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各位，這次是我做得不好，因爲我的考慮不周，讓大家失望了。我知道大家相信豆豆，但不管怎麼樣，豆豆只是一條泰迪，真的無法完成你們的願望。”
“剛纔有人說我是騙子，專門騙禮物。我想說我不是騙子，我也不缺禮物的錢。所以，送了禮物的朋友請給我私信，覈對之後我會把禮物的錢如數奉還給你們！”
面對攝像頭，程瑤不卑不亢，說得很誠懇。
雖然有些失落，但她的精神還是很飽滿的。
因爲她和其他的主播不一樣，程瑤不需要靠直播賺錢，自然也無須低人一等。
所以，對於那些尖銳問題的水友，她如實地反駁，根本沒有妥協的意思，甚至拋出退還禮物的想法。
看到這裡。
林青青笑得更開心了。
主播們都是想方設法騙禮物，而程瑤居然想盡辦法退還禮物，直播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是老主播，林青青當然知道主播和觀衆之間的關係。
觀衆是主播的衣食父母，無論送不送禮，觀衆對於主播都極其重要。
成爲主播的第一個法則就是視觀衆爲上帝，處處捧着觀衆，討好觀衆，滿足觀衆，今天倒好，居然有主播和觀衆們擡槓。
你擡槓也就擡槓吧，沒必要和自己的錢包過不去吧。
可這程瑤啊，分明就是不懂主播的規則，連一點小虧都吃不得。
對此，林青青只能點贊，並說出兩個字——牛批！
“剛纔的行爲已經夠作死了，沒想到還有退禮物這一招！”
“這個瑤瑤啊，根本不知道主播該怎麼當，泰迪對這新人來說根本就是明珠暗投！”
“可惜啊，可惜！又是一個身在寶山不知福的人啊。”
“估計明天，她的人氣就會一落千丈。”
……
除了林青青外，田小雨也在觀察事情的後續發展。
之前的禮物雨讓田小雨緊張了一陣，甚至暗歎自己可能找到了下一個明星主播，還迫不及待地和逗魚運營部門談要求。但是現在，她又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了。
直播的核心是泰迪，肯定沒錯。
但是掌控泰迪的卻是一個不會討好觀衆的新人主播，這樣的配合真的能火嗎？
退還禮物，還要硬槓觀衆，這主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你就平平穩穩的直播等我推薦不香嗎？
難道說我真的看走眼了嗎？
田小雨心中微微遲疑，看了看直播間裡的人氣和彈幕，直接懵了。
此時，直播間人氣非但沒有像田小雨預測那樣降低，反而不斷提高，人氣都要突破15萬了，關注也已經上漲到了3萬5.也就是說，程瑤的對槓非但沒有降低熱度，反而大幅提升了人氣。
仔細看看查看彈幕，田小雨貌似明白了爲什麼。
“愛了愛了，來逗魚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不要禮物的主播！”
“是啊，其他主播都在想方設法騙我們打賞，只有小姐姐一再強調大家不要刷禮物，現在小姐姐還這麼直白地說出退錢，小姐姐簡直就是直播界的一股清流。”
“保護，保護！我要保護小姐姐！”
“黑子呢，剛纔的黑子們呢，你們還噴嗎？小姐姐都這麼說了，你們還要咋樣？”
“黑子給我出去好嗎，不喜歡豆爺就滾，豆爺不需要你的賞錢！”
屏幕面前，程瑤也沒有想到網友們對方啓居然這麼忠誠。也沒有想到原來支持自己的人居然這麼多，頓時，她感覺心裡暖暖的。
原本積累的怒火，也都在看到這些彈幕的一刻，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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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那我們讓節目繼續。”程瑤調整了一下心態，說道：“我們讓豆豆試試看，架子鼓它沒嘗試過，那就敲個響吧。”
程瑤打開平板，將其放在架子鼓上，爲了降低難度，她特地選了一首非常簡單的歌曲《兩隻老虎》。
“豆豆，我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接下來你要跟着節奏來打鼓哦。”
程瑤一邊說話，一邊抓起方啓的爪子在鼓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示意方啓這就是接下來的活動。
看到方啓那自信的眼白，程瑤以爲豆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頓時非常開心。
“豆豆，那馬上開始了哦，你要跟着音樂的節奏敲打。”程瑤說道：“就和剛纔一樣，隨便怎麼敲都行。”
方啓無語。
這妹子看不起誰呢。
敲兩隻老虎這種低幼的東西，完全是浪費智商的行爲。
不行，得馬上改一改。
敏捷和力量的大幅提升，讓方啓感覺自己身子特別輕盈。
輕輕一點，立刻站了起來。
平常來說這種姿勢很累，但是此刻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站起來的方啓已經能夠到平板電腦了，它將爪子放在屏幕上，上下挪動，隨便點了一首歌曲。
最後，爪子敲下開始按鍵，屏幕上出現了倒計時。
3！
2！
1！
隨着倒計時的結束，方啓猛地踢出一腳，腳尖撞擊在低音大鼓的踏板上。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出現在房間內。
程瑤微微一喜，原來豆豆真的會敲，所以他能夠打響大鼓。
可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是一聲巨響。
嘭！嘭嘭！
嘭嘭嘭！
等等，這節奏怎麼不對。
這密集的鼓聲全是由低音大鼓組成，這根本不是兩隻老虎。
仔細一看，程瑤傻眼了。
豆豆居然不停地用腿踢低音大鼓，而且越踢越興奮了。
那密集的鼓點，外加那淡淡的前奏，分明就是jay的歌曲《霍元甲》啊！
乓、乓乓！
隨着節奏鑔的響起，直播間的網友瞬間沸騰！
“我去，是霍元甲，真的是霍元甲！豆爺它居然在敲霍元甲！”
“剛纔說敲霍元甲包骨頭的哥們呢，快點出來買單啊！”
“沒搞錯吧，誰能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作弊！”
“這不可能啊，小姐姐不是說豆爺從沒練習過嗎，難道說這一切只是套路，小姐姐是害怕我們太激動，所以才故意騙我們？”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感覺都要喘不過氣來了！一條狗認真地用爪子在敲霍元甲，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程瑤用的攝像頭十分昂貴，所以畫面特別清晰。
畫面中的方啓直立身體，以前爪代替棒槌不停地在節奏鑔上不停打擊，那出爪的速度簡直無可挑剔，每一下都十分精準地擊打在節奏鑔上，沒有任何失誤。
而他的雙腿則是如同人類一樣瞪在腳踏板上，踩着鼓點的節奏演繹着歌曲。
那自信飄然而出，遠遠看來，這根本不似一條狗，而是一條披着狗皮的搖滾巨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