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重新找了身體?我驚恐的看着那個女鬼,然後拉着顧長卿後退,這女鬼想幹嘛?居然在這裡等我!就不怕顧長卿把她殺了麼?
女鬼謹慎的看着顧長卿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的確是一個讓人恐懼的生物,如果你非要阻擾我辦實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女鬼一隻手突然變得細小纖長往顧長卿攻擊過來。
顧長卿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多來,伸手對着那女鬼,女鬼的身體就開始失去控制吃力的抵抗顧長卿。
她猙獰的對着我笑了起來,看着我心慌的很,我突然意識到她要對我下手,連忙抵抗,可是她的觸手已經環住我的腰。
顧長卿飛到我身邊,將那女鬼的觸手斬斷,然後衝了過來與那女鬼打鬥起來,女鬼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連連抵抗,我默唸咒語,催動羅盤攻擊那女鬼,那女鬼憤怒的躲開我的羅盤,然後往我攻擊過來,她的觸手隨意變幻分支,一隻攻擊我,一隻抵抗着顧長卿。
我有點吃力的抵抗她,顧長卿冷着臉過來幫我,然後那女鬼突然陰測測的笑着,多隻觸手往顧長卿襲擊過去,我心驚,拉着顧長卿,咬破手指,畫了一道血符。
我默唸咒語,血符往女鬼身上一拍,她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我正想要繼續,她一溜煙就跑了,本來我想要去追,顧長卿拉着我的手,而我看見顧長卿臉色很是蒼白,他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我擔心的看着顧長卿,他沒理我,然後閉着眼睛,似乎在調理自己的氣息,好一會,他才拉着我的手告訴我沒事,然後他將我帶去大師兄那裡,說什麼有事情要處理,讓我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大師兄。
我很擔心他,拉着他問他要去哪裡,他並沒告訴我,只是抓着我的肩膀親了親我的額頭再三囑咐我一定要跟着大師兄不要亂跑,他說那女鬼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我。
主要目標是我?我可沒有怎麼着她啊!顧長卿說他猜的不錯的話,那女鬼想要吸了我的血,上次可能就是吸了我的血纔會那麼輕易的就把蘇小月給替代,這次,她恐怕要做的不止這些,她是想要強大,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他離開的時候,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後我看了看手錶,每次離開基本都在這個時候左右,他這是去幹嘛?爲什麼每次這個時間都不在我身邊?爲什麼我問他,他不告訴我?
我看了看蘇小月,還是蒼白這一張臉,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大師兄說蘇小月能不能醒過來,只能靠蘇小月的求生欲了。
蘇媽媽基本已經好了,她看見我來,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拉着我說道:“那個一直纏着我的是不是當年我們拋棄的那個孩子?作孽啊!當時我們只想着能夠保全一個儘量保全一個!沒想到……”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大多數人都是會這麼想,能夠讓一個健健康康的成長就盡力做到,卻沒有想到,當年那個畸形的胎兒,怨氣那麼深,居然久久不肯投胎,報復他們一家人。
蘇媽媽說她真後悔放棄了那個孩子,當時分離手術結束的時候,大家都告訴她,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可是她不相信,心裡一直希望她也能夠活下來,雖然四肢不全,可是畢竟是她的孩子,是她心上的一塊肉。
當時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求過醫生一定要想辦法抱住她的命,醫生說孩子已經死了!當時她痛苦一場,整個人都有着虛脫,後來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過去,誰也不再提起,因爲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
當時她就覺得她沒有死,因爲她被人抱走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一直看着她!可是她當時卻沒有堅持下來,心想着醫生都那麼說,她在堅持也無能爲力。
就在她被抱走的那天,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能,一個小娃娃一直叫她媽媽,她在夢裡尋找那個聲音,可是最後看見的是蘇小月躺在嬰兒牀上的對着她笑,她過去抱蘇小月,可是那個聲音還在繼續,那種空幽幽的聲音,格外的詭異。
她當時很害怕,抱着蘇小月想要離開那個房間,蘇小月突然伸出小小的手,然後掐着她的脖子喊了一句:“媽媽!”那聲音和剛纔的聲音一模一樣,她嚇壞了從夢中驚醒。
醒來的第一眼她就拉着自己的丈夫告訴他孩子沒死,還叫自己媽媽,讓丈夫去把孩子抱出來,可是他丈夫只是說她悲傷過度,神識有些恍惚,只是一個噩夢而已,還告訴她孩子已經葬了,讓她別多想。
從那次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做奇怪的夢,夢裡有一個人喊自己媽媽,等她回頭的時候看到蘇小月正站在自己面前對着自己笑。
而那個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並不是一個天真孩童該有的笑容,每每這是,她都會有一種錯覺,那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是來折磨自己的,是來報仇的。
現在看來,那個多年前的噩夢已經實現,那個孩子是怨她恨她,現在是來報復的,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是因爲拋棄了她留下來她妹妹所以她才怨恨麼?
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是選擇了她,她也活不了不久,就算是活下來,身體的殘缺,已經以後生活中別人的眼光,她所要承受的痛苦不是更多麼?
蘇媽媽坐在蘇小月牀邊,摸了摸蘇小月蒼白的臉蛋,再次哽咽道:“不是我不愛她,而是當時如果我堅持兩人孩子都要的話,可能兩個都會有生命危險,我怎麼忍心讓兩個都冒危險?……”後面的話,她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剩下的只有哭泣。
我拍了拍蘇媽媽的背,雖然我這人不太懂得安慰別人,可是我也明白蘇媽媽此刻的心情,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是一分不放棄,一分不偏袒,一分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