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在李樹身邊的這一羣歷史博物館的館長們,一聽到現在的李樹,居然指名道姓,說要尋找趙德柱,一個個此刻都十分疑惑,見到李樹離開後,紛紛討論了起來。
“你們說,這李館長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爲什麼這一次突然要找那不成器的趙德柱呢?”
“那傢伙,不是常年在藝術展上,都是倒數第一麼?”
“是不是因爲倒數太多了,現在要被革職?”
“革職倒是不會,畢竟趙德柱那地方我去過,沒有什麼文化底蘊,更是沒有土生土長的大師,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無異於在荒蕪的沙漠裡造就一片綠洲,簡直難如登天!”
“的確,若是我們和趙德柱換個位置的話,倒也不是低估在座的各位,而是想要在沒有任何資源的前提條件下做出成績,尤其是在傳統文化這一方面,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顯然,通過大家平日裡的相互瞭解。
大家對於趙德柱,以及他所代表的省城博物館,幾乎沒有人認爲,趙德柱能夠在這一次的藝術展上獲得任何的名次和提升。
畢竟,在一片沒有任何傳承和底蘊的地方,想要在傳統歷史方面做文章,就像是拿着一直沒有任何墨水的筆來寫字,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揮的空間。
不過,若是這一羣館長們有所瞭解的話,自然也不會這麼肯定趙德柱,以及他所代表的省城歷史博物館一定不行。
雖說沒有任何傳承和底蘊,可是趙德柱所在的省城,的的確確是出了夏東藏這麼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即便是帶着傳承,有着底蘊的那些成名大師,也折戟在了他的手中。
經過一番尋找,李樹終於在會場外圍的位置,找到了趙德柱。
趙德柱在看到了李樹注意到自己的時候,連忙帶上了口罩,生怕被李樹認出來。
不過,對於一心想要尋找趙德柱的李樹來說,即便是帶着口罩,李樹還是一把攔住了想要離開會場的趙德柱,開口詢問道。
“我說趙館長,我又不是什麼閻羅王,幹嘛見了我又是戴口罩,又是想要躲避的。”
“難道說我李某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麼?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被李樹這麼一問,趙德柱知道,自己是逃不脫了,回過頭,滿臉堆笑的迴應道。
“李館長,實不相瞞,我這不是拿了太多次的倒數第一麼.”
“對於每年都舉辦的藝術展,一下子有了心裡陰影,並不是很敢跟您互動,生怕您看見我就煩心,批給我們的預算就更少。”
在趙德柱看來,面前的李樹,此刻在他的眼中,還真的就和閻羅王沒有太大的區別.
決定了自己館長的位置,甚至能夠決定自己所代表的省城博物館,到底明年能夠拿到多少經費。
好傢伙,這不就和傳說之中的閻羅王一模一樣,掌握了生殺大權麼?
但凡李樹一個不開心,多“評價”自己,以及省城博物館幾句,明年又是難熬的一個年。
聽着趙德柱此刻的回答,李樹也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趙館長還真是幽默呢,我李某人哪有那麼大的能量。”
“再者說了,這一次找你,並不是要批評你,比賽還沒有開始呢,我只是想要了解了解,你們省城最近的夏東藏大師。”
聽到李樹說到了夏東藏,趙德柱彷彿明白了此刻李樹的意思,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看着面前的李樹,張望了一會兒,發現四下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裡,壓低聲音。
“李館長,您該不會也想要收東藏大師爲徒吧?”
“也是,最近京城來的那些成名大師特別多,每個都想要收這一位年輕人爲徒,畢竟人家天分擺在那裡。若是您需要,我能牽線!”
趙德柱的話,讓李樹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擺了擺手,趕緊迴應道。
“我也不算是手藝人,幹嘛要關注傳承啊?”
“再者說了,我最多算是一名學者,詢問夏東藏這一位小夥子,主要是看了他的直播,的確被他的天賦所折服了,想要多多瞭解一下。”
說完,李樹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趙德柱接着詢問道。
“聽你這麼一說,你和夏東藏很熟麼?”
“據我瞭解,夏東藏常年都居住在棋盤村之中,雖然是屬於你們管轄的範疇,可距離你所在的省城,距離也不算近,交通也很不方便。”
李樹的這一番話,正中趙德柱下懷!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要在李樹面前證明,自己和夏東藏的關係匪淺。
正如省城博物館那一羣同事們所說的那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小青在省城博物館的地位,因爲發掘了夏東藏,並且與之達成了合作關係,這纔有瞭如今的地位。
趙德柱自然也不是傻子,既然小青能夠得到自己的賞識,那就說明夏東藏這個人本身就具有極高的價值,更加需要人注意的是,此刻的夏東藏,還在成長!
距離夏東藏剛剛開始直播,展示第一門手藝,到此刻身懷三門華夏傳統手藝,不過兩個月,而且全都戰勝了同一個領域的強者,已經足夠說明對於這三門手藝的掌握程度究竟多深。
也正是因爲這飛速成長的速度,才讓無數的手藝大師們,在見到了夏東藏之後,彷彿見到了世界上最耀眼的寶石一般,費勁心思,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也要將其納入門下。
原本,趙德柱認爲李樹和那些手藝大師們一樣,都想要把夏東藏收入自己的門下。
可現在看來,李樹只不過是打算認識認識夏東藏罷了。
“李館長,對於東藏大師這樣的人才,作爲省城歷史博物館的館長,花點兒時間和精力,克服交通上和時間上的困難並不是什麼難事,我已經和東藏大師達成了合作關係!”
聞言,此刻的李樹也來了興趣,對着面前的趙德柱詢問道。
“噢?你們還達成了合作關係?怎麼個合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