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培西·多裡安,這邊這位是我的弟弟,安東·多裡安。我們的身份,是先行者遺蹟的聖物守護者。”
落座之後,那面高大的男子和他的同伴便一起擡手將他們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下面那一張雪白,但卻是如同亞洲人一般的面龐。
稍微讓人有些在意的是,他們的眉心中間,都有着一條淡淡的金色向下紋路,乍一看,就如同第三隻眼一般。
先不提兩人外貌的問題,光是那名職稱培西·多裡安的傢伙那一句自我介紹,其中富含的信息量,就已經足夠郝巧爲此愣住了。
多裡安,如果這個姓氏沒有記錯的話,郝巧記得,最近一次聽見它,應該還是在巴黎的時候,楊老爺子調查出來關於聖劍的相關資料。
記得那個時候楊老爺子就說了,原先聖劍可是在歷史長河中一度換了好幾屆主人,但最後還是被一名姓氏爲多裡安的神秘人送回了聖劍該去的地方。
要是真的沒有錯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兩名姓氏爲多裡安的男人,與幾百年前那名將聖劍送回遺蹟的男人,應該是有着直接的血緣關係的。
這麼一說的話,他們口中所謂的聖物守護者,應該就是專門負責守護這些聖物的咯?
想起自己背後揹着的那柄聖劍,郝巧感覺難怪他們會突然找上自己。感情這是和他們的先祖一般,這是來追回聖劍了啊?
只不過,郝巧可沒又打算將到手的東西又送出去的打算。
所以,在腦中過了一邊這些事情之後,郝巧看着眼前兩人的目光又略微有了些不同。
似乎是猜到了郝巧正在想些什麼,培西·多裡安再次撫胸,朝着郝巧微微低頭鞠躬。在充分的表達了他的善意之後,這才又直起身子,說道:“聖物會自主選擇它們的主人,竟然它現在能夠安然的在您的手中,那就代表着您是受到它承認的新主人,對於這種情況,我們聖物守護者並不會再予以追會,它現在是您的了。”
聽着對方這句話,郝巧略微點了點頭,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隨便招惹敵人。
只不過對於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聖物守護者,郝巧還是有着滿肚子的疑惑,見到對方似乎都很好說話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能夠和我說說你們聖物守護者的事情麼?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件關乎宇宙存亡的事情又是什麼?”
“先說說我們聖物守護者吧,我們是從萬年前便一直流傳下來的一股專門守護全球所有聖物的力量。我們的使命,正是在聖物無主狀態之時,將其帶回原由的遺蹟封存,等待着它下一位主人的出現。同時,在世界出現大畏難之時,將所有聖物們集合起來,抵禦滅世的災難降臨。”
“只是很可惜,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守護者的族羣力量日漸凋落,很多事情方面處理起來已經力不從心。所以直到如今,全球已然完好保存在遺蹟之中的聖物已經所剩不多。”
說道這裡,這個漢子看起來似乎顯得有些失落。
“所以說,你找上我,是希望我能夠幫助你們一起尋回那些聖物?”
郝巧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便試探性的向着培西·多裡安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戰線就能保持統一了,敵人都是白戰組織,這個沒毛病。
“不。”
出乎郝巧的意料,培西·多裡安在聽了郝巧的話後,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在郝巧疑惑的目光中,培西·多裡安身旁坐着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消瘦男人,他的弟弟,安東·多裡安慢慢擡起了手,於此同時,對方額頭眉心之上的金紋向着兩旁裂開,隨着金色的光華溢出,一塊小巧的圓形物體突然被從裡面擠出來落在了安東·多裡安的手心之中。
隨着金光散去,郝巧可以看見,在他的手中,正躺着一個通體金色,看起來十分古樸,十分富有歷史氣息的一塊小巧懷錶。
“這個是……聖物?”
郝巧依稀記得,似乎的確有一個聖物的剪影是和眼前這玩意很像的樣子。
“沒錯,這正是一個聖物,時間懷錶。”
培西·多裡安扭頭看了他弟弟手中躺着的那塊懷錶一眼,眼神之中包涵着許多莫名的意味。
“給你。”
安東·多裡安將他手中的懷錶遞向了郝巧,說話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沙啞。
郝巧看了安東·多裡安一眼,最後還是默默伸手接過那塊時間懷錶。
懷錶剛剛入手的一剎那,一股子血肉相連的感覺便猛地傳來!
在那塊小小的懷錶之中,彷彿蘊藏着一大段時間歷史的長河,就在那一瞬間,大量莫名的記憶突如其來的涌進了郝巧的腦中,頓時將郝巧的大腦衝擊得昏昏漲漲的!
那種突如其來的脹痛,讓郝巧也忍受不住,頓時用力要緊了牙關,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向外冒出。
過了好幾分鐘,這股子讓人頭疼的記憶洪流這才終於緩緩消失。
但讓郝巧感覺莫名有些蛋疼的是,自己白白承受了那麼久的痛苦,最後竟然只是記住了一點微不足道的零星記憶,至於其他的記憶,卻是莫名其妙的完全消失不見,這讓人感覺有些吃虧呀。
而且,那些記憶,貌似還是自己的記憶?
郝巧回想着自己腦中新增加的一些記憶片段,裡面的主角貌似正是自己,只不過卻似乎過着一種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
這就很奇怪了,這個時間懷錶之中,爲什麼會有自己的記憶?
還是說,這只不過是這個時間懷錶奇異能力?
郝巧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自己手中靜靜躺着的時間懷錶,突然感覺有些牙酸。
看着郝巧拿着時間懷錶沉思的模樣,培西·多裡安終於再次開口說話了。
“雖然那些聖物都很重要,但其實在在我們的祖訓中,真正最爲重要的聖物還是您手中的這塊時間懷錶。至於其他的,能保住最好。保不住,只要能夠保住懷錶,那麼這個世界將永遠還有最後一線生機。”
“說白了,其餘的聖物,無論能力怎麼樣,它們也都只是替這塊時間懷錶掩人耳目、混淆視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