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火宗年輕一代的弟子中,找不到一個比赤玉更爲優秀的弟子,卻也是玄火宗的不幸。
畢竟‘玄天聖火訣’剛猛絕倫,原本便是男子修煉的功法,總不能寄望於由一個女子來發揚光大吧。
劍玫道:“項師兄所言極是。一般人看到玄火宗出了赤玉這麼優秀的弟子,定是高興,項師兄卻看到了背後的危機,身爲掌門接班人,目光就是不一般。”
項絕道:“師妹過獎了。今屆除了以上三派,其他三派的弟子就稍微遜色了。
特別是太玄仙派,李見賢,李思齊兩位師侄,對比上屆陸玄青,在天資修爲上着實差太多了。
但令我吃驚的是,原本與陸玄青不相上下的那個凌卓,這次居然重回太乙仙都,自投羅網,真是讓人意外。”
劍玫道:“是啊。但縱觀昨日他與太乙仙派諸位師輩的表現,怎麼我感覺,心虛的是乾清子他們?
莫非十年前這樁往事,箇中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項絕趕緊打斷劍玫,道:“師妹,小聲點。我們此刻是在人家地盤,小心隔牆有耳。
這事,不管真相如何,我們還是少談爲妙。以免影響了兩派關係。”
劍玫道:“好。”
雖然鬥法大會已經結束,但今夜的太乙仙都,依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不少正道人士與遊客,都選擇在此度過一夜,明日再離開。
乾清子站在太乙仙都最高的天下樓上,望着璀璨繁華的太乙仙都,卻一臉沉重。他內心此刻所思之事,只與一人有關,那便是凌卓。
此刻鬥法大會終於結束,現在他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專心處理凌卓這事。
雖然大會是順利結束,並無魔教人士前來搗亂,但乾清子不知爲何,心中還是不安。
“師兄。”乾清子心事重重之際,身後傳來雷修的聲音。
乾清子回過神來,回頭望了望,發覺是雷修與鳳英二人前來見他。
乾清子已經料到,他們二人,肯定也是爲了凌卓一事而來。
果然,只聽得鳳英開門見山道:“師兄,鬥法大會已經結束,現在,我們可以趕緊處死這凌卓了吧?”
乾清子知道鳳英一直急於處死凌卓,今夜他也再無理由推脫,便道:“好吧。”
鳳英道:“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去地牢見凌卓,把這事處理了吧。”
三人正要下樓,卻又忽然聽得樓下傳來緊張的叫聲:“師父,不好了!”
是陸玄青的聲音。
乾清子極少聽到陸玄青如此慌張之聲,便來到憑欄邊,望向樓下,只見數名弟子跟隨陸玄青,慌慌張張朝天下樓這邊跑來。
乾清子問道:“青兒,怎麼了?”
樓下陸玄青道:“師父,今夜不知爲何,仙都城內多處民居樓房起火!”
樓上乾清子三人,皆大吃一驚:“什麼?!”
天下樓建於太乙仙都北面小山之上,站在天下樓最頂層,可以鳥瞰整個太乙仙都。
乾清子三人聽得樓下陸玄青這麼說,隨即遠遠望去,環視仙都。果然發覺仙都城內,不少地方濃煙四起。有些更是火光沖天,可見火勢不小。
其實雷修和鳳英來之前,乾清子在天下樓上望着遠處之時,仙都城內已經多處開始起火。只是他心中一直想着凌卓一事,故沒有察覺到城內異常。
“這……這是怎麼回事?”三人十分震驚。
要知道,太乙仙派可是正道第一大派,數千年來,極少有魔教人士敢在太乙仙都鬧事。
可今夜,片刻之間,太乙仙都就發生多處火情,莫非是魔教入侵?
可是今日白天時分,乾清子纔派弟子在太乙仙都排除了一遍,根本就未發現任何魔教人士的蹤跡啊。
乾清子三人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趕緊從頂層直接飛下,落在陸玄青面前。
乾清子問道:“爲師剛纔在頂層眺望一番,發覺今夜太乙仙都內起火地點極多。”
陸玄青道:“對,據弟子來報,此刻太乙仙都內的起火點,大大小小包括在內,起碼近千處。”
雷修吃驚道:“近千處?!”
鳳英也驚道:“即便是對方一人放一處火,那也證明對方起碼有近千人!難道有近千名魔教人士混入了太乙仙都,而我們卻渾然不知?”
乾清子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敢在太乙仙都鬧事,他此刻的驚訝,絲毫不亞於當時劍清風知道魔教居然敢夜闖崑崙山,要抓劍曦蘇晴二人。
但乾清子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太乙仙派弟子衆多,在天下鬥法大會期間又如此嚴密巡邏排查,怎麼可能會讓如此之多的魔教人士溜了進來?
若不是魔教中人,又是誰敢如此大膽?
乾清子此刻猜不出對方身份,但他知道當務之急,自然是控制住火勢,避免造成太乙仙都城民傷亡。
乾清子道:“青兒,你趕緊安排派中弟子,前往這些起火點,助城民們撲滅火災。同時囑咐他們一定要小心,因爲對方身份尚未明朗,可能十分危險。
另外,再派弟子守護好聚賢莊,以免有人對與會的正道諸派不利。最後,封鎖太乙仙都,以免讓對方逃了出去。”
陸玄青道:“是,師父!弟子這就馬上去辦。”隨後領命離去。
乾清子道:“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混入太乙仙都,而且還如此大膽,敢在此製造如此事端?”
鳳英道:“可是,對方在太乙仙都製造這麼多處火災,目的是什麼?只是爲了擾亂我們太乙仙都麼?
若是要擾亂我們太乙仙都,爲何選擇鬥法大會結束後才進行?昨夜前來擾亂,不是更好?”
乾清子道:“我們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此刻要猜他們目的,確實十分困難。但是,只要把太乙仙都封了,來個甕中捉鱉,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
雷修道:“對,對方居然敢惹到我們太乙仙派頭上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雷修話音剛落,卻見乾清子忽然大吃一驚,擡頭望向附近一處建築屋頂,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