規律一般。滄昊天也目不轉睛地看着二老,他的眉頭皺得緊緊,全身的靈力也在迅速地運轉着。他的表情有一絲痛苦,但楚狂卻滿臉輕鬆。巫月華也不再去觀看,她大傷初愈,也不適合靈力大耗,當她收起心神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楚狂也在全神貫注地觀看,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不但沒有什麼痛苦,反而有一種愉悅的感覺。其實巫月華不瞭解楚狂現在的狀態,也許是傻人有傻福吧,他竟然順着那個規律運轉起全身的靈力來,赤金色的光芒充斥着他的經脈內部,,那如同河流一般的靈力竟然在慢慢流轉起來,很快就充斥了他的全身。這時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那個聲音十分蒼老,而且是一種充滿感慨的口氣。
“沒想到三千年過去了,終於讓我們等到了混沌之子,真是不枉我們兩個老頭枯守此處啊!哈哈……”
另一個聲音說道:“白老頭,看來我們這盤棋也應該結束了吧!這三千年的任務,我們也該放下了吧,哈哈……”
楚狂莫名其妙地聽着兩個老頭的聲音,驚訝地發現這兩個聲音竟然來自下棋的兩個老頭,循着聲音望去,他猛然發現,兩個老頭竟然站在他的身邊,而亭內他們倆卻還在下着棋。
“別怕,混沌之子,我們只是元神出竅,要和你交代幾句,交代完後,我們便會離去!”那個邋遢的老頭說道。頓時,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一般,滄昊天他們都看着亭內,就連靈兒都沒有發現他的變化。他喊了一聲靈兒,卻發現靈兒根本就沒有發覺,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不要驚訝,只是我們用仙法暫時封住了亭子三丈之內的空間,我們時間也不多了。混沌之子,老夫白之聖,那一位是我的師弟黑若兮,我們在這兒已經等了你三千年了……”一聽到三千年,楚狂的心就更加疑惑了,爲什麼什麼人都說等我三千年呢?他疑惑道:“兩位老前輩,你們爲什麼喊我混沌之子,還有爲什麼說等我三千年呢?我們素未蒙面,你們不會認錯人了吧!”
“沒錯!”黑老頭堅定地說道,“你就是混沌之子,只有混沌之子才能看清棋盤裡的玄機,三千年了,終於等到你的到來了。剛纔看到你一下子就洞悉了棋盤中的奧秘,我們兩人都十分的驚訝,又看到你運轉起棋盤中的心法,我們才十分的確定,你就是傳說中的混沌之子!”
楚狂還是很疑惑,愣愣地看着兩個老頭,那白老頭看着楚狂傻愣愣地樣子,笑道:“讓我來說吧,時間也不多了,混沌之子乃天地之主,甚至玉帝也無法企及!這一次你所看到的就是傳說中的混沌訣,是天地始祖盤古所創……唉……看來還是來不及了,混沌之子,記住我的一句話吧:天地亂,混沌生;落蕊遇,混沌成;青靈伴,混沌息;一曲謫仙曲,天地永安寧……”說完,二老的身上忽然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刺得楚狂閉上了眼睛。等他再睜開眼睛時,二老的身影早已不見。
“咦?爲什麼會這樣?”滄昊天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