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霏聽到辰星佑說有好地方,自己若跟過去,便有機會與劍曦相處,自然爽快答應:“好啊。”
而且她從小到大,大部分時間呆在與世隔絕的廣寒宮,自然也很珍惜每一次出來外面的機會。何況這次來的,是聞名天下的太乙仙都,神州第一大城。
辰星佑道:“好,那我們一起走。”
辰星佑帶着劍曦與慕雪霏,很快便到了一家酒樓門口。
劍曦與慕雪霏擡頭望了望這酒家,只見大門上方牌匾寫着四個鎏金大字:悅來客棧。
劍曦望了望這酒樓,佔地不小,建築大氣中又不失精巧,道:“悅來客棧?這就是你今夜要帶我們來的好地方?”
辰星佑道:“沒錯,這悅來客棧,可是太乙仙都最大的客棧。經過太乙仙都、稍微有點身份的過客,一般都會選擇這裡作爲過夜休息之地。”
慕雪霏不解問道:“那你帶我們來這裡……是要請我們吃一頓麼?”
辰星佑道:“是啊,雖然今日中午,太乙仙派招待我們的,是仙都名菜,可終歸少了一樣最爲重要的東西。
而且這太乙仙都還有很多出名小吃,就在這悅來客棧之內,今夜我就請兩位品嚐品嚐。”
三人入了悅來客棧,辰星佑要求前來招待的店小二在主樓頂層,給他們擺上一桌。
店小二卻道這幾日太乙仙都涌入過多客人,他們都知道悅來客棧大名,故此時樓上人滿爲患,已經沒有了位置。
三人失望之際,倒是悅來客棧掌櫃忽然趕了過來,對店小二道:“這幾位是上等客人,沒有地方也要騰出地方來,快去。”
原來這悅來客棧的掌櫃見多識廣,見辰星佑身着的是星門弟子服飾,而劍曦身着的則是天劍宗弟子服飾。
另外一位女子更是白衣勝雪、貌美如仙,而且劍曦、慕雪霏手中兩把配劍更非凡塵之物,自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高貴。
何況太乙仙派掌門乾清子早就給仙都內各客棧通了風,鬥法大會期間,對其他五大派貴客必須更加禮待,不得怠慢。
所以他見有六大派弟子光臨,哪敢拒客?沒有位置,也得騰出位置出來待客。
最終在掌櫃幫助下,三人上了主樓頂層的一間小房,在房中餐桌旁坐下之後,辰星佑又點了數樣特色小菜,還特別吩咐掌櫃趕緊把酒先上了。
慕雪霏則走到廊邊,欣賞城中各處夜空中不斷盛開的美麗煙花,還有街上的熙攘熱鬧,不時露出開心笑容。
辰星佑和劍曦見慕雪霏東張西望,興奮如小孩一般,相互望了一眼,覺得很是奇怪。
辰星佑笑問道:“慕姑娘以前沒見過這般熱鬧麼?”
慕雪霏道:“是啊。我常年居住在廣寒宮,那裡除了冰雪和寒冷,幾乎就再無其他了。哪有像北冥山以南這邊如此熱鬧。”
劍曦和辰星佑想想也是,特別是劍曦,他此前跟隨自己師父去過廣寒宮,那裡常年籠罩在極寒之下,根本就不適合世人生存,更別談什麼節日熱鬧氣氛了。
劍曦起身也走到廊邊,與慕雪霏一起欣賞仙都夜景。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太乙仙都。
此樓是仙都較高建築,站在這頂層放眼望去,仙都美景盡收眼底。
平時的仙都十分熱鬧,這幾天這裡舉行鬥法大會,天下正道豪傑皆匯聚此地,讓仙都更是熱鬧非凡。
璀璨煙花不時升起,綻放在夜空。街上歡笑聲陣陣,一派盛大節日景象。
不遠處,洛河支流奔流而過,不少精美客船或停泊於河邊,或載着遊客沿河暢遊,船上亦是燈火通明,歌舞昇平。
劍曦望着美麗的仙都夜景,問:“慕姑娘第一次到太乙仙都?”
慕雪霏道:“是。第一次見到這天下第一城,我覺得這裡真的是太美了,興奮了些,劍少俠可勿見怪啊。”
劍曦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這裡的繁榮熱鬧,確實超乎想象。被稱爲天下第一城,果然完全不爲過。”
慕雪霏道:“我去的地方不多,但這太乙仙都,確實是我見過最美的城都,若能在這裡居住下來,那會是一件多麼美好恰意之事啊……”
劍曦道:“怎麼?你來這裡還不到一天,就喜歡上這裡了?”
慕雪霏笑笑不回答。
就在劍曦與慕雪霏欣賞美景之際,辰星佑迫不及待,生怕掌櫃因爲客多事忙,怠慢了自己,乾脆隨掌櫃去拿酒了,這樣便可快點喝上好酒。
此時他已拿了酒回來,喊道:“劍師弟,趕緊過來,這就是傳說中太乙仙都的好酒了。”
慕雪霏驚道:“怎麼?莫非你們來這裡,是爲了喝酒?”
辰星佑道:“慕師妹不要驚訝,雖然修道之人是不應該喝酒,但酒卻又是塵世極品之物,滴酒不沾的話,可就枉來世上走一遭了。”
慕雪霏有些不可思議望了望劍曦,問:“怎麼?劍少俠也喝酒麼?”
劍曦還沒回答,辰星佑就道:“那當然了,我們還是酒友呢!
不過慕師妹請放心,我們都是名門正派弟子,酒品可好,喝酒也是斯文地喝,絕不會喝成爛醉失態模樣。
何況今日有美人在場,我們自會更加節制。”
辰星佑當着劍曦的面,毫不諱言直誇慕雪霏“美人”,這倒弄得慕雪霏很不好意思。
辰星佑邊說邊打開了那壺酒,其心急程度可見一斑。
酒是打開了,但即使劍曦和慕雪霏近在咫尺,卻也聞不到半絲酒香。
按道理,若是名酒,只要稍稍打開,定已酒香滿屋。但眼前這酒,卻一丁點香味都沒有,究竟怎麼回事?
劍曦忍不住問道:“辰師兄,這究竟是什麼酒?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
辰星佑聽了並不即刻回答,而是給劍曦和慕雪霏各倒了一小杯,道:“嚐嚐,看看是何味道。”
慕雪霏道:“怎麼?我也要喝?”
辰星佑道:“仙都名酒,難道慕師妹不好奇它是何味道嗎?”
慕雪霏道:“我從小到大,可是滴酒未沾,師父要是知道我喝酒,那我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