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皺着眉頭,直接把那副已經被水浸泡的看不出來樣子的《富山圖》丟在了地上,認認真真的看着那副《宮廷侍女圖》。
“哎呦呦!怎麼扔了啊!二十多萬的東西呢!怎麼就扔了呢?你這得搬多久的磚才能賺回來啊?”
“這是不是都不是你的錢啊?是這位葉大小姐的嗎?”
“看你長得還行啊,你說說乾點啥不好?非要給人當小白臉?”錢小舟還在不停的嘲諷着白寧,這下子聽得葉初夏也是面色鐵青,白寧就默默地聽着錢小舟的話,現在還不是和他算賬的時候,白寧拿了幾張餐巾紙擦拭着《宮廷侍女圖》上面的水珠。
白寧在擦的時候發現,當時張大千畫這幅宮廷侍女圖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紙張,這水珠竟然沒有滲透到下面的紙。
也就是說,張大千這幅畫的紙張就像雨傘一樣,擋住了水珠,在水珠和下面那副畫之間建立起來了一個屏障,擋住水珠沒有繼續下滲,下面的一層畫是完好無損的。
白寧看到這裡以後微微鬆了一口氣,默默地擦完了全部的水珠。
白寧能忍,左先生可是不能忍,他的心目當中是極其佩服白寧的,所以他不能容忍其他人侮辱白寧。
衆人只聽到“啪!”的一聲,還在哈哈大笑的錢小舟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先是一緊,再是一麻,身子都向着邊上一歪。
隨之而來的疼痛讓錢小舟瞬間就清醒了起來,錢小舟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錢小舟捱打了!
錢小舟被左先生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現在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在嗡嗡作響,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着。
“臥槽!”錢小舟一下子就炸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錢小舟指着左先生怒罵道。
“三花會的!”
“三花會?那不是…”人羣中傳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現場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是古玩圈子裡面的,像錢小舟這樣的二代,還有純粹的商人是很少的。
所以裡面不乏認識左先生的,知道左先生是三花會的。
“打得就是你,我管你是誰啊?你算老幾?別說你錢小舟了,就是你爸過來了,他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左先生霸氣的一開口,震驚全場。
認識左先生的都是知道左先生沒有開玩笑,這三花會也是比較龐大的,勢力龐大,在古玩圈子裡面是很有名的一個組織,擁有很多店鋪、很多店員,總店在潘家園,掌門人正是錢小舟面前站着的左先生!
而不認識左先生的人也是比較驚訝的,這人的口氣很大啊,有人瞬間就被左先生的氣場給驚訝到了。
就在兩個人正在對峙的時候,衆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聽起來是一個比較年輕的人。
“來來來,大家讓一下,不要圍在這裡了,讓我們進去一下!”
衆人聽到聲音以後都好奇這是誰啊,站在衆人的身後讓衆人讓開,站在最外圈的人看到來人之後,立馬就向兩邊避讓,甚至還有人扒拉前面的人也向着兩面避讓,衆人先放下了對白寧這面看熱鬧的心思,看向了身後來人。
看完了身後的來人之後站着的人紛紛避讓着,待到衆人都避讓開了以後,白寧纔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人是什麼人。
衆人紛紛對着來了的兩個人叫着:“馬老!張老!”
“張老!”
看來是有不少的人都認識這兩個人。
根據衆人的叫聲,白寧聽到來的這個人一個是馬老,一個是姓張的老人,馬老自然不必多說,就是今天的東道主,馬元漢,那另外一個姓張的老人呢?
白寧不認識。
左先生看到來的這個人以後,臉上微微有些動容,表情有點不自然。
“馬老,張老!”左先生也對着兩位老人打了個招呼。
“這位張老是皇城博物院的院長,首席文物鑑定專家,首席文物修復專家,文物保護專家,文物開發專家張明翔!”左先生對着白寧介紹到。
“馬老、張老,這位是白寧白先生。”左先生把白寧介紹給了這兩位。
馬元漢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張老應該是有六十多歲。
“呵呵,我知道,這個小夥子是剛剛拍賣下來我的那兩幅張大千的仿品的人,這麼年輕就懂文物的可是不多了啊!”馬元漢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略懂一點而已,不算精通!”白寧點了點頭,謙虛的說道。
白寧也不想在這一羣大佬面前來展現出自己什麼實力,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現在主要是應該把這個畫給搞出來,並不是自己出風頭的時候。
左先生也知道白寧是在謙虛,白寧的鑑賞能力絲毫不在自己之下,除了書畫方面以外,白寧甚至是在自己之上的。
但是在場的有些人可能就不這麼想了,可能有些人覺得白寧是在吹牛逼,一個小年輕,還略懂一些,他懂什麼啊?
不得不說,這樣想法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白寧這時候卻在心裡想着:剛剛還想着讓左先生給他找個什麼文物修復專家?
這不面前就有一個啊,還是皇城博物院的首席文物修復專家。
那可是皇城博物院啊,能是一般的人當首席專家?
那是連外國總統到了都得下車步行進去的地方!
這裡的首席文物修復專家應該就代表着全國的頂尖水平了吧?
白寧心裡這麼想着,他想借此機會正好讓張明翔給自己把這幅畫揭開。
“這張老哥你們剛剛可能沒有見過,他是一直和我坐在後臺看着前面的拍賣情況的。”馬元漢接着給衆人解釋道。
“這裡發生了什麼啊?”馬元漢緊接着問道。
左先生立馬走了上去對着馬元漢和張明翔把這裡剛剛發生的事兒給說了一遍。
再看這時候在一旁的錢小舟,剛剛捱了打的他,現在又被人擠到了一邊,這時候正懵逼着揉自己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