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傻女如狂(10)
班頭立刻朗朗有聲:“我等奉縣太爺之命,前來搜查沈府,欲要拿回沈家強奪陳家的田產地契,另外,沈二小姐,還得麻煩你與我們一同往縣衙一趟。你冒犯公堂,威嚇大老爺,罪大惡極,我等要拿你回去問罪。”
“呵。”葉新綠輕輕一笑,身體微晃,好似弱風扶柳,讓人感覺好不柔弱,卻是悠悠然地開口道:“那就走吧。”
班頭:“二小姐這樣識時務就對了,也免得我們哥幾個動粗。”說完朝手下一揮手,一個衙役就衝了上來,要將葉新綠綁了。
這些衙役方纔並不在堂上,並未看到葉新綠刀削衙役帽子的情景,是以還以爲眼前這姑娘如外表一般風一吹就倒,那個衝上來的衙役還打着趁機要摸一摸這小娘子的主意,誰知他到近前剛一伸手,那隻手就被葉新綠拿住手腕,疼得他嗷的一聲慘叫。
“各位官爺,”葉新綠淡笑着開口,“要請我二入縣衙不是不可,但,得八擡大轎擡着本姑娘去。”言罷手上一推,那被抓着手腕的衙役就被推得向後重重地退了一步,摔到了衙役堆裡。
那班頭眼皮突突跳了跳,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有兩下子。不過,他們這幫爺們,會怕一個姑娘?他冷笑着開口:“抱歉,我們可沒什麼轎子是擡罪犯的……”
葉新綠:“本姑娘是否是罪犯,唯有我自己說的算,別人還沒那本事給本姑娘訂罪。”說着一手迅捷地往前一抄,那班頭腰間的配刀就到了她的手裡,架在了班頭上的脖子上。
這一變故快過間隙,那班頭反映過來時,脖子上已經涼涼的了。
他頓時臉色一白,駭然道:“二小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他們想趕緊逃回衙門去,好讓大老爺再加派人手前來。可是葉新綠卻賴上他們一般,他們要走,她不讓,非得讓他們擡着轎子送自己去衙門。
葉新綠這手功夫,沒三兩下就把這些中看不中用的衙役全都打倒在地。沈家是有轎子的,衙役們臉上各種憋屈地擡着轎子,將葉新綠再度帶往公堂。
來時路過鎮上的街道,這些平時囂張跋扈的衙役們今天居然費勁叭啦地擡着一個轎子,也不知道轎子上坐着的是誰,百姓都很好奇。
奈何在那班頭的瞪視下,都不敢細看,都匆忙地往兩邊散去,給轎子和衙役們騰出路來。
有個衙役腳底下絆了一下,導致轎子重重地晃悠了一下,葉新綠在裡面感覺到顛簸,挑開轎門,就在那衙役屁股上來了一戒尺,喝道:“擡轎子都擡不好,還如何能辦好案?若再敢這麼不小心,這戒尺就不知道削到哪兒了。”
那衙役疼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是身子卻不敢再有半點歪,將轎子擡得很是穩當。
有百姓在對他們指指點點。
“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知道這轎子上坐的是哪家姑娘,怎麼這麼厲害?連這幫官府的狗腿子都這麼怕她?”
……
又有許多猜測轎中人身份的聲音。
葉新綠挑開轎簾,朝路旁衆百姓朗朗言道:“各位鄉親,我乃平北村沈府沈老爺家的二姑娘沈如狂,這次是被縣太爺請到衙門裡去做客的。
大家可能不太知道我,不過我的未婚夫君李楓李公子,卻是咱們這兒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才子,想來大家都聽說過他的名諱。”
那班頭心說,丫的哪見過這樣的女人?坐轎還不老實,跟百姓宣告什麼呢這是?
葉新綠一提李楓,頓時就有許多人低聲議論起來,明顯是知道李楓這個人物的。這下,大家八成都會因爲李楓這個名字而記住沈如狂,李楓的未婚妻嘛!
班頭是見過些世面的,隱約覺得這個女人此時當衆說出這一番話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但是他先前被葉新綠教訓得夠嗆,現在半個眼神都不敢出錯,只是帶着衆人埋頭趕緊往縣衙走。
葉新綠被重新帶到了公堂上,只不過不是按縣太爺說的綁上來,而是由衆衙役徑直擡到公堂門口。
轎內人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去搬把乾淨舒適的椅子來,擡着本姑娘上公堂。”
那些衙役臉孔都跟着扭曲了一下,但不敢違抗,去尋了一把椅子,讓葉新綠坐了,將她擡到了公堂之上。
那縣太爺已然得到班頭彙報,說是沈如狂帶到,先行坐上了公堂。那陳生先前和他在後面的客廳裡聊天,沈老爺則直接被丟到了監獄裡。
如今沈如狂帶到,陳生也重新回到了公堂之上,沈老爺沈慶也被人重新擡到公堂之上。
縣太爺剛剛坐好,就看到幾個衙役滿頭大汗、臉孔各種扭曲地擡了把大椅子,竟是擡着那沈家的二小姐進入公堂來。
他的嘴角抽了抽。
葉新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清清涼涼的,揚脣,露出一絲冷豔至極的笑來。
待衆衙役將椅子放到了旁邊,葉新綠就指着縣太爺,對衆衙役道:“那縣太爺坐的椅子,可是比你們給本姑娘找的椅子好看得多了,看起來也舒服得多,爲何不用那把椅子來擡本姑娘?”
衆衙役聽得冷汗直冒。他們既得罪不起縣太爺,又不敢去觸這女煞星的黴頭,只能齊唰唰地埋頭不語。與過去的趾高氣揚相比,現在的他們簡直如喪家之犬。
縣太爺又是一聲驚堂木拍在桌上,揚聲喝:“下面所立……咳,所坐何人?”
葉新綠:“我乃沈家二小姐沈如狂,縣官兒,咱們纔剛剛見過面,彼此認識過,怎麼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我看你的腦子不好使,是不是應該告老還鄉了?”
“放肆!”縣太爺厲喝,驚堂木再度高高舉起。
只是這一次,不待他的驚堂木落下,就忽見一根戒尺“叭”的一聲重重敲打在眼前的桌案之上。
“大……大膽,你這是何物?”他愣了愣,手中的驚堂木都忘記落,壯着膽子怒喝。
先前兩個衙役被削掉帽子的情景尤在眼前,縣太爺有點後悔爲什麼要派衙役去抓這個瘋女人來衙門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羣衆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慣常求投喂,小夥伴們有啥投啥,寶寶獻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