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人抓到了。”
荀副官從雨夜中進屋，帶進屋裡一身寒意，“慕楓已經把人關到軍區了。”
葉清歡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邱志偉也抓到了嗎？”
“都抓到了。”
荀副官點頭，“邱志偉單獨關在了禁閉室，慕楓親自看守。”
葉清歡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向邵允琛，
“允琛，現在怎麼辦？”
邵允琛擡起頭來，在雨夜窗戶的背景襯托下，目光顯得格外清冷，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落下，
“繼續關着。”
“不用找人審問麼？”葉清歡皺了皺眉，
“不用，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爲了保證小艾的安全，當夜秦羽帶着小艾住在軍區，葉清歡也和邵允琛在軍區住下了。
軍區的小院原本就是邵允琛之前住的地方，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傢俱陳設比較古老，也很簡單。
“你之前在這兒住了多久啊？”
葉清歡洗完澡後從浴室出來，身上穿着邵允琛的橄欖綠T恤，很寬大，幾乎快蓋到膝蓋。
“受傷之前一直住在這兒，除了有作戰任務之外。”
邵允琛將她拉到牀邊坐下，隨手拿了一塊乾毛巾給她擦頭髮。
“你這兒怎麼連吹風機都沒有？”
“用不上。”
特戰訓練營幾乎是分秒必爭，常常半夜聽到警報聲就全員出動，就算是有吹風機，也是擱在櫃子裡面積灰，恐怕是還沒吹上呢，那邊就喊着要集合了。
“軍區不是有女兵麼？她們都不用吹風機啊？”
“軍區的女兵你都見過了，你覺得需要麼？”
邵允琛這話讓葉清歡愣了一下，一下子想到慕楓，軍區的女兵似乎只有她一個。
想到慕楓那板寸頭比男生的頭髮還要短，還有看不上女人扭捏勁兒的豪邁樣子，葉清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看她那樣子也是用不上吹風機的。
“軍區所有的女兵都這樣嗎？”
“想進藍鷹的女兵，首先要忘記的就是自己的性別。”
“這麼苛刻啊？”
“選拔的時候苛刻，就是對戰場上的淘汰率負責。”
邵允琛的聲音很平靜，“不合格的人上了戰場犧牲的機率和連累搭檔的機率都太高，藍鷹冒不了這個險。”
荀副官說過，邵允琛是真正天生爲戰場而生的人，他的心中每一個理念都是爲了執行的任務和自己的屬下所考慮，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始終如一。
葉清歡想了很久，最終嚥下了剛剛躍躍欲試想要問的那句話。
那慕晚呢？
在你的眼中，慕晚也沒有性別的區別麼？
翌日天剛亮，軍區的起牀哨響徹天際。
葉清歡還睡得混混沌沌的時候，就被耳邊熟悉的聲音吵醒。
“清歡，醒醒。”
她睜開眼，卻看到是秦羽，睡眼惺忪道，“怎麼了？”
“邱志偉的姐姐來了。”
聞言，葉清歡雙目一怔，立馬有了精神，“什麼？什麼時候來的？”
“天不亮就到了，這會兒已經在外面和隊長談了一會兒了。”
昨晚抓的那些人中，邵允琛特意讓荀副官放回去了一個，算是給邱鳳芝報信，她親弟弟被扣押在了軍區，這事兒她知道了以後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
軍區小院裡，天剛亮，石桌石凳上了年頭了，荀副官倒了兩杯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