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動的手!”
眼鏡男大吼。
他怎麼可能扎自己!
“該死的,趕緊給我緩釋劑!”
手下忙從醫藥箱裡找緩釋劑,藥劑尚未找到,醫藥箱就摔倒在地上,裡面的藥劑落在地上,全碎了。
眼鏡男:“……”
“廢物!”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快去取藥!”
那名手下慌慌張張地衝向電梯。
半路突然撲倒在地上,門牙正正磕到地面,瞬間碎裂。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
眼鏡男怒不可遏。
衝其他人道:“換個人去拿!”
說完他腿腳一軟,跪了下來。
臉上迅速紅了起來。
“快!”
他幾乎是從嗓子眼裡吼出來的。
這藥發作太快了。
他就要扛不住了!
手下你看我我看你,推了一個人出去,那人跟先前的人一樣,跑到半路就撲倒了。
這下他們再怎麼遲鈍,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紛紛上前,蹲下來檢查地面。
看看是否灑了東西。
才蹲下來,後脖頸就重重捱了一下,撲倒在地面。
一個、兩個、三個……一眨眼,眼鏡男以外的人全都撲倒在地面了。
陳念溪看到這一幕,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肯定是陸離乾的。
安馨什麼都不知道,驚愕地看着這一幕,忍不出問道:“這麼登上極樂世界?”
“這極樂世界有點low啊!”
眼鏡男也看到了,但是他完全罵不出來了。
整個人躺倒在地上,身子軟得跟一灘水似的,臉色酡紅。
陳念溪看了一眼,露出滿臉厭惡。
差一點,變成這樣的人就是她了。
陸離把眼鏡男的手下都放倒了,把這些人帶來的那些攝影設備的數據線都扯了下來,綁住他們的手腳。
眼鏡男也被他綁了起來。
綁眼鏡男的時候,對方試圖往他身上蹭過來,把他噁心得不輕,狠狠給了他一腳。
眼鏡男瞬間老實了。
陸離幫陳念溪和安馨解開綁着的繩子,安馨這才知道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幫她們。
“謝謝你!”
“不用客氣。”
安馨發現這聲音特別耳熟,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
陳念溪一被解開繩子就問陸離:“你有帶着手機嗎?”
“有。”
“借我一下。”
陸離拿出手機遞給她。
陳念溪撥了個電話。
“哥,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馬上帶人過來,多帶點人,這裡地方很大,嫌疑人很多。”
“就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案件,我找到他們老巢了!”
“你放心,我現在很安全。”
打完電話,陳念溪把手機還給陸離。
“我哥很快就會過來了。”
“你哥?”
“我堂哥,他是刑警大隊的隊長。”
“……”
陸離有點無語。
“你既然有個當刑警的堂哥,爲什麼不一開始把找他調查?”
“沒人報案,不能立案,他不能開展調查。”
“然後你就自己上了?”
“嗯,我跟堂哥學過一點偵查手段的。”
“呵。”
陸離輕笑了一聲。
“看來你的自學能力不怎麼樣。”
陳念溪瞬間漲紅了臉。
她哪知道對方那麼狡猾,一早就留意到她了。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十幾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從樓梯衝出來,手裡全都拿着砍刀,二話不說,衝陳念溪和安馨砍過來。
兩人都是大學生教官中的佼佼者,可不是什麼嬌花。
她們立刻擺出防衛姿勢應戰。
交手不過三秒鐘就從對方手裡奪走武器。
陸離則仗着這些人都看不到他,一個個手刀砍過去,他是骨科大夫,對如何快速敲暈一個人再瞭解不過。
不一會,半數黑衣男就倒下了。
剩下的人被陳念溪和安馨的身手驚住了。
正想跟她們放手一搏,陸離走到他們身後,也把他們一個個砍暈了。
這時陸離的電話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他剛劃開,就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我們把遊樂園圍起來了,但是你發的定位我們暫時下不去,只有一部樓梯可以下來,那個樓梯需要指紋打開,我們需要一點時間破解。”
“不着急,這裡我們能應付。”
陳念溪回道。
想到16層還有很多女孩子。
她問陸離:“你能下去看看嗎?她們可能會被轉移。”
“我們一起下去吧,不然你們兩個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啊?”
可以一起下去?
陳念溪和安馨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粉紅色的大門。
“進去吧。”
陸離的聲音響起。
安馨還在發愣,陳念溪拉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兩人瞬間就出現在16層的廊道里。
有幾個黑衣人正一間間打開房門,把裡面的女孩子抓出來,陳念溪和安馨就站在這些女孩子身後,那幾個黑衣人沒發現多了兩個人。
“前面的先進電梯!”
黑衣人喊道。
女孩們順從地走向電梯,陳念溪和安馨順手攔住她們。
“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們不用聽他們的。”
女孩們又驚又喜。
“真的嗎?”
黑衣人發現這邊騷動,走上前來。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趕緊走!是想吃鞭子嗎!”
話音剛落,後脖頸一疼,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陸離把這些黑衣人全都用手刀砍暈了,撕了一個人的衣服把他們的手腳綁起來。
這時電梯門又開了,陳念溪和安馨警惕地看着電梯門。
門打開後,一道高大沉穩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眼前。
“哥!”
陳念溪大喜。
陳智勇看着擠滿整個廊道的女孩子和被綁在地上的黑衣人,表情相當難看。
他大步走出電梯,身後跟着出來幾個部下。
陳智勇走到陳念溪跟前,板着臉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居然一個人跑來闖龍潭虎穴,膽子簡直比車輪還大。
陳念溪心虛地笑了笑。
“你們兩個人解決了這麼多人?”
陳智勇是剛從1樓下來的,看到上面被綁的二十多號人了。
“有人幫了我們。”陳念溪興奮的回道。
“誰?”
“一個朋友。”
陳念溪剛要把陸離介紹給自己堂哥,耳邊卻響起一道細微的聲音:“我先走了,別告訴你堂哥我是誰。”
陳念溪愣了愣。
陸離回到自己車上,發動車輛,開着走了。
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