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等他選好目標,就被人捏着衣服提了起來。
呂平想回頭看看是誰都不行,只能盡力撲騰着雙腿,“放我下來!”
老四輕笑一聲,“你看,你連反抗我的能力都沒有,還想要槍?就你這麼大點兒的體型,你抱得住槍嗎?”
呂平很沒底氣地反駁,“我會變回來的,你等着!”
老四哼哼了兩聲,“我纔不管你變不變得回來,反正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拿了槍也沒用。”
老四把呂平放地上,然後用食指按着他的腦袋,讓他沒法兒移動。
呂平被氣得腦袋冒煙。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我們早點出發。”雲見瞥了一眼兩人的爭鬥,拿了把手槍貼身放好,淡淡開口。
眼見着呂平又想往雲見身上扒,白遇趕緊搶在他行動之前,把呂平撈起來,放進自己口袋。
呂平:“……”
怎麼感覺所有人都在防着他?
一行人開始朝着地圖標記的地點行進。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沒走出多遠,就遇上了焦屍。
還是三五成羣的那種。
呂平這個時候也不叫囂了,乾脆把腦袋縮進白遇的口袋裡裝死。
也沒人管他。
他本來以爲對付這些焦屍要好一會兒,至少得耗費雲見他們一番力氣,可是除了最開始那幾聲大響動以外,呂平並沒感覺到白遇有什麼大動作。
他又驚又納悶,不會吧,這麼快就歇菜了?
虧他們手裡還拿着槍,戰鬥力這麼渣!
如果白遇被焦屍幹掉,他得早點爬出來才行……
剛露出個頭,呂平就被自己看見的場面嚇了一大跳。
六隻焦屍,舉着爪子,卻全都定住,姿勢停在要攻擊的時候。
他視線下移,就見雲見幾人一人手中拿着一個大鐵球,鐵球的另一端剛好杵在焦屍的身上。
他立馬就認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儲電球!
只是……這尺寸看起來要比商城裡的大好多。
他估算了一下,這麼大的儲電球至少能存個幾十秒的電吧?
一秒電十積分,幾十秒就是幾百積分,再加上儲電球的價格,而且他們還有這麼多個……
呂平越算越激動,真是壕無人性。
就在他以爲雲見幾人要把焦屍徹底撂倒的時候,卻聽雲見突然大喊一聲,“跑!”
然後……呂平被顛得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幾人甩開焦屍才停下。
呂平從口袋裡冒了個頭出來,“怎麼不把那些焦尸解決了再走,留着他們也是禍害。”
老四白了他一眼,“我們倒是想解決,也得我們有那個能力。”
呂平:“你們不是有儲電球嗎?能電死的吧?”
雲見掃了他一眼,似乎並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電不夠。”
呂平想說那麼大的儲電球,怎麼會電不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白遇按着腦袋塞回了口袋裡。
與此同時,他的面板收到了白遇發來的消息,“你是不是傻?剛出門就把電用完,要是後面再遇到焦屍怎麼辦?”
很快,他的話就得到了驗證。
幾人走了沒多久,又遇上了一批焦屍。
四隻。
雲見給衆人打手勢,準備故技重施,然而,等他們拿出儲電球的時候,那些焦屍卻往後退了一步,堪堪躲過了他們的襲擊。
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從雲見心底升起。
其他幾人也或多或少感覺到了不妙。
之前的焦屍可不管你有什麼手段,直接一頭撞上來,而現在他們遇到的,竟然會躲儲電球。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還是小珍眼疾手快,拿出剛買的道具,頓時一股水流向焦屍身上噴去,在焦屍還沒退走的時候,將水變成了冰。
焦屍這才被限制住行動。
只是這些焦屍特別不甘,就算被凍住,也能聽到從他們身上骨節處傳來的咔咔響聲。
似乎下一秒,他們就能破冰出來。
這個預想在冰面上出現第一條裂紋的時候得到了驗證。
雲見趕緊後退兩步,其他人也只是互相對了一個眼神,就默契地迅速離開。
等跑出焦屍的追蹤範圍,衆人才停下來休息,臉色都很不好看。
白遇撩起T恤一角,扇了扇風,“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些焦屍好像變強了?”
雲見點頭,臉色凝重:“有,不止會躲攻擊,力量也更強了。”
白遇補充,“數量也變多了,而且我們今天遇到的都是幾個一起,成羣結隊的那種。”
雲見摸着手裡的儲電球,皺緊眉頭,“我覺得,他們好像在進化。”
這話一出,衆人沉默下來。
“如果焦屍越來越多,那麼玩家的生存空間就會被壓縮。”說到這裡,大家都明白了什麼意思。
如果想要繼續在這裡生存下去,這些焦屍就非解決不可。
白遇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可是這些焦屍太耐打了,我們的電儲量根本不夠。”
雲見擡眼望向遠處,率先起身,“我們這次出來的目標是先拿下硝土礦,焦屍的事情,等我們回去再做商量。”
她有預感,放任焦屍繼續進化的話,以後出營地會越來越難。
其他人也不想在外繼續晃盪,趕緊起來繼續趕路。
但幾人沒想到的是,現實情況比他們料想的更糟糕。
從營地到硝土礦也就五公里的距離,但他們一共遭遇了五撥焦屍的襲擊,儲電球的電量也快見底,而且一路上遇見的焦屍越來越強,這讓他們感到很不安。
就連一直吊兒郎當的呂平這會兒也安靜下來。
雲見對照着地圖看了前面的小山丘幾眼,然後把地圖遞給其他人,“就是前面這個小山丘了。”
白遇接過地圖看了幾眼,確認沒錯。
幾人稍微喘了口氣,就打算去小山丘邊查探情況,剛走出沒兩步,熟悉的焦糊味闖入鼻腔。
衆人生無可戀地對視一眼,又來了!
白遇熟練地拿出儲電球,其餘幾人也拿出武器,那些焦屍見了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就靜靜地看着他們。
兩邊無聲地對峙。
突然,“咔擦”一聲,打破了這種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