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竟然從那麼遠的地方來這裡打工?”袁玲玲驚訝地說道。
吳濤苦笑一聲,表示其中緣由一言難盡。然而,袁玲玲卻好奇心旺盛,非要他詳細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就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希望你能告訴我好嗎?”袁玲玲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最終,吳濤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袁玲玲。聽完他的訴說,袁玲玲不禁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你的朋友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對你呢?”
“確實,他的報復心太強了。”吳濤也越發覺得秦天不是個善茬。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時間我們再聯繫。”袁玲玲說道。隨後,她回到家中與父親袁礦主共進晚餐。
晚餐後,袁玲玲突然提起吳濤:“爸爸,聽說來了個新員工叫吳濤的,是真的嗎?”
袁礦主感到有些驚訝,女兒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剛纔已經見過他了,還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袁玲玲說道。
袁礦主更加納悶了:“女兒,你這是想幹什麼?”
“爸爸,我第一次在礦山上看到這麼年輕的男孩子,對他有種特別的感覺。你看能不能給他安排個輕鬆點的工作?”袁玲玲解釋道。雖然她喜歡年輕小夥子是可以理解的,但袁礦主還是提醒她要慎重考慮。
袁玲玲聽到這話,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
“爸,您看能不能安排他做我的男秘書?正好我的女秘書剛離職,我現在正找人呢。”
然而,袁礦主卻顯得有些猶豫。
“爸爸,女兒平時很少求您辦事,難得開一次口,您就不能答應我嗎?”
“這事兒要是讓國主和那位方先生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呀?”
“爸爸,有什麼不好的嘛?”
袁玲玲開始分析起來,根據他們之前說的,對方只發生活費,剩下的錢要打給秦天。
“爸,到時候咱們就這麼辦,至於具體幹什麼工作,有那麼重要嗎?再說了,那位方先生和吳濤畢竟是同學,他只要把那十萬塊錢還了不就行了,難道非得讓人家去幹最苦最累的活兒嗎?”
袁礦主覺得這話不無道理。
“女兒,你這麼一說,我豁然開朗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對吧,爸爸,所以我說得很對呀。”
就這樣,袁礦主答應了女兒的要求。
不過這事兒還是明天再跟吳濤說吧。
秦天和趙天心情都很好,所以這一晚上喝了不少酒。
散場後,秦天就有些醉醺醺的了。
他捂着肚子,顯得特別難受。
朱琴趕緊扶着他。
“你看你,非要喝這麼多。”
很快,他們就去客房休息了。
秦天還是睡在他之前睡過的地方。
朱琴則睡在吳金花上次睡的地方。
任無雙住進了一個新的房間。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水麗麗已經在客房裡等着了。
她看到秦天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小姐,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他和趙天都喝了不少,不過他們都很開心,難得有這樣的聚會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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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琴整理好牀鋪也走了出來,和水麗麗緊緊擁抱在一起。
兩人好久不見,感覺格外親暱。
這一晚上,秦天感覺特別難受,想吐卻吐不出來。
他又想到,這是在別人家裡,還是別吐了,儘量忍一忍吧。
第二天清晨,他仍然覺得頭有些疼。
不過已經稍微適應了一些,再次看到自己住過的房間,他心中感慨萬千。
他起牀時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
客廳裡,三個女孩正在熱火朝天地聊着天。
秦天趕緊跟她們打了招呼,並說昨天晚上的酒後勁實在太大了。
任無雙坐在客廳的另一邊,對秦天說,還是吃了早飯,他們好去辦正事。
秦天已經瞭解到,那些鬧事的百姓被抓進來後,受了幾天的酷刑。
現在已經停刑了,但水溫柔仍然關着他們。
而且水溫柔對外宣稱,以後還會對他們用刑,只是讓他們暫時休息一下。
但秦天覺得有個難題。
催眠的話,要給誰催眠呢?
這麼多人,難道要一個一個來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會不會讓任無雙特別辛苦呢?
有沒有集體催眠這種說法呢?
水溫柔說其實沒那麼複雜,主要就是幾個骨幹分子。
催眠他們,應該就能得出結果了。
至於一般的百姓,可能他們真的不清楚幕後的什麼道長到底是誰、在哪裡。
任無雙說,這樣也好,但如果實在不行,就算是要把所有人都催眠,也只能一步一步來試一試了。
“任老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秦天誠懇地向他道謝。
“你太客氣了,你們這麼信任我,讓我做這件事,我也感到很榮幸。好了,咱們別說了,快吃早飯吧。”
剛坐下來,秦天就接到了趙天的電話。
“秦天兄弟,昨天喝得怎麼樣?我頭好疼啊。”
“實話告訴你,我也一樣,這個酒的後勁太大了,下次聚會可千萬別喝這個了。”
“你說得對,下次一定要換個酒喝。”
他說馬上就要去工作現場,等着他們幾個正式開始催眠。
而且他也特別好奇,想看看這種催眠方式到底是怎麼進行的。
“好的,我們吃完飯馬上就去。”
任無雙立刻說道:“你告訴他,我催眠的時候不會讓任何人看,別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秦天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把任無雙的意思轉達給了趙天。
趙天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只能遺憾了。”
任無雙說:“我這個人說話直,有啥說啥,希望你們別介意。”
“怎麼會呢?任先生,您這個性格挺好的。”
不久,衆人隨着任無雙開始進行催眠的流程。……
他們迅速抵達了牢房所在地。
趙天立刻挑出了幾個骨幹分子,這些人狠狠地瞪着趙天。
趙天說道:“你們中間肯定有人知道那道人的下落,但你們不說,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遭殃。”
那幾人自然是一番狡辯。
就在這時,任無雙等人趕到了。
他先是打量了這幾人一眼。
趙天問,要不要單獨準備一個房間進行催眠?
任無雙瞥了幾人一眼,隨即點頭同意,他主要是想先瞧瞧這幾人是什麼來頭。
水溫柔對秦天說:“我們去其他辦公室等吧。”
秦天點頭應允,他只需等待最終結果,至於催眠的具體過程,他並不太在意。
趙天帶着那幾人去了辦公室,並給他們綁上了繩子。
畢竟萬一他們反抗,任無雙年邁體弱,怕是應付不來。
這幾人被帶進單獨的辦公室,依然綁着繩子,他們根本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共有八個男子,前四個都表現得很正常,他們的回答也滴水不漏。
到了第五個男子,名叫朱立君。
從這裡開始出現了轉機。
他知道那道人的去向,而且與那道人關係頗爲密切。
任無雙在催眠過程中,對他們都進行了視頻錄製。
朱立君透露,那道人去了九州帝國,說是失去了朋友,他只能提供這些信息,因爲具體去處他也不清楚。
他還說,那道人姓林,他這麼做就是爲了推翻水溫柔的統治,自己好當上國主。
當然,他反對的不是水溫柔本人,而是整個水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而且,他幾年前就開始籌劃這件事了,只是現在時機才成熟而已。
朱立君所知的也就這些了,再問也問不出更多。
但任無雙還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其他人,結果還真有朱立君知道的信息。
最終,幾個男子被帶了回去。
趙天得知消息後,欣喜若狂,沒想到真的有了結果。
他立刻向水溫柔彙報。
水溫柔聽到這個結果,既驚喜又憤怒。
驚喜的是終於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憤怒的是那個可惡的道長。
她一定要將他置於死地,沒想到他竟然逃到了九州帝國。
她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秦天。
秦天感慨萬千。
“那個專門吸少女血的人是九州帝國的,卻跑到了這裡;而這個人是你們林國的,卻又跑到了九州帝國。”
“是啊,沒想到事情這麼巧。”
“是啊,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啊。”
接下來,秦天和水溫柔都陷入了沉默。
秦天問道:“現在事情是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
水溫柔明白秦天的意思,看來他又準備離開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
秦天笑了笑。
“當然,對你來說肯定還沒結束。”
水溫柔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這一聲嘆息既表達了事情的棘手,也流露出了她對秦天的不捨。
秦天笑着說,他會帶着任無雙在這裡休息幾天,讓對方欣賞一下風景。
水溫柔明白秦天的用意,是爲了讓她開心一下。
“那好吧,你們就在這裡待上幾天。”
另一邊,吳濤痛苦地從牀上爬起。
昨天宿舍裡的人還都對他不理不睬,把他當空氣一樣對待,可今天卻完全變了樣。
宿舍裡的人指使他去幹活,去提水、去買東西、去倒垃圾,把所有的活都推給了他一個人。
他自然不滿地提出了抗議。
一個男子說道:“你是新來的,這些活本就該你幹。”
“讓你幹活是給你面子,你可是個外國人,到我們的地盤上撒野,你還想囂張嗎?”
“就算我是外國人,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我。”
接着,幾個人開始破口大罵。
“欺負你怎麼了?你趕緊幹,不然我們就收拾你。”
吳濤沒想到會是這樣,因此他對秦天更加痛恨了。
要不是秦天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自己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真是豈有此理。
“喂,你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我是不會幹的,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吳濤心想,得罪了這些人,被開除纔好呢,反正他也不想待在這裡。
那幾人並不知曉吳濤的心思,也不清楚他遭遇了什麼,只以爲他極爲珍視這份工作,必定害怕被辭退。
“哼,小子,膽敢跟我們較勁,那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說着,幾人便動起手來。
“你們想幹嘛?你們這羣混蛋!”
吳濤奮力反抗,但他哪是這些人的對手。
“你們林國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小子,這都是你自找的,活該你受罪!”
吳濤被打得痛呼連連。
這些人下手毫不留情,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幾人只好暫時停手。
其中一個男子打開門,沒想到來的人竟是袁玲玲。
他們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這不是礦主的女兒嗎?她怎麼會來這裡?
他們仔細瞧了瞧,確實就是袁玲玲。
“大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你們在做什麼?”
她剛纔已經聽到了打鬥聲,知道有人打架,而看到被打的是吳濤,更是氣憤不已。
吳濤也沒想到,昨晚的那個女孩會出現在這裡。
幾個男孩嬉皮笑臉地說,他們在教訓新員工,讓他懂點規矩,不然他什麼都不懂。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怎麼能這麼做?”
袁玲玲對他們大發雷霆,說要將他們全部開除。
“你們應該清楚,只要我說了,我父親一定會同意的。”
幾個男孩收起笑容,知道她不是在說笑,趕忙改口說是開玩笑。
“是啊,大小姐,我們只是開個玩笑,您可千萬別當真。”
他們同時看向吳濤,希望他能配合他們的說法。
但吳濤卻沉默不語。
袁玲玲其實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雖然她確實有這個權力。
“好了,這件事就此作罷。以後再敢這麼做,就把你們開除。”
聽到這話,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
袁玲玲對吳濤說:“你跟我來一下。”
吳濤雖然不知何事,但還是跟着袁玲玲走了。
這一下,幾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一路上,袁玲玲都沒說話,直到把他領進辦公室。
然後她告訴吳濤,想讓他做自己的秘書,這件事已經得到了礦主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