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沈天睿這邊。
那天參加完沈天星的生日晚宴後,他送白小蓮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被哪個同事看到了,第二天,他所在的整個公安分局就流言四起,都在說他和白小蓮好上了。
他的好搭檔李大沖還當面調侃他說,“哎喲,我的沈大隊長,聽說你把那朵小白蓮給摘了啊,真是佩服佩服,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你這個好哥們,也太不夠義氣了!”
沈天睿冷冷地橫了他一眼,“你聽誰說,我跟白小蓮好上了的?”
李大沖一愣,隨即反問,“難道不是嗎?”
沈天睿臉色一沉,“當然不是!昨天是我妹妹生日,我媽又整天逼我結婚,白小蓮昨天又突然過來纏着我,說要去參加我妹妹的生日晚宴,我就想着,帶她回去應付應付我媽也好,看到她不喜歡的女孩子,她就不會催我結婚了。要是早知道會有這種流言,我就不帶她回去了。”
沈天睿這個時候,還真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李大沖也收起了笑,一臉嚴肅地對他說,“聽說是有人昨晚看到你很晚才送白小蓮回來,就有了猜測,還有人特地去找白小蓮證實了,可人家白小蓮也沒有否認和你的關係,還一臉羞紅地說,她確實是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呢!你這事一個鬧不好啊,可能還真會被她給纏上了。”
沈天睿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髒話,難怪小星會提醒他,說他命犯桃花劫,現在已經有不好的兆頭了。
沈天睿冷哼一聲說,“我不願意的事,誰還能逼我不成?就這麼一點雕蟲小技,就想算計我?沒門!”
李大沖帶着安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啊,最是麻煩,你心裡有數就好。”
沈天睿朝他點頭致意,“謝了。”
李大沖擺了擺手,“都是兄弟,客氣啥。我這還有點事,先忙去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出聲。”
“行。”
沈天睿看着李大沖走遠,雙眸微微一眯。
到底是哪個混蛋,傳出這種流言的?
此時的沈天睿,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流言,就是白小蓮自己傳出去的!
只要能搭上沈天睿這個好男人,她不介意毀了自己的名聲!
而這個流言,也被那個一直隱在暗處盯着沈天睿和白小蓮的光頭青年知道了。
這個光頭青年,名叫竇青。
竇青和白小蓮原本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有一次,十八歲的竇青看到一個小混混調戲白小蓮,竇青一時氣憤,當即拎起一塊板磚,直接就將那個小混混給打成了植物人。
那個小混混的家人直接報了警,也不接受竇青家裡的調解,就要竇青坐牢。
最後,竇青因故意傷害(重傷)罪,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還要賠付對方的醫藥費。
在獄中,竇青因爲表現好,得到過兩次減刑的機會,坐了八年就出來了。
等他出來,早已經物是人非。
在這八年的時間裡,他的父母因爲要幫他還那個小混混的醫藥費而活活累死。
而他爲之戰鬥的白小蓮,剛開始還去看過他,但到第二年,就再也不見人影。
竇青在獄中給白小蓮寫的信,也全部以“查無此人”給退了回去。
竇青的內心,一直憋着一股子火,感覺自己純真的愛情,託付錯了人。
他爲白小蓮付出了一生的代價。
而她呢?
轉身就舍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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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青怎麼能甘心?
等他出獄之後,得知父母的死訊,竇青更是大受刺激。
他發誓,一定要找到白小蓮這個女人,讓她償還虧欠他的這份情意。
可當他歷盡千辛萬苦找到白小蓮的時候,卻看到了她和沈天睿“有說有笑打情罵俏”的那一幕。
竇青頓時把沈天睿和白小蓮都恨上了。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要讓這對“姦夫Y婦”付出慘痛的代價,要讓他們知道,他竇青……不是好惹的!
沈天睿這一次是真的禍從天降。
不過,這事他也不能說冤。
如果他一開始就不跟白小蓮接觸,也不會給白小蓮利用,更不會讓白小蓮心生妄想,以爲這樣利用流言逼一逼他,就能和他在一起。
他不和白小蓮接觸,就不會被竇青看見他送白小蓮回來,還因此誤會了他和白小蓮的關係。
事出有因,自然有果。
竇青也開始實施他的復仇計劃。
他在白小蓮下班的時候,攔住了白小蓮,笑眯眯地看着白小蓮問,“小蓮妹妹,還認識你的青哥哥嗎?”
白小蓮一看到竇青,嚇得掉頭就跑,卻被早有防備她逃跑的竇青給一把拽住了胳膊,用力地將她給扯了回來,一把將她給抱住。
“竇青,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白小蓮拼命掙扎,又惶恐地看了一眼四周,生怕被人看見這一幕,到時候,她跟沈天睿恐怕就再無可能。
竇青卻不管她怎麼喊,死都不放手。
他不僅沒有放開她,反倒在她的臉上、脣上親了又親,還一臉獰笑着對她說,“小蓮妹妹,咱們倆打小開始這麼多年的情意,也是時候該瓜熟蒂落了吧?”
白小蓮聽到他的話,頓時驚恐萬狀,“你想幹什麼?竇青,你可不要亂來,我告訴你,我男朋友就是公安,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他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哈哈哈哈……”
竇青突然仰天狂笑,隨即把臉一沉,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你男朋友是公安?以爲我怕他啊!他不饒我?老子還不饒他呢!”
白小蓮看到他那一臉怨憤兇悍的模樣,嚇得渾身顫抖,淚流滿面。
竇青卻眼帶譏諷,輕輕地笑了起來,“白小蓮,你這個賤人,你以爲你現在哭,我還會憐惜你嗎?我呸!老子當年爲了你,坐了八年的牢,你倒好,竟然轉過頭就把老子給拋棄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年,老子在牢裡是怎麼過的?”
白小蓮除了哭,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她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今天她落到竇青的手裡,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