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試了一下音,曹植才彈奏起《菊花臺》,正是周杰倫的歌,方文山的詞。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
蔡琰本想曹植會用古箏彈奏一曲《鳳求凰》,沒想到曹植居然彈奏一曲從不知名的曲,雖然奇特,不過那哀哀錚鳴,與那悠悠字詞,讓她不由想到自己父親讓她嫁給衛仲道的無情,而自己只能在閨樓絕望,淚雨沾衿。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趙敏本來以爲彈奏古箏只是爲了轉移話題,以及討她歡心,沒想聽了曹植的錚音和腔音,自己就被吸引了。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這麼露骨的表白,趙敏也就是在元國較遠的南方聽說過,沒想到曹植居然向她表白了,面色不由潮紅起來。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趙敏聽到曹植吟唱這句時,心中一顫,沒有了愛戀般的情懷,沒有少女懷春的純真,有的只是面色慘白,她想到祖國邊疆的戰士,她們爲國開疆擴土,衛國家門,不讓四國打進元國,但他們依舊難以阻擋馬蹄聲的踐踏,她的祖國……正在凋謝,而自己命運也不堪聯姻的厄運,所幸她找到一個……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嘆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蔡琰見曹植一雙憂愁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頭一顫,不由想到當日曹植被自己父親無情趕出,當時花殘葉落,留下的只是他的背影,他好…孤單、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一曲結尾,本是熱鬧的飯樓空寂無聲,蔡琰、趙敏兩人的淚水更是熱涌,嗚咽不止。
“人生只如初見,又何須肝腸離別。”
曹植輕嘆,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見爺爺的情景,他是那麼硬朗,那麼和藹,可一轉眼,他已佝僂久病,笑容不再,就連他走時都是孤獨的、無聲的。
“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曹植輕輕的拍着蔡琰和趙敏的背,安慰道。
良久,蔡琰、趙敏兩人臉色紅彤彤的離開曹植的懷裡。
“壞人,就知道欺負我、”趙敏見周圍人都朝這裡看,不由錘着曹植的胸膛。
“嗯?”就在曹植要說什麼時,發現蔡琰臉色慘白,不知所措的看着前方。
“父…親、”人羣讓開一道路口,蜂蛹而來的是蔡邕和一干曹植不認識的人,不過其中到當日隨同蔡邕入府的人,比如衛仲道…
衛仲道面色暴怒,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狠毒。
“跟我回去!”蔡邕面色難堪,但沒有計較什麼,只是以命令的語氣讓蔡琰回去。
“諾。”蔡琰面色慘白,似要倒下,不過還是咬牙過去。
曹植雖然想叫住蔡琰,但他實力不夠,如果說沒有和李元霸對戰,沒有見李白御劍飛行載人,沒有見劉宏一聲鎮壓,曹植絕對會和蔡邕爭一爭蔡琰。
可現在他沒有與蔡邕爭鬥,因爲他不相信蔡邕實力真的只是超一流,或者說超一流中也有差距…
“以後不準和我女兒接觸,不然休怪老夫不念孟德之情!”蔡邕無表情的對曹植說道。
“伯父,那曹家小子如此羞辱我,請伯父爲我做主。”衛仲道見蔡邕欲走,連忙道。
“衛仲道,你莫不是想死不成?”曹植原本被蔡邕這麼一訓斥就跟惱怒,但實力爲上,沒有實力,誰都難以保命。
“你…你…你看,伯父他還威脅我、求伯父做主!”衛仲道還添油加火。
“找死!”飛刀既出,直指衛仲道眉心。
“放肆!”蔡邕本來還不準備出手,可見曹植用出小李飛刀,面色更加難堪,胸中一氣而出,欲連刀帶人一起擊傷。
“撕”飛刀擊中衛仲道的心臟,衛仲道不敢相信的看着曹植,他沒想到曹植不但真的敢在蔡邕面前殺他,而且還成功殺了他、
蔡邕雖然知道曹植擁有小李飛刀傳承,但並不認爲小李飛刀能在他面前殺了衛仲道,畢竟蔡邕認爲曹植修爲擺在那裡,可沒真正面對小李飛刀就不知道小李飛刀的恐怖。
傳說畢竟是傳說,神話畢竟是神話,沒有遇到傳說人物就不知道傳說人物的恐怖,沒有遇到神話就不清楚神話的血腥。
曾經,蔡邕只是聽說過武林神話李尋歡和他的小李飛刀,也聽過亞武林神話葉開,但沒有遇到過他們,也沒有親自體驗過小李飛刀。
這次他親自經歷了,雖然那“飛刀”殺不了他,但絕對能對他造成傷害,這還是一個二流…
“噗”曹植的飛刀雖然秒殺了衛仲道,但他卻被蔡邕一聲弄出內傷,這還是蔡邕沒想過殺他,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衛仲道已死,而婚期已定,我蔡家不可失約,文姬兩日後嫁入衛家,從此爲衛家未亡人!”蔡邕怒聲而道。
“哎呀,誰那麼大火氣?大老遠就聞到了。”
“喲,你就是我大女兒在我耳中嘮叨的曹子建?”就在兩方無聲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樓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