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遭受如此羞辱,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但現實往往與願望相悖,有些人即使被驅逐,也會想法設法回來。
以前,他們就遇到過類似情況,那個被驅逐的人又偷偷跑了回來。
而現在,難道那個人又回來了嗎?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怎麼可能?那個人不是早就被關起來了嗎?如果真是他,那隻能說明他越獄了。但我們現在還沒收到越獄的通知,只收到了有人闖入的消息。這意味着今天闖入的人並不是以前的那個成員。”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這種說法合情合理。那麼,這就意味着他們的隊伍裡今天闖入了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以前從未踏足過這裡。這對他們來說,比之前的事件更加不可思議。
“如果以前的那個隊員又溜了進來,我還能理解,因爲他的瞳孔信息確實記錄在機器裡。但今天這個事,實在讓人費解。爲什麼這個以前從未來過的人的瞳孔信息也會出現在我們的機器裡?這太不科學了。”
其他成員聽後,也覺得難以置信。
“是啊,這個機器非常智能,按理說是不可能出錯的。但今天它已經出了好幾次問題了。難道這個人非常厲害,能夠控制我們的機器?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不管他是什麼來頭,我們現在必須找到他。大家互相看看,到底誰的隊伍裡多出了一個人。”
聽到首領的話,大家開始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那個陌生面孔。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看,都找不到一個不認識的人。每個人的臉都那麼熟悉。
“奇怪了,就是找不到。按理說,如果他在我們隊伍裡,我們一定能找到他。但我們這裡的人數沒少,每個人的臉都是以前見過的。所以他肯定不在我們隊伍裡,難道是機器壞了?”
“對,我也這麼覺得。這個機器已經好多年沒修過了。雖然它很智能,但再智能也是個物件,比不上人類。你看我們每個人的表情和表現,都是肉眼可見的,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反而是這個機器,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怪怪的。”
大家這麼一說,又開始懷疑機器的準確性。如果問題不在於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而在於這個機器,那麼一切就都能解釋通了。
難道真的是機器壞了嗎?首領覺得不可思議。
他再次清點了一遍人數,確認人數無誤,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奇怪,難道真的是機器壞了嗎?快去找個維修人員來看看。”想到這裡,他立刻派人去找維修人員。
維修人員很快就來了,他身穿一身藍色工裝,熟練地走到機器前,三兩下就把機器的零件拆卸了下來。
首領看着這個維修人員,起初並沒多想,只以爲他是來修東西的。但修着修着,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爲這個維修人員,他以前從未見過。
維修人員身穿藍色工裝,長長的鴨舌帽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到底是誰。首領心裡犯嘀咕,這個人看起來有點陌生。
“等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我們以前見過嗎?哦,對了,我們應該見過。因爲你是維修人員,經常進出基地。”首領自言自語道。
秦天本以爲自己暴露了,見首領自己說服了自己,才放下心來,拉着帽檐繼續往前走。
秦天心中一驚,初聞此言,他還以爲自己的身份被對方識破,或是他們察覺到了自己並非隊伍中的一員。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
原來,正是因爲他們內部的機器出現了故障,才讓他有機會以維修人員的身份進入這個房子。他恰好穿着合適的衣服,於是順理成章地混入了他們之中,竟無一人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
這讓他感到有些好笑,畢竟在場的人都是國家最精銳的部隊成員,卻似乎都顯得相當天真。他們真的以爲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意外事故,是機器發生了故障,於是找來人員維修。
“我看肯定是機器壞了,不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以前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但那次並不是機器壞了,而是有相似的東西干擾了它。”有人如此說道。
“對啊,我也這麼覺得。這個機器可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怎麼可能出錯呢?難道是有人利用他以前的身份潛進來了?”另一個人附和道。
海豹隊的成員們意見不一,主要分爲兩種觀點:一種是機器壞了,另一種是陌生人潛入了。
秦天覺得好笑,這麼簡單的事情,這羣人竟然沒想明白,半天都以爲是第二種情況。而他,這個被他們找了大半天的人,就站在他們中間,卻無一人發現他的身份,也無人懷疑他。於是,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們的核心工作區域。
秦天原本以爲,海豹隊作爲鷹醬最好的一支部隊,他們的設施和人員的警惕性應該是極強的。爲此,他來之前準備了好幾套方案,以應對可能的突發事件。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突發事件竟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並不是因爲對方有多麼厲害,而是因爲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天真得讓他都不忍心去欺騙他們。如果他們真的發現自己被欺騙了,會不會感到不開心,甚至因此想不開而做出極端的行爲呢?
秦天心裡覺得好笑,現在這個社會上,就連普通人看到這樣的事情也會感到懷疑。因爲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個一直運行良好的東西突然間就壞了,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可能接受的事情。或者,他們至少會對此持觀望態度。
然而,海豹隊卻似乎並沒有多想,只是簡單地認爲機器出了問題。這麼簡單的一個事情,爲什麼會發生在這麼強大、隱蔽的一個地方呢?
秦天並沒有深思這個問題,因爲他覺得只是因爲對方太天真了。但他卻忘了,對方畢竟是最厲害的一支隊伍。
當他進入維修區時,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個不對勁並不是因爲周圍的環境,而是因爲他看到維修區的所有燈都亮着。
按理說,維修區的燈應該是滅着的,以方便工人檢修。只有當工人進去時,燈纔會打開。然而,秦天進去時,燈卻已經全部打開了。
這些燈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作用。在另一種情況下,這些燈並不僅僅是用於檢修的。它們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可以用來啓動防禦裝置。
因爲這一排燈平時都不怎麼用,所以在遇到危險時,大家會下意識地把它們打開,作爲信號傳遞給其他人。今天,秦天就看到了這個信號。
他心中一驚,但隨即又想,這個事情也是可能存在的。畢竟對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部隊,如果這個部隊這麼簡單就被他消滅了,那麼鷹醬這麼多年來佔據世界霸主的地位,就真的是徒有虛名了。
不過很快,這個虛名鷹醬也留不住了。秦天心裡這麼想着,他看到了這一排亮起的燈,但並沒有聲張。因爲他知道,這個燈早晚會亮的。即使他來之前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情況,但這種情況已經在他的預想突發事件清單上了。
他早就預料到了這裡會發生的事情,因此並沒有顯得特別驚訝,而是對那些燈視若無睹。其他人注意到他並未察覺這些燈,心中感到頗爲痛快。
“外界把那個傢伙吹得天花亂墜,我看也不過如此。這麼明顯的漏洞他都沒發現……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不是我們國家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麼高級的秘密呢?這種秘密,除了我們國家的人,幾乎沒人知道。如果他真的能察覺,那他纔算是真正的神人呢。”
“你說得沒錯,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如果這個年輕小子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們的最高機密,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我聽說他好像還跟某個地下組織有關聯。”
其他人之前都關注過國際新聞,知道那個地下組織已經被他全部剿滅。雖然他們對此感到驚訝,但並未深究。
他們一直以自己的身份爲傲,認爲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因此,對於其他人的成敗,他們並不太關心。他們更關心的是,是否有國家能超越他們的隊伍。然而,事實證明,沒有任何國家的任何一支隊伍能超過海豹隊。
海豹隊無論是從地址還是訓練方式上,都超越了世界上許多國家。許多隊伍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正因爲如此,海豹隊的成員都非常囂張。雖然他們每個人都非常厲害,具備各種品質,但他們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過於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負。
他們每個人都認爲,除了他們國家的隊伍,其他隊伍都是垃圾。他們看不起任何人,所以當地下組織歸順鷹醬時,他們覺得這是可有可無的事情,甚至希望地下組織儘快倒臺。
因爲他們認爲鷹醬是最強大的國家,有他們一個隊伍就足夠了。其他隊伍都是垃圾,連給他們打下手都不夠格,怎麼可能登上臺面呢?因此,他們一直看不起地下組織,看到地下組織倒閉的消息後,他們心裡都感到非常開心。
甚至有人認爲秦天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但這樣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爲這只是他們心裡的想法,如果說出來的話,可能不利於國家團結。他們國家雖然強調自由,但也不能過度自由。在團結方面,如果有人是另類的話,那麼肯定會被抓起來。
現在地下殺手組織已經不復存在了,他們一方面覺得秦天幫了他們一個大忙,應該饒恕他;但另一方面,秦天可能因爲連續兩次的勝利而變得有些狂妄自大。
他來到這裡時顯得有些輕浮,海豹隊成員從他剛踏上海島時就發現了他的蹤跡。畢竟,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組織和最厲害的隊伍。
如果他們的安保系統不完善的話,又怎麼能擔當得起這個名稱呢?他們這裡的所有設備都是最先進的。當秦天第一次踏上這個海島時,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了這個陌生人的存在。
“你看秦天那故作鎮定的樣子,肯定是裝出來的。如果不是裝的話,他怎麼會這麼無知無畏地闖進來?”
“就是啊,你看他還特意穿了一件維修工的衣服,真是笑死我了。他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的維修工每天都會換衣服嗎?這件衣服我好幾天前就見過了,所以肯定不是我們的人。這個人也太粗心大意了,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太搞笑了。”
“大櫻花帝國的人都是一羣廢物,連這麼一個人都搞不清楚,還要我們親自動手,真是無語。還有那些地下殺手組織,以前不是吹噓自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隊伍嗎?現在看看他們在哪裡?竟然還敢跟我們的隊伍爭天下第一的位置,真是太好笑了。”
幾位隊員在屋外熱烈討論,話題自然離不開當前的案件。想當初,地下殺手組織被殲滅的消息傳來,這裡曾舉辦過一場盛大的聯歡會。而今,這場聚會彷彿是那次聯歡的延續,因爲許多人在上次聯歡時未盡興,所以今天決定繼續暢玩。
秦天獨自站在屋內,看似在嘗試修理那些維修機器,實則心中盤算着如何找回這些設備的真正用途。他深知,眼前這些牆壁實則是單向玻璃,那些隊員正躲在玻璃後觀察他。他對此心知肚明,卻仍需裝作毫不知情。
這是一場宏大的佈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自以爲是蟬,卻未料到自己纔是背後的黃雀。秦天當然明白,這個組織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其安保系統必然也是一流的。對於陌生人登島,他們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一點,秦天在上島前就已瞭然於胸,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毅然決然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