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拉從小就在寺院長大,能找來幹活的自然也都是和尚。
今天的陽光又格外的充足,照射在這羣油光鋥亮的頭上,那叫一個反光!
喇嘛和內地的和尚還有些不同,他們平日裡吃的可不全都是素,一些人也會吃三淨肉。
這就導致了這羣光頭的頭頂上帶着一層油,看起來就格外的亮!
溫晚晚走在這羣人前面,就像是身後跟着一羣大燈泡一樣。
一羣人扛着籠子,水桶,還有麻袋,那可謂是邊走邊散味,這一路上都飄散着一股養雞場的濃厚屎味。
哪怕是跟在最後面被驅趕的一羣盤羊,眼神中也充滿了嫌棄。
趕到了第一個地點後溫晚晚將草兔的籠子打開了一大半。
隨着不斷的敲擊,一個個小傢伙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看着飛快在周圍散開的草兔,溫晚晚也伸了個懶腰,隨後將一大把的草種撒在了附近。
今天放走的這些草兔,大概率會因爲驚慌闖入食肉動物的領地的範圍。
至少有那麼二三十隻是百分之百要變成一頓晚餐的。
但剩下的那些再度過了最初的驚慌後,會選擇尋找一個地方休養生息,用上十幾天的時間熟悉環境,就可以適應這裡的生活了。
再度看了一眼附近的環境後,溫晚晚也帶着剩下的光頭繼續朝着山上走去。
再度前行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個小溪的旁邊。
“剩下的那些草兔和土撥鼠都放在這!”
隨着命令的下達,一個個籠子飛快的打開,灰色伴隨着棕色飛快從裡面衝了出來。
依舊是撒了許多草種,確保了未來一段時間這附近不會讓食草動物捱餓。
一路上,放羊,放兔子,放土撥鼠等到將帶來的動物全都分散在了大半個山頭後,溫晚晚也帶着最後這羣扛着糞桶的人來到了山泉前。
“倒進去就行!”
上百桶濃稠的液體頃刻間就被倒進了眼前的這個水潭內,並且隨着山泉水的流動一路朝着下面疾馳。
溫晚晚昨天估算過,按照這個山泉下面分化的溪流來看,是絕對可以擴散到大半個山頭的。
再加上今天撒了這麼多的草種,養活現存的食草動物是絕對沒什麼問題。
甚至在估算中,一個半月後,新生的草兔也足夠享用了。
百獸養地法,不管是從恢復的全面還是速度都足以稱得上是一種完美的技術了。
但唯獨這個味道卻是難以忍受的存在。
隨着溪流的擴散,一聲聲哀嚎頓時在整個岡仁波齊的南面響了起來。
有來自於藏羚羊的,也有來自於金雕的,甚至隱約還能聽到幾隻雪豹在罵罵咧咧。
任何哺乳動物的生存都離不開水源,溫晚晚這次幾乎是將大半個南面都染上了這種濃郁的味道。
這已經不是說走遠一點就能有用的,至少在這些動物日常活動的範圍內,能看見的水基本上都沾染了些許。
換一句話說,未來至少一個禮拜的時間,它們只能喝這種水,只能忍受這個味道。
更何況,東和南兩個方向幾乎匯聚了岡仁波齊上百分之八十多的動物。
而現在兩個方向都被百獸養地法所滋潤,山上的動物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剩下的事情就和溫晚晚的關係不大了,畢竟她明天一早就要跑路。
收拾好了東西,溫晚晚也讓一大羣光頭先行下山,自己則是朝着昨天那隻金雕的位置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凡是可以看見的溪流基本上都變得稍有渾濁。
而一些水潭的位置,更是顏色發黑,隱約中還能看到幾條小魚在裡面不情不願的吐着泡泡。
百獸養地法對於魚類確實有些不友好,畢竟是依靠着水源去滋養,原本就生活在水裡面的魚,在前三天可謂是極其難熬。
土地是需要時間去吸收的,尤其是前三天吸收的能力還沒有那麼強。
這就導致了溪水變得渾濁,甚至那個味道都不如農村旱廁。
雖然不會對魚的健康有什麼影響,但哪怕是魚也不想生活在這種水裡。
腳步一路前行,剛剛接近了山崖還沒等呼喊金雕,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咆哮。
“吼!!!”
“嘔~~~”
emm……
溫晚晚仔細分辨了一下,這應該是棕熊的聲音。
前一聲充滿了怒火,後面那聲懂的都懂。
縮了縮脖子,溫晚晚在內心爲這個口渴的大傢伙默哀了一下。
“上面有雕在家不?”
十米的高度,溫晚晚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一個鳥屁股正一扭一扭的,顯然是在給巢穴中的兩個小傢伙餵食。
隨着溫晚晚的呼喊聲,扭動的鳥屁股頓時停了下來。
偌大的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將鳥頭從懸崖上伸了出來。
清楚的感受到德魯伊身上氣息後,偌大的金雕飛快展開了翅膀飛了下來。
大傢伙很快就落在了溫晚晚的面前,嘴角的鮮血證明了這傢伙是剛剛捕獵回來。
仔細看了一眼之後,溫晚晚也確定了下來。
這隻相比於昨天那一隻體型上要小很多,身上的花紋顏色也偏淡一些。
很明顯是一隻雌性,也就是巢穴中那兩個小傢伙的母親。
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羽毛,直播設備也在眨眼之間出現在溫晚晚的手中。
隨着黑暗的直播間被點亮,大量的觀衆紛紛用入了進來。
揚子鱷天天捱打:【王座,蕪湖!】
他說那是表妹:【沙發,大金雕!】
曹賊精神傳人:【前排,這隻好像和昨天那傢伙不一樣?】
看着直播間熟悉的ID,溫晚晚也開口解釋了一下。
“大家下午好,我們面前的這一隻是拿了兩個小傢伙的母親,也就是雌性金雕。”
“看起來體型上要比雄性要小一些,而且羽毛顏色也更加暗淡。”
“不過作爲猛禽,這點體型差距對於它們的獵物野兔這類小型生物來說,基本上等於沒有。”
“畢竟這傢伙一個俯衝下來,兔子個的反抗可以稱得上是極其微弱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