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上去把玉盒掀開,露出一株晶瑩的綠植,由於是採用玉盒保鮮;所以這個時候,還像是剛摘下來的那個時候的樣子,葉子的尾部還依稀流轉着華光。
她道:“接下來這是我們的壓軸之一,九死還魂草!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九死還魂草的功效吧?”
九死還魂草,正如其名,本身就帶着極好的功效,在人還剩一口氣之前服下,有可能將這個人給救回來。
不過要是遇得上厲害的煉丹師,將九死還魂草煉製成九死還魂丹,更能把藥效發揮到極致。
所以,有了這麼一棵草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在場的人基本都是爲了這草而來的,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效用。
當即就有人在喊道:
“不用再吵了,快開始拍賣吧。”
“老夫都準備好了。”
“我家老頭子爲了這個,連他的煉丹爐都重新弄了個更好的!”
“快開始吧!”
“九死還魂草的功效,誰不知道啊?”
……
下面的氣氛被推入了一個新的高點。
拍賣師將玉盒重新蓋上,然後清了清嗓子:“那麼,我宣佈,九死還魂草,十魂晶起拍,價高者得!”
十魂晶!在場的一部分人被抑制住了聲音,有一些人則是更加激烈的在喊價。
不一會兒,價格就被喊到了三千魂晶的高價。
張小飛僵硬着脖子,吞嚥了一口口水。
三千魂晶,這至少要斬殺不下五千只異獸吧……
林一他有這麼多魂晶嗎?
肖如意幽幽地掃了一眼張小飛,提醒道:“你要是再不出聲,你這次就白來了。還有,你你放心,他在如意閣可以支使的魂晶,有一個億的額度。”
一個億!這如意閣都可以當成他家開的了吧?他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舉牌喊價:“五千魂晶!”
一直沒有開口的天字一號間突然開口,在場的氣氛突然凝滯了一瞬間。誰不知道去天字一號間的是一個實力一般的小子,卻能得到如意閣閣主的親自接待。
要知道,在場的人,能夠看到如意閣閣主真面目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更何況能夠得到她的親自接待。
可見其來歷不凡。
不料,隔壁突然傳來一個笑聲:“小兄弟,我看你也出不起這個價格,不如就割愛,把九死還魂草給我吧!作爲報答,我可以把我剛剛拍下的夜明珠送你。”
“夜明珠?這是看不起誰呢?”張小飛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想當年張小飛在張家的時候,夜明珠這個東西,都是放在他的房間裡,當電燈照明用的。
現在突然間有人跟他說,你把你的寶貝讓給我,我把你房間裡的電燈送你。
這不是來搞笑的嗎?
他朗聲回道:“拍下九死還魂草,這是在下主子的命令,在下雖然實力不濟,但是卻不能讓給你。”
對面突然間“啪嗒”了一聲,像是東西被摔到地上的聲音。
然後就再也沒有回話。
張小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肖如意,見她依然面容冰冷,像個守衛者一樣站在他身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只要有如意閣閣主站在他的身後,他就不用怕那些人。
至少在如意閣裡面是這樣。
再然後他就以五千魂晶的代價把九死還魂草給拍了下來。
沒有多久就有人把那個玉盒給拿了進來,肖如意拿着一張磁卡,在那侍從手腕的位置刷了一下,就有“滴”的一聲,顯示交易成功。
張小飛接過玉盒,打開,拿出裡面的綠植左看右看,但是他小心翼翼的,手上不敢用絲毫的力氣。
乖乖,這可是五百魂晶買來的東西,要是弄壞了一個汗毛,怕是賣了他都不夠賠的。
他突然問道:“閣主,這真意草,跟九死還魂草有什麼關聯嗎?”
林一最開始的時候讓他拍下真意草,但是直到他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冊子上哪裡有什麼真意草。
不過在他剛進門的時候,林一的消息也隨之到達了。
拍下九死還魂草即可。
肖如意把草從他手上搶過,又重新放回玉盒裡蓋了起來。
她道:“真意草是作爲九死還魂草的伴生而來的,本身本不具備什麼特殊的作用,不過是遇到它就會遇到九死還魂草罷了。”
伴生草?張小飛皺了皺眉,他怎麼從來不知道,九死還魂草還有伴生草一說……
肖如意看出了他的疑惑,又重新打開了玉盒,指着那棵草的根部跟他說:“你看這裡,是不是顏色不太一樣?”
“嗯……”他這他這才注意到,肖如意指出的那小半截,顏色跟其他的部位不太一樣。
“這個就是真意草了。”肖如意解釋道:“真意草雖然是個體,也不是個體,因爲它是粘合着九死還魂草一起生長的,要用的時候,直接截取下來即可。”
她拍了拍手,把盒子又重新蓋回去,然後腳步移到窗臺邊,饒有興致地看着下面。
此時,已經到了全場最熱鬧也最冷清的時刻。
大部分人都以爲九死還魂草,是最後一個壓軸了,所以有些人已經離開了,結果沒想到臨時又加了一個壓軸。
還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匕首。
“這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匕首嗎?還不如我家廚師的菜刀來的鋒利!”
“就這破玩意兒,也配當壓軸?”
“這東西有什麼用?”
面對場下人的指控,拍賣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表情似乎又些應付不及。
他道:“諸位請注意了,不要小看這一把小匕首,他雖然看着普通,卻是由舉世罕見的玄鐵所造而成,可謂是削鐵如泥,殺人不見血。”
緊接着,他用各種詞彙去儘可能的美化這把匕首。
然而就算他說的再天花亂墜,底下的人該反抗還是反抗。
眼見爲實。
“不就是一把破匕首,你說他是玄鐵造的,他就是玄鐵造的了嗎?”
“這還沒開鋒!”
“沒開鋒的匕首用來幹嘛?而且還那麼貴。”
場面有些失控,然而這時候拍賣師卻已經逐漸冷靜下來。
他朝着下面揮了揮手,然後就有幾個人扛着一個巨大的鐵塊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