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看外面的天色很好,出去透透氣?”
用完膳,堡主看着淡淡的馮玉琪,心中一苦,那張畫像已經找了幾個妥實的人在莊內查詢去了,看馮玉琪的精神狀態好像也不是很壞,但看着她毫無生氣的臉,平靜的實在在過份,心中覺得不安,纔會不捨得提議道。
馮玉琪沒有回聲,堡主忙給一邊的小文使者眼色,小文也是個機靈之人,連忙說道:
“是啊,小姐,你看外面的天色真的很好。芙蓉樹下也很涼快,我們到你的鞦韆處坐坐可好?”
那個潔白色的鞦韆,是堡主親自爲琪琪扎的,那是小姐的最愛,以前差不多每天,小姐總是喜歡到鞦韆前一坐。而堡主也很喜歡看着小姐,看着小姐在空中飛舞着。
知道爹爹和小文也是好心,玉琪終是覺得不忍負了他們的好意。雖然此時她哪裡也不想去,要知道,昨夜的事對她來說,帶來的打擊不只是心理的,連身體上也很難受,現在她的身體依然痠痛無力,但這些她不想告訴他們——
一個是自己的爹爹,一個的自己的最貼心的丫頭,他們的心已經夠痛了,怎麼能再讓他們擔心呢?
走走也好,或許,她真的是該出去散散心了。坐到那潔白的鞦韆上,讓自己隨着鞦韆慢慢的飄着,那種隨風舞動起來的感覺真的很美,很美……
“好啊,爹爹,小文,我們出去吧!”
聽玉琪答應,堡主的臉上露出一絲幾不可見的淡笑。小文也長出一口氣,小姐願意出去就好,整天的悶在屋裡,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小姐平時的話本來就少,不知道經歷這樣的事情後,小姐又會怎麼樣呢?小姐對她好,她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希望小姐能夠開心,但現在想來,單單是這件事做到恐怕也不是易事。
六月的天氣很熱,剛剛過了中午太陽正毒,雖然昨晚剛剛下了那一場大雨,但今天白天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涼快。
紫蘭院的後院,東邊的院牆邊上有一排長了十多年的芙蓉樹,因爲玉琪很喜歡那芙蓉化開時那淡淡的香味兒,所以乾脆就想找人在這裡做上一架鞦韆。堡主知道後,愛女心切的他不想假借他人之手,也就有了現在的這個堡主親自紮好的鞦韆。
坐到鞦韆上,如同往常一樣的看着院中的百花,只是後面推着鞦韆的人換了,不再是體貼的小文,換成了自己最最敬愛的爹爹。玉琪閉着眼,反正她原本的話語就是不多,如今遭遇這事,話語也就更加的少了起來。
“琪琪,爹爹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娘啊!”
輕輕的一嘆,玉琪知道爹爹所嘆爲何,淡聲道:
“爹爹,是琪琪的命不好,和爹爹無關的!”
及笄之年,本來也到了要找個好人嫁出去的時候,但如今自己遭遇這些,還能找到那所謂的良人嗎?難啊,現在這個世界,即便是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想要找個真的對自己好的男人都難,何況是自己現在是殘花敗柳之身呢?
眉頭一暗,目光瞟向遠方,恨那個可惡的賊人,更恨着自己當時的無能爲力。如果,自己能有武功,能夠自保的話,這個賊人就不會得逞了,她也就不會莫名其妙的了。
“大姐,看啊,堡主和小姐在那裡呢?”
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後院的寧靜,玉琪不悅的皺起眉頭,看着那遠遠地簇擁着走過來的衆人,除了堡主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夫人還能有誰?不過說來也怪,爹爹不是說過讓她們少來這裡打攪自己的嗎?但今天她們不但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勞師興衆的過來,不知道所謂何事?難道是她們也知道了……
不安的擡頭看向爹爹,卻見他同樣是一臉的不解,琪琪的心中一悶,她們一起過來,十之和自己有關,那自己昨晚被侮辱之事,豈不是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