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1 空歡喜一場4

【前情回顧】

米莫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那張記載着林婉瑩詳細資料的表格。一點一點的在蘇漠北面前攤開

【正文】

蘇漠北的臉,在看到貼着林婉瑩照片的資料時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來。

那苦澀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照片上人兒的疼惜與愛,卻又了淡淡的哀愁和傷感。

終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不是麼?可是他還想再搏一次!爲了那個他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孩,爲了那個他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的女孩。

終於蘇漠北還是打開了他早已變得沙啞的喉嚨:“如果你們還當我是朋友,就請你們不要去打擾她。等這件事情結束,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看到蘇漠北如此的神情,四人都有些沉默了。愛情大抵就是這樣吧?可是他要的是愛情,而他們要的則是友情啊!

壓抑了心裡難平的思緒,米莫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漠北,你越是這樣,越讓我們懷疑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你的爲人,我們何嘗不清楚?你想保護她,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是不是值得的?或者這樣做究竟是在幫她還是害她?”

“小莫,你們不懂的,她是一個多麼需要人守護的女孩。”

從蘇漠北斷斷續續拼湊的片段中,他們聽懂了些許。

原來蘇漠北能與林婉瑩相識,還是在那夜陪奈古喝酒之時。林婉瑩被調戲,蘇漠北正好充當了那個護花使者。這件事情本是就這麼結束了。

可是,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的事情。蘇漠北想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次在街邊與她相遇。那時的林婉瑩就穿着單薄的T-SHIRT蹲在雨中。

他只是看着她有一絲絲的眼熟,於是鬼使神差般的撐了傘扶她起身,又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即便她是哭着,卻仍逞強般對他微笑,那微笑——其實比哭還要苦澀難耐。她說:“在我困難的時候又遇到了你啊!”

就是這一句話,讓蘇漠北的心暖了很久。他在

想這算不算是滿足了自己一點小小的虛榮心?

於是只要在她在東夜有演出的時候,就會有他的出現。他漸漸的迷上了她的音樂,迷上了她憂傷的雙眸,也迷上了她那抹看似堅強的脆弱。

其實蘇漠北不知道的是,從何時起,他自己也變的如此哀傷,與林婉瑩簡直如出一轍了。

愛情究竟是有多傷人?

蘇漠北的故事讓奈古終於明白,爲何那日他瘋狂的勸說自己要和米莫在一起,那是蘇漠北把他的希望寄託給了自己吧!

奈古感同身受,悄然退出了這間屋子。

米小珞和汪子成還想勸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未能說出口,畢竟這樣的故事太沉重,沉重的他們都有些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蘇漠北沒有說出的事實,他們心裡都明白。

蘇漠北是得不到吧?那正躺在醫院中的郭寧想必就是林婉瑩的男朋友了。

就在他們都默不作聲,準備出去的時候,蘇漠北卻突然像着了魔似的,拼命揪住走過他身邊的汪子成的衣袖。

“他還沒有醒吧?!他有沒有醒?是不是救不回來了?”

“漠北——他沒醒,你便是故意傷害罪,刑罰重則終身監禁或死刑——”汪子成擔憂的看着自己相處多年的兄弟,一時嗓音哽咽。硬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沒有關係,只要他不醒來就好。不醒來就好”

蘇漠北鬆開了抓住汪子成衣袖的手指,慢慢變回剛纔坐着的姿勢。過了許久纔再次開口:“你們都回去吧,這件事情就是我乾的。別的我什麼也不會說了。該告訴你們的,我已經都說了。”

————————

林叢從【東夜夜總會】裡出來,就一直仔細的端詳着手裡的照片。

那一雙秀目即是像極了小染,可是她究竟是不是小染呢?林叢思忖着資料上所寫的林婉瑩的出生日期,與小染的有很大的差別。林婉瑩如果按照資料上來看,如今已經十八年華。而小染,如今應該是十六歲。

但是他

不會記錯小染有着和林婉瑩一模一樣的眼睛,更爲重要的是,她們右眼下方同樣的位置都有一顆相同的淚痣。

他不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林婉瑩的住址是登記在J市遠郊的一個小村子裡的。

林叢好不容易在一羣破舊的平房中找到了林婉瑩居住的房屋。

房子前面不遠便是一條又臭又髒的水溝。夏天炎熱的季節下,還不時向外飛着成羣結隊的蚊子。

再看這座房子,牆皮已然全部脫落,只剩下黑糊糊和綠瑩瑩的兩片交互滲透着。

門板也早已是鏽跡斑斑。

林叢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後小心的扣了幾下門,生怕會嚇到裡面的人。

一聲,兩聲,三聲過去了。可是屋裡依然沒有任何的迴應。

她不住在這裡了?——這是林叢的第一反應。於是他不再等待,徑自攀了這牆頭,就翻到了院子內。

這房子顯然已經有幾日沒有人居住過了。

透過房屋的玻璃就可以看到桌子上已經堆砌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林叢心裡失落極了。這麼多年還是找不到她吧。小染,你究竟在哪裡?

轉而林叢似乎又輕鬆了一些,也許沒找到是好事也說不定。倘若林婉瑩真的是他的小染,那麼面對米莫等人的追問,他難道真的要小染去坐牢嗎?

這樣一想,林叢心裡便寬慰了許多。

按照之前約定的,大家在【東夜】集合。

林叢到了那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米莫奈古他們早已經在那裡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桌上的酒瓶酒杯已經倒的七扭八歪。

“哥,你來了。林婉瑩那邊有消息了麼?找到她了麼?”米莫第一個看到林叢從門口進來,便迫不及待的張口。同時還不時的向他的身後張望。

在確定了真的沒有林婉瑩的身影之後,大失所望。

“小莫,林婉瑩已經不住在那裡很久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漠北那裡有什麼消息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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