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哼,竹劍勢如破竹般劈向了驢魔獸,隨着魔力的注入,竹劍被一層黑色的霧氣所籠罩,空氣中的魔力開始與竹劍產生共鳴。可是竹劍畢竟比長槍短,眼看着長槍向自己刺來,楚狂只是微微一笑,四個熟悉的字眼從他的口中吐出:碧波之盾!
驢魔獸的耳朵抖了一下,敏銳的聽覺讓他很清晰地聽到楚狂剛纔的話,而且隨着楚狂的話語落下,一件翠綠色的長袍就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一顆紅寶石顯得格外耀眼。很快,一個巨大的綠色盾牌就擋住了驢魔獸的槍尖,鏗鏘之聲頓時震耳而來。驢魔獸的臉上忽然煞白,彷彿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甚至忘了向他頭上劈來的竹劍。
劍氣襲來,大約在半尺處驢魔獸才反應過來,他猛然回槍,擋住了致命的一劍,然後槍尖一挑,直接刺向了楚狂的面龐。
“速度好快!”楚狂心裡暗暗想道,趕忙一個閃身,避過了一槍,竹劍一劃,一個傷痕便出現在驢魔獸的左臂上。可是不一會兒,那道傷痕就消失不見,只是少了一小塊皮毛而已。
“你——”驢魔獸大喝一聲,再看楚狂,發現他已經飛身出了十丈以外,同樣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驢魔獸,心想:難道這頭驢是不死之身?
“你你——”驢魔獸還在不停地重複着這一個字,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楚狂身上的那個紅寶石,眼中閃爍着奇怪的光芒。
“你什麼你!你這頭蠢驢!”楚狂沒好氣地說道,他暗暗吸了一口氣,碧海無波就化作翠綠色的光芒,消失在他的身體之中。楚狂舒展了一下身體,長呼了一口氣,手中的竹劍緊握,等待着接下來的戰鬥。
“你怎麼會有碧海無波?難道是他傳給你的?不!不可能,碧海無波已經認主,怎麼可能……小子,跟本聖驢說實話,你到底和他什麼關係?”驢魔獸的雙眼緊緊盯着楚狂,言語之中透露出一分冷冽。
楚狂冷哼一聲,心裡自然明白他所說的人是誰,冷笑着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這頭驢!”眼神一掃,澎湃的殺氣就涌向了驢魔獸,空氣傳出尖銳的呼嘯聲。
驢魔獸輕咦一聲,手中長槍猛然一劃,一道半月形的罡氣就撕裂了那一道殺氣,停留在楚狂身體一丈之遠,楚狂猛然氣勢大方,罡氣立刻就化爲透明的魔力,消失在空氣之中。
驢魔獸早已怒不可竭,剛纔的一擊就這麼輕易地被楚狂化解。還有,在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中,楚狂沒有受一絲傷害,自己卻中了一劍。要知道,身爲九級高階魔獸,在這赤魔谷中已經鮮有敵手,更何況驢魔獸在赤魔谷中的特別地位,在赤魔谷根本就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今天,他竟然傷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而且還被他這樣看輕,一想到這,他的驢臉就變成醬紫色了。
“小子,不要太囂張了!能迫使本聖驢使用魔魂槍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你也算是生而有幸了,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說完,驢目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整個身體也電射而出。楚狂的心微微一顫,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那個巨大的驢臉正在慢慢地放大開來,很快就到了楚狂的眼前,長槍彷彿化作一條游龍,在驢魔獸的手中游走着,向楚狂的身上盤去。
楚狂是何等靈活,眼看着那條游龍向他的身上盤來,楚狂只是平移了數丈,便躲避了這纏人的一招,猛一轉身,竹劍劍鋒偏轉,便削去了驢魔獸肩膀上的一片皮毛。驢魔獸頓時火冒三丈,一記回馬槍,便刺向了楚狂的左臂,只聽見一聲衣物撕裂的聲音,楚狂的左臂上便出現了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
驢魔獸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神情,他拂拭了一下魔魂槍,自言自語道:“老夥計啊!你可好久沒嚐到鮮血的味道了吧,哈哈……”驢魔獸大笑着,看着魔魂槍上的血漸漸地融入槍中。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因爲他看到魔魂槍似乎在顫抖,是一種類似驚懼似的顫抖,很快,剛纔滲入的鮮血又慢慢地滲透出來,順着槍桿慢慢地流失。
“這這是怎麼回事?”驢魔獸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憑藉着一絲與魔魂槍的靈魂聯繫,他深深地感覺到魔魂槍的恐懼。而正當他失神的時候,一股炙熱的氣浪便從身後襲來,忽然就將他的身體淹沒。身後,楚狂充滿疲憊的臉喘着粗氣,竹劍撐着地面,顯得十分狼狽。
剛纔那一擊,他動用了火老頭的赤火劍氣,而且爲了一擊制敵,他毫無保留地釋放了所有的赤火劍氣,甚至還用混沌訣轉換了空氣中的魔力加以支持,這樣就更加提高了赤火劍氣的威力。
驢魔獸剛纔所站的地方已經完全被火焰所代替,他的身影彷彿也在火焰中融化一般,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這樣,赤魔谷忽然陷入一個可怕的寂靜,一種讓人感到窒息的靜謐。
楚狂可不會傻到相信那頭驢死了,在魔域這麼多年,他已經進行了很多次的戰鬥,很多次的戰鬥讓他得出一個結論,除非是親眼看到敵人的屍體,否則決不能掉以輕心!
火焰夾雜着煙霧,慢慢地開始消失,四周的石壁彷彿是一張張嘴巴一般,吞噬着火焰和煙霧,很快,谷中就變得清晰起來。
“什麼!”楚狂大聲地叫了一聲,因爲在煙霧消失的那一刻,楚狂竟然發現驢魔獸的身影消失了!就連一絲灰燼也沒有留下!楚狂的心裡盤算着,忽然,他的心裡傳來一個警兆,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彈射出去,而他原來站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咦?你這小子反應不錯嘛!”一絲冷笑從他的身後傳來,冷冷的話語彷彿從地獄中傳來一般:“想那麼容易把我幹掉,好像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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