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撇清關係和麪子。”
寧帆將大氅疊好，裝進包袱，邊走邊說。
“溥儀再差好歹也是曾經的皇帝，皇后私通護衛，妃子提出離婚。”
“放在以前，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傳出來，也不可能知道。”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不可能發生。”
衆人聽到這話突然笑起來。
這話倒是真的。
放到以前，這事情還真的不可能發生，也就是魔幻百年，清朝宗室、新派文化者、洋人、買辦、多文化交融的時候纔有這個可能了。
“這麼說來，這衣服還是絕唱？”
“沒錯！”
寧帆點點頭。
“當年溥儀做好這件衣服後就開始四處逃亡，從天都城到東北。”
“光顧着變賣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做夢迴去當皇帝，還需要一個花瓶皇后來撐場面，就沒有再處理婉容。”
“這件壽衣也就沒有派上用場，一直跟着溥儀到了最後，遣散人員的時候被當做財物送給下面的人。”
“這纔是這件衣服流落到現在還沒有下墓的原因。”
“什麼？”
衆人聽到這話又是一陣驚訝。
這件壽衣居然沒有下過墓？
那豈不是還是新的？
“嗯，沒錯啊，不過前面已經說了，這種衣服一般人下葬又用不上，拿回家也之後也不好出手，想着是皇帝賜的就留下來。”
“後面流落下來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不過也算是撿大漏，給皇后的緞子皮毛壽衣，全夏國五千年曆史上也就這一件了。”
寧帆說完，寶友們嘖嘖稱奇。
果然這撿漏還是和眼光有關係。
他們看半天都說不出來這個東西是什麼，寧帆看一眼，居然連名帶姓說的清清楚楚，還順便說完了來歷和身份。
有這實力，纔是撿漏的好本事啊。
“寧大師，繼續啊！”
“對，看看這鬼市上面還有什麼有意思的麼？”
寶友們看寧帆收了東西，全部催促他繼續看看別的攤位。
“行。”
寧帆應了一聲，看着自己增長的人氣朝別的攤位趟去。
有了這件婉容的壽衣打底，就不算是空手。
看東西，可以隨意一些了。
沒走兩步，停下腳步，眼光落在邊上一個攤位上。
正好有人在前面交流談價格。
寧帆也不上前，在後面一米遠等着。
“寧大師這個講規矩啊。”
直播間內，有人發着彈幕。
“這都有規矩？”
寶友們不太理解，詢問這是什麼規矩。
“古玩行裡，只要有人談問價格，那就說明這生意開始了，不能上前打斷。否則就是壞了規矩。”
“只不過這事情，現在古玩行裡面遵守的都不多了，經常有人出來殺價。”
“沒想到寧大師還守這個規矩！”
寧帆也不解釋，靜靜等着前面人談完。
上前手電筒一晃，照出來攤位上的東西。
衆人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是一個賣手把件的攤位。
紅布撐開，每樣東西都用盒子裝的整整齊齊。
手電掃過去，寶友們就看到了核桃、海黃手串、千眼菩提、無事牌、玉雕。
“嚯！還挺齊全的。”
寶友們感慨一聲，就看到寧帆蹲下身子撿起一串手串。
湊到鼻子附近輕輕一聞，
又放了回去。
紛紛在彈幕詢問發生了什麼？
“寧大師，這東西不對麼？”
“嗯，雞翅木加了薰香薰出來的，聞味道還以爲是沉香。”
“這麼一串十八子沉香手串，盤成這年頭，往小了說都得六位數。”
寧帆有系統加持，說話也不擔心對面攤主聽見。
寶友們只當寧帆是用了什麼特殊技巧，也沒有在意。
現在聽到說出這個東西的來歷，全都佩服起來。
幾個專門玩木材的寶友還特意感謝寧帆教了這一手。
“難怪我之前買一個崖柏的擺件，看形狀有些像，還在猶豫，店家讓我自己燒了一下。”
“當時聞出味道來就上了當。”
“買回來發現是假的，我還咩有弄明白是專門做到的。”
“現在終於懂了，謝謝寧大師。”
“無妨。”
寧帆隨口應了一句，又換上下一樣東西。
“寶友，這個認得出來麼？”
“肯定啊！保山柿子紅的南紅瑪瑙，看顏色和潤度，起碼是盤玩了五十年的東西。”
“寧大師，這個應該是宮裡面留下來的精品吧？”
“假的，毛玻璃車出來的東西，一串也就十幾塊錢頂天了。”
“打光上去的時候看一眼，反光處透着些玻璃感。”
“這東西只有鬼市能賣，白天光照亮，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寶友們瘋狂點頭道謝。
這可是真正的乾貨，有些直播鑑寶的主播把這點事情藏得跟寶貝一樣。
他們想要問問鑑定方法都不說。
可是寧帆這裡，根本不存在這種事情。
都不用他們多問，寧帆就直接講這些東西的鑑定方法。
“還有這個和田玉的手串，也對不上，這個是和田玉料的邊角料，價格天差地別，誰買誰是傻子。”
“寧大師，那邊上那個紅色的核形的呢？”
“這個？”
寧帆確認一下，直接搖頭。
“棗核做的，還不到一個月，新的不能再新的東西了，真要買，別超過一頓午飯價格就行。”
隨着寧帆講解，直播間的人氣飛速上升。
沒幾分鐘直接過十萬。
這時候，攤主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終於開口。
“兄弟，這看了這麼久，不說價格，不合適吧？”
直播間衆人聽到後全都笑起來。
寧大師這是白嫖到老闆都看不下去了啊！
寧帆這才停下動作，擡眼看了老闆一樣，微笑着。
“老闆，你這脖子上的東西，不對勁啊！”
嗯？
衆人聽着話，突然有些傻了。
剛剛看東西看的好好的，這怎麼一開口就詛咒老闆呢？
老闆聽到這話也沉下臉。
“兄弟，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你在這看了十幾分鍾，口也不開，說話就咒我出事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你的牌子。”
寶友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
眼神落下，看到攤主脖子上的東西。
一塊標準的大玉牌子。
看色澤就是和田玉，而且不是剛剛的那種邊角料。
這種東西，都能有問題？
寧帆看着牌子開口。
“當然啊，寶友，你這牌子新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