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你妹妹的事情,我也感到十分的遺憾,我只是感慨一下。”
佟邵斌是個心直口快的,我自然不會多心。
擺了擺手,“才送走的,屍體不見了,還在找,你母親怎麼樣?”
“臥病在牀很久了,最近心臟出了問題,在聯繫做搭橋手術,需要一大筆錢。”
佟邵斌苦笑一聲,“不然誰用這該死的APP!”
對於佟邵斌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反正現在妹妹已經去世了,人死如山倒,我現在拿這些錢也沒有什麼用了。
就算再多的錢,也不能讓妹妹重新活過來。
我當即對佟邵斌道:“上次遊戲裡的二十萬我轉給你吧。”
佟邵斌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菸灰彈到了衣服上,他愣神看着我。
“李兄弟,這是做什麼?”
我搖了搖頭,“我妹妹已經死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麼牽掛的了。”
“至於那些錢就算是給我,我也沒什麼用,現在我只想好好活着。”
我將銀行卡放在佟邵斌的手中,起初他還有些推辭,但是耐不住我語氣強硬,最終只好收了下來。
佟邵斌雙手抱拳,十分感激道。
“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有什麼兄弟能夠幫上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猜的很對,佟邵斌那二十萬果然不夠治他母親病的錢。
普通的心臟搭橋手術至少要十多萬往上,更不要說我們這個地方的了。
等到收下錢之後,我們之前救下的那個女人繼而醒了過來。
她驚恐的環顧四周,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回頭看到我們兩個,眼神無比警惕。
手摸向四周在尋找有沒有能夠防身的武器。
見她這副模樣,我趕緊提醒道:“我們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你放心,這裡是我家。”
佟邵斌接了過去:“當時你暈了,是我們救了你。”
女人一聽,當時聲淚俱下,撲通一聲跪下給我們磕了一個響頭。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
看的出來,她是真怕的不行,說不定是第一次參與遊戲的人。
我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這直播遊戲還沒結束,以後我們還要互幫互助,爭取找到遊戲的漏洞,救更多的人。”
女人搖了搖頭,她瘋狂的摸着自己的手機,最終在沙發上找到了它。
“我不會再參與這種遊戲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我要把它刪掉,這種遊戲還是你們自己玩吧!”
“喂,可是……”
我還沒等說什麼,女人一摔門跑了出去,鞋都跑飛一隻。
“這種人你還管她幹什麼?她應該是不知道那直播只要參與了就不能刪除的事情。”
佟邵斌對我道。
我一開始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並且還嘗試將APP刪除,可是最後沒有成功。
不過至少證明了,就算是刪除APP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所以也就任那女人去了。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別人的事情。
“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的,那個女人是鬼的事。”
佟邵斌突然提起來,我知道他說的是熱褲女。
我也很奇怪,在我們逃出去的時候,我並沒有見到她。
兩種情況,要麼她已經死在裡面了,要麼她壓根已經死了,也就不可能再死一次。
那麼相對的,她也沒有辦法從遊戲空間裡面逃脫出來。
規則上說,只有那裡一處通道,而我們三個人再出去的時候,我還特意的回頭看了兩眼,身後並沒有多餘的人存在。
熱褲女顯然不是和我們一起出去的,也就是說,她要麼找到了別的出口,要麼她根本就不擔心能不能出去這件事情。
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熱褲女跟我說的一些話確實十分奇怪。
爲了確認這件事情,我和佟邵斌決定去調查一下她的來歷。
佟邵斌畢竟是退伍兵人出身,有很多認識人。
通過他很快的我們便鎖定了熱褲女的家。
經過調查,得出的消息讓我吃了一驚!
熱褲女的真名叫林璐,早在一個月之前她就已經死了!
我還是不信,直到碰上了林璐的家人,我藉口說我們是林璐的朋友,他們才帶着我們去看林璐的牌位。
靈堂之上掛着巨大的黑白照片,桌子上都落了一層薄灰。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你這回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確實能夠看見惡靈,這林璐,就是鬼。”
回來的路上,佟邵斌一邊走一邊跟我道。
可我心裡卻覺得,林璐她並不是一個壞人,應該說並不是一個壞鬼。
不然的話,爲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要救我呢?
這明顯說不通!
我不再和佟邵斌辯解,直接回了家。
沒過多久,直播間又發佈了新的任務。
這次的任務是在一個廢舊工廠,那個地方我還是比較熟的,小時候經常去那裡玩。
在我小時候就已經廢棄了,到現在還沒有重修的打算。
時間:晚上八點整,務必全員到齊,可以早到,但是不可以遲到,遲到者的結果不用說我也知道。
我很快的從家裡出發,到達廢舊工廠的時間正好是七點五十。
這裡已經零零星星的來了好多人,我大致的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佟邵斌,看來這次的任務和他沒有關係。
等到八點的時候,差不多這裡人都到齊了,我簡單的看了一下,沒有認識的人。
這裡算上我總共十九個人。
“還好趕上了!”
突然,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正好撞在我的身上。
我一看,她也正在看着我。
“是你!”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熱情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這女人正是當天被我和佟邵斌救回來的女人。
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個地方遇到。
“太好了,這次我們又被分配到一起了,上次的事情多謝你,你這次也要幫我啊!”
這次我自己都不一定能夠活着出來,可是這種時候我又沒辦法說出來,女人正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
我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