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衆心裡還是很願意去相信自己二舅媽不是兇手的,可看到自己二舅媽現在這種表現,他基本上已經有了答案。
“繼續搜!”
見自己叫來的那羣人不爲所動,聽衆大聲吼道。
那羣人畢竟是聽衆交來的,聽衆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也就照辦。
聽衆二舅媽見狀,跟瘋了一般的上前阻擾。
同時她還大罵起來:“黃軒,你這沒良心的東西,連你二舅媽都要欺負,啊……我真是造了什麼孽啊!”
縱然她嘴上如此說,可聽衆帶來的人還是在她的牀板底下找到了一袋子的化學藥劑。
“臥槽!還真特麼有!”
“秦大師牛批!這都能算出來,我真的是佩服!”
“這二舅媽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直播間的觀衆在看到這袋化學藥劑之後,基本上就直接確定了這二舅媽犯罪人的身份了。
“二舅媽,這是什麼?”
聽衆深吸了一口氣,冷聲詢問。
“這是蟑螂藥!”
二舅媽隨便瞎扯了一個理由。
但這種理由,只有傻子纔會相信。
如果真的是蟑螂藥的話,你剛纔那麼激動做啥?
而且着袋子上一堆尋常人根本看不懂的字體和符號,更不可能是那種包裝簡單粗暴的蟑螂藥。
聽衆自然也看不懂藥劑上面的那些符號是什麼意思,但有比認識這些符號更容易鑑別的方式。
他讓人就外面挖來一顆玉米,然後擋着他二舅媽的面,講這化學藥劑倒在了玉米上。
果不其然,在玉米接觸到化學藥劑的一瞬間,玉米就開始變成了黑色,和外面那些壞死的玉米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後,聽衆的二舅媽直接大聲囔囔道:“我根本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肯定是你們故意放在我牀裡面的,你們想要害死我!啊!你們故意想要害死我!”
越說到後面,聽衆二舅媽就吼的越是大聲,幾乎成了尖叫,讓直播間很多觀衆廳的耳朵都疼。
“二舅媽,你倒是給我說說,我對你到底有哪裡不好,讓你這樣對我?”
聽衆強忍着心痛問道。
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我怎麼對你了?這就是你們在誣陷我,我要告你們誹謗!誹謗!”
越是囔囔,聽衆的二舅媽還越覺得自己有理了,那表情和神態沒有半點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的天吶!這是什麼人啊,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嘴硬!”
“我要是有這女的一半的臉皮,不對,十分之一的臉皮,我也不至於和我的女神擦肩而過了!”
“我到現在才明白,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是多麼的有道理!”
“朋友,趕緊報警吧,不要因爲她是你舅媽就放過她!”
此時聽衆並沒有關掉直播的視頻連接,所以直播間的觀衆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而聽衆二舅媽的發言,可謂是徹底的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
聽衆一臉失望,盯着他二舅媽看了好一會之後,才嘆了口氣說到:“報警解決吧!”
其實以他心軟的程度,只要他二舅媽肯把真實原因說出來,然後再誠懇的道歉,他還是願意給她一個機會的。
可現在對方非但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還揚言要告他們誹謗,這就不是他能忍的了!
聽衆二舅媽嘴上固然囂張,但也不是到了徹底失去腦子的程度,聽到對方要報警之後,那態度立刻軟了下來。
“小軒啊,舅媽只是一時糊塗而已,求你再給舅媽一次機會吧,你看舅媽多可憐啊,還有一個小孩要養,我這要是被抓進去坐牢了,我孩子怎麼辦啊?!”
聽衆的二舅媽很聰明,這個時候直接把孩子搬出來。
果然,聽衆聽到這個之後,立刻就動了惻隱之心。
是啊,他二舅媽就算再怎麼可惡,她的孩子也是無辜的,現在自己要是送她進大牢了,那小孩該怎麼辦?
“先別報警。”
聽衆喊住了正在打電話的人。
“小軒啊,舅媽就知道你爲人最好了!舅媽接下來一定給你好好工作,絕對不動什麼歪心思!”
聽衆的二舅媽見狀,趕忙乘勝追擊,想要說服聽衆。
就在聽衆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秦夜卻突然開口道:“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計劃,參與者可不僅僅是你的二舅媽,還有不少你的親戚,他們打算毒死你這一大片地,置你於死地,你還想放過她?”
僅僅只是聽衆二舅媽一個人想要完成這些顯然是不可能的,秦夜剛纔算了一下,發現參與者裡面有不少都是聽衆的親戚。
他們見不得聽衆的事業蒸蒸日上,想要把聽衆直接弄死。
而且這種弄死,不是簡單的弄壞田地,而是打算先從毀壞田地開始,讓聽衆自亂陣腳,然後在他疲憊不堪的時候出手,把他直接殺了。
這樣,沒有父母的聽衆的遺產,就會順利的繼承到他們的身上。
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起碼瞬間步入到中產階級,可以省掉他們幾十年的努力。
聽衆聽到秦夜的話後,面色也是瞬間陰沉下來。
是啊,她都要置他於死地了,他爲什麼還要去心疼人家孩子?
他孩子管他屁事?
“報警吧,另外多找些人過來,我要把這件事情好好調查一下!”
後半句話的意思,顯然是他已經相信了秦夜的話,打算把自己那幫親戚朋友都給調查一番。
“小軒,阿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二舅媽啊!”
聽衆的二舅媽見情況突然轉變,心裡咒罵出聲的秦夜的同時,也是趕緊求饒。
眼看着聽衆不爲所動,她便開口道:“小軒,這件事情跟我沒太大的關係啊,都是你大伯父那羣人指使我去幹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只要你放過我,我保證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去!”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在這羣人的身上更是真理。
眼看自己要倒黴,她自然是優先要顧全自己。
可聽衆聽完後,臉色已久冷漠,說到:“去跟警察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