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刻苦學習,我的武藝有了長足的進步。終於在最後一天我以微弱的優勢勝了師傅,他很欣慰,告訴我現在我已經是一名一流劍客,很少有對手了。”
“不過,他卻警告過我,有一個門派絕對不可以招惹,那就是蕭門。明顯的師傅對那個蕭門很是忌憚,讓我千萬不要去找他們調挑戰,尤其是門主!”
“因爲,他說,我就算是練一輩子,也是打不贏的。雖然很打擊我,可是師傅是爲了我好。我不去想那麼多,最起碼父親的期望我沒有辜負。我回家時,興奮地想要見父親,可是,他老人家……死了。”
“那一個夜晚,雨,下得很大,風,颳得很烈。電閃雷鳴,亦如我的心情。我幾乎崩潰了,可是我不能!我要報仇!師傅檢查了以後臉色凝重,告訴我是因爲銷魂針而死的,乃是蕭門所爲。”
“我問師傅,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師傅也是搖搖頭,警告我說,千萬不要去找蕭門,一輩子都不要去!爲了我父親,爲了師傅,也爲了自己,不可以!”
“我黯然點頭,離開了師傅,到了一片小樹林中,雨也停了,風也止了,我漫無目的的走着,走着……尋找着以前的回憶。”
“這時,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哼歌的聲音,我問聲而去。一名少女,十八、九歲的樣子,正在哼着小曲,她很美,美的得讓人無法形容!”
“她,看見了我。我們二人就這麼彼此對視着,同時一笑,我心中的傷痛也淡化了很多。不久,我們在一起了。”
“以後的一年裡,我們過得很快樂,我也暫時放下了父親的仇恨,可是它一直在我的心裡沒有消失過……”
“同時,我也挑戰了很多的劍客,其中有的甚至比我的師傅還要厲害很多,可是我卻一一戰勝了!不知爲什麼,她總是要陪在我身邊看我的比賽。”
“我跟她說刀劍無眼,萬一我戰敗死了,對方對你有什麼不軌怎麼辦,她卻異樣地笑了,只是堅持道:‘你不會輸的,因爲有我陪着你。’就這樣,我無論在哪裡,我和她也一直都在一起。”
就在某一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看到師傅身受重傷的躺在那裡。
我過去詢問原因,師傅告訴我:‘你父親有一套絕頂暗器的秘籍被蕭門的人發現了,他們的人前來索取,你父親一直否認,其實他是想等你練功又成後再給你的,但是卻……’”
“‘還有,你也別去報仇……你還……’”
“但是,我的師傅還沒說完就去了……他去的很安詳,嘴角掛着一絲微笑。我掰開師傅緊握的手,是一枚銷魂針。師傅,是爲了替我打探消息,才遭來了殺身之禍!”
“我沒有哭,我也不可以哭!我拿起劍,埋了師傅,去了蕭門,跟門主決鬥!門主竟然同意了。他,一身白衣勝雪,隨風飄起,身材高挑修長,臉上戴着一個白色的面具,顯得很神秘。”
“終於,在第二百招的時候,我被他一劍穿過身體,鮮血,是那麼鮮紅,染上他的白衣上。門主哭了……我,卻笑了。”
“我早就知道了,就是她。師傅臨死前的話我聽明白了……她就是那個少女:蕭秋。她問我,她故意露出破綻讓我贏,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沒有下手?”
“我笑了,在與她打鬥中,她上的氣息,那熟悉的感覺,已經明確告訴了我,她,就是秋兒……她將我埋了以後,守候了我好久好久,久得連時間也疲憊了。”
“在她離去以後,我,竟然又活了!原來,那一劍刺中了我心臟旁邊的一個特殊的穴位,並不致命!我,拖着疲憊的身體,與那一顆傷心的心,回到了家……”
“兩年後,我沒有死的消息漸漸傳了出去,她知道了不久,便派人帶我回去,之後的事情,你們也就看到了。”
常樂說完,嘆了口氣,低下頭沉默不語。
鄭昊清輕輕一嘆,道:“紅顏禍水啊……”說着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林一。
林一“哼”了一聲,沒理他。
半晌,鄭昊清突然問道:“你……恨她嗎?”
“恨,可是……愛更多於恨!我根本沒辦法下手!只怕我永遠無法報我父親的仇了。”常樂傷心的說道。
“那麼,如果我們二人幫你呢?”林一問道。
‘什麼?”常樂愣了一下,搖搖頭,道:“別說笑了,她的功力已經深不可測。本來我的武藝已經算是登峰造極了,可是在她的面前根本撐不過十招!從未聽說過有誰可以擊敗她的。”
“其實我清楚,以我的功力,不是她留手了,五招之內我必死無疑!”
鄭昊清無奈搖頭,林一可是剛剛秒殺了一名黑暗騎士,那門主在黑暗騎士面前連個空氣都不是……可是,他們的世界,是常樂這等凡人可以理解的嗎?
“常樂啊常樂!你如此一蹶不振,你還是個男人嗎?人已經死了,而且你的師父也告訴你了,殺死你父親時門主還不是蕭秋,是上一任門主。”
“所以,你應該拋開一切,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膽子再愛一次……”鄭昊清瞪着眼睛問道。
“我,我……”常樂心中洶涌澎湃,終於,他仰頭大吼,發泄着心中的怨恨與不甘,內力把整個土房子震得搖晃起來了。
“行了,再喊房子該塌了。”鄭昊清笑道,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好!我常樂從今天起不再頹廢,既然上天留了我一條命,我就好好珍惜!”
“對嘛,這纔是常樂嘛。”林一笑道。
“唉,可是我的功力太低……只怕………”常樂面露容。
“哈哈,愁什麼?這不有現成的師傅嗎?”鄭昊清笑道。
“昊清,別鬧了,人家常大哥都二十五了,當他師傅只怕……”林一有些猶豫。
“弟子常樂拜見二位師傅……”常樂可是很機靈的,轉而說道。
“好,好,哈哈,不過這一次我就讓給林一了。”鄭昊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