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面之前我記得還掛着好幾個齒輪來着,這些齒輪也是動彈的。
只不過在我擰了本不該動的那個齒輪之後,這些移動的齒輪迅速的下陷,像是被吞噬了一樣!
隨後有齒輪摩擦的聲音,進而將面前的門掀開,像捲簾門一樣捲了上去!
這裡面漆黑一片,如果我不拿手機裡的光照着,根本一點都看不清楚。
誰也不知道這扇門後面究竟有什麼。
是陷阱或者真的是通道出口,也或者兩者參半。
林璐這次沒有阻止我,她看了我一眼。
“要是進去的話,我跟你一起進去。”
說的好像我一進去就會死了一樣。
林璐笑着搖了搖頭。
“除了從這裡走出去,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除非你願意呆在這個鐘樓裡,雖然安全能夠得到保障,但是人質的事情還是挺致命的。”
我是一個不喜歡把命運放在別人手上的人。
如果真的單純看命的話,我不相信系統會這麼好心,沒有了我傑克就真的找不到我的人質所在了。
他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只是傑克在殺人的時候有儀式感,並且玩心比較重,這會耽誤他不少的時間。
說不定我躲到這裡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會因爲人質被傑克殺死而掛掉。
從這裡走了出去,林璐站在我的旁邊,雖然周圍漆黑一片,可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寬敞不少。
我和林璐進來之後,將手電的光開到最大,並且將另一旁的手電筒也打開了。
這樣周圍的情況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來回的張望,這裡是一個分叉路口,前面是一堵牆,能夠看得出來,必須要通過兩邊的甬道走過去。
不過哪一面是真正能夠出去的路,我並不知道。
“要不然我們兵分兩路,我走左邊,你走右邊?”
對於林璐來說,無論哪條路是正確的路都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參與這次的遊戲,就算參與了,失敗了,系統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懲罰。
我突然發現當林璐這樣的鬼還挺爽的。
至少這是我所期盼的。
能夠隨意的在這裡走動,並且還懂得一些技巧,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隨時會死。
“不用,我們還是一起走左面吧!”
“這麼自信?”林璐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就算我們兩個兵分兩路又能怎麼樣?
到最後也不可能及時的告訴對方,林璐又沒有手機,也沒法和我聯繫,就算真的和我聯繫,恐怕到時候也爲時已晚了。
再說林璐在我這裡,並不算是一個人,她是一隻鬼。
她跟在我身邊,總比我們兩個分開要好得多。
我們共同走了左邊的岔路。
這裡就像是一個走廊一樣,長的看不到盡頭。
不過也很曲折,彎彎繞繞的。
這路上平靜的不可思議,總讓我心裡有些不太.安穩。
當和林璐一起走到路的盡頭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面前是一道門,如果推開估計就能出去了,至於能到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猶豫,站在門前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推開,林璐抱着肩膀在一旁笑着調侃我道。
“你之前不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嗎?怎麼真的到了出口面前有些慫了?”
“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算了,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
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我一直很警惕,就怕突然出現什麼機關。
可我想多了,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那爲什麼要有兩個分叉路呢?
從裡面走出去之後,外面正是一樓的位置,並不是一樓的大廳,而是一樓的偏左方向。
那裡有一道小門。
我記得這裡我來過,並沒有看到有一扇小門。
當走出去之後,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如果換了平常聞到血腥味,我不會有什麼太強烈的反應,可是這股味道實在太過濃烈了。
就好像死了很多人,囚禁在一個屋子裡發酵了的味道。
林璐在一旁表現比較淡定,我想了想也是,她是鬼,我也不知道,對於鬼來說,能不能聞到味道。
林璐淡定地往前走,我跟着她一起。
警惕的望向四周,我可不像她,她不怕死,因爲她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不一樣。
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地面上包括牆面,以至於這裡面的大理石柱子我都看過了,一點血跡都沒有。
那麼濃烈的血腥味,究竟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難道說在大廳?
可是大廳離這裡這麼遠,就算死人了,並且被悶了很久,怎麼可能會傳到這裡來呢?
那得死多少人!
“你在想什麼呢?”林璐突然問我道。
“就算我們整個隊伍全軍覆沒,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造出如此巨大的血腥味纔對啊!”
“你也覺得這裡不太對勁,是不是?”
“那就小心一點,說不定傑克就埋伏在附近。”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林璐道。
“你和傑克都是鬼,你們兩個平常會遇到嗎?”
林璐停下腳步,她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你覺得我們兩個會遇見嗎?”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難不成我平常閒着沒事還到這裡來走一走?”
“如果不是知道你們選了這個任務,你覺得我會過來嗎?”
林璐有意無意的提到我們隊伍,但我知道林璐是跟着我過來的。
她也不說清楚,爲什麼會跟隨着我來。
不過也沒關係,就算她的目的是我,只要不是過來害我們的我都可以接受。
我們快走到大廳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好像什麼東西滴了下來,滴在了頭上,隨後是手背上。
顫抖着將手拿了起來。
是血!
我猛的愣了一下,旋即擡頭。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血腥味,爲什麼我們看不到一個死人,那是因爲那些人都被掛在了教堂的頂端!
他們的身上被五花大綁,像是吊豬肉一樣懸掛在離我們上方的不遠處。
我拿起手電筒虛晃了一下,那些人早就死了,身體在急劇的腐爛,但是血液還在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