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都沉默,陳美玉大概也知道沒有消息,失落的坐下,我苦笑着走向吧檯,看着猴子和姚傑:“過來,咱們喝點。”
猴子皺皺眉頭:“楓哥,你還受着傷呢,還喝酒……”
我苦笑的搖搖頭:“沒事,我自己的傷我清楚,喝點吧,不然我真睡不着。”
猴子和姚傑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都坐在了吧檯上。
陳美玉靠在吧檯上,眼睛紅紅的,藍瑜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的擔心不會比我的少多少,女人的友情我不懂,但是大致都該是相同的。
可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在經濟區,我們的眼線已經全部散出去了,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讓我的心一直都放不下來。
“楓哥……”猴子沉聲說道。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總覺得,藍瑜沒事。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着急擔心就能行的。藍瑜現在失蹤了,我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畢竟,那麼好的女孩……”
“你別說了!”姚傑打斷猴子的話。
猴子張張嘴,也沒有說什麼。知道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苦笑着:“行了,沒有的事,不管藍瑜在誰那裡,肯定馬上就會有人找我的。只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可以確定,不是鄧文新做的,那麼就剩下經濟區的這幾個人了。”
“楓哥,你是懷疑……方拓?”姚傑疑問道。
我笑着搖搖頭:“你怎麼肯定?就因爲我們之前和方拓水火不容?不一定,如果對方想用藍瑜要挾我,那麼肯定會在關鍵時刻,而不是現在經濟區風平浪靜的時候,再有就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情不會是楊廣做的?不是小羅做的?”
姚傑和猴子兩個人聽了,紛紛點了點頭。
“算了,別說這個事情了。”
我端着剩下一半的附加特,暈暈乎乎的上路,笑着邊上樓,便說道:“你們早點睡吧,明天也許回事一個好天氣。”
是不是好天氣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讓我無法入眠,見證了明天是不是好天氣。
我躺在牀上,桌角上藍瑜那甜美的笑容像是一根刺一樣長在我最貼近心臟的位置,我把附加特放在桌子上,看着照片入神。
“藍瑜,你在哪?”
我喃喃:“你說過,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你都能知道,我在想什麼。那樣的話,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現在在什麼。你在哪,如果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請你要告訴我,你在哪?”
“你說了,要追求你的幸福的,你說過的,怎麼可以不算數啊。”
說着說着,我異常的難受,當東方升起魚肚白的時候,我也倒在了牀上,睡得不省人事。
在夢裡,我們之間的片段就像是在過電影一樣。
記得第一次見面,她面對着一個剛走出校門,充滿稚氣的男孩甜甜的笑,她
每天的快樂就是逗這一個剛來的老闆。
她被人抓走,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她撲到他的懷裡,喃喃: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她爲此傷心,她忐忑不安,她害怕,擔心這一切在她身邊的幸福都只是泡沫。
她的執着,她的堅強。
是那麼的讓人心疼,那麼讓人憐惜。
在她身邊,成爲她的守候,我該有多麼幸福啊?可惜,一直以來,我一直都不知道珍惜。
直到早上的時候,我才混混沉沉的睡覺,外面下起雨來,冰冷的讓人更加麻木,更加不願意起牀,而我,不是不願意起牀,而是根本還沒有睡醒。
一連幾天,天氣都是一片陰霾,天空中的濛濛細雨一直都沒有斷過,天氣彷彿又一下子回到了冬天,讓人忍不住怨恨這樣的天氣。
而在這段時間,藍瑜一直都沒有消息,就像是在經濟區消失了一樣,讓我擔心不已,每天滿腦子都是藍瑜的身影,揮之不去。
在鄧文新奪取我的場子之後,我不得不擴寬我黑道上的生意,而白道早就在擴展之中,但是想讓白道上的生意滿足黑道上的花費,也是可以的。但是這就讓公司的發現陷入停滯不前的狀態,我自然不願意這樣做,雖然豪傑的收入,加上玩場李歡給我的分層,養活下面的小弟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身處黑道,自給自足早晚會潰敗。
所以,必須開闢新的渠道,新的政策。
鄧文新只是奪去我的部分場子,一些在小羅名下的場子還在我的手裡,想必鄧文新沒有霸佔這些場子,是不想讓小羅動怒,當然,就算是奪去了場子,老闆就是小羅,他的人怎麼去看場子?除非得到小羅的同意,但是羅炳達是誰?一般沒有多大實力的老闆,一嚇唬,還可能讓你看,這招用在小羅身上顯然不可能。
在這段時間,再次裝修好小羅的場子,至於小羅的態度就是,首先先要查清楚鄧文新和王明軍的動向,加上新來的劉逸,等機會,先把鄧文新從經濟區除名。
對此我不怎麼感冒,隨便,縣城距離經濟區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對我來說,佔我的那幾個場子對於我的損失沒有那麼大。我一點也不着急,但是這些場子對於不怎麼重要,但是對於鄧文新就不一樣了,他在經濟區一點根基都沒有,他必須用這幾個場子在經濟區紮根。
但是,我們都知道,小羅不會讓他紮根太久的,這就是經濟區的規矩。
而在這段時間,張恆又在經濟區開了一個網吧,一家酒店,對於他的經濟頭腦,我一直身懷不疑,張恆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這兩天,由於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多,而現在藍瑜又不在,我也只能在公司忙活,張羅新網吧和旅店的準備。
對於白道上的保護,我也安排的很到位,但是白道上的生意一般沒有人敢動,對於這一點,張恆早就做了準備的,網吧和旅店都是屬於人比較多的,你砸我的KTV、酒吧,可能公安局不會說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心裡都清楚,所以不會過問太多,但是你砸了白道上的場子,
那麼公安局就不能不管了,這不是簡單的事情,相當於在黑社會火拼的時候動槍是一個道理。
而黑道上的生意,我也在小羅那裡進一大批毒品,這算是暴利的東西,只要有錢,沒有什麼事情是搞不定的,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與此同時,這批毒品其中一部分在我名下的場子(之前是付豪的。轉讓過來的。)和小羅的場子裡面賣,另外一部分,就是販賣給社會上閒散的小混混,並且指定,就讓他們在鄧文新的場子裡面賣,至於被不被警察抓住,被不被小羅抓住,對於我們來說都無所謂。
我就算準了,鄧文新剛剛得到場子,根基根本就不穩,另外對經濟區都不算熟悉,經濟區的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經濟區有錢人比較多,瞧不起縣城的人,經濟區的人見多識廣,老闆又多,對於鄧文新這種人,是不削一顧的,認爲是王明軍的一條狗,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現在出來混的都知道,拼的不是誰的地盤多,而是經濟實力,和手下的勢力,雖然鄧文新在經濟區有地盤了,但是,在經濟區這種經濟觀念比較強的人看來,那幾個場子,無非是一個月上百萬的收入而已,而且大多還是分給了手下的小弟。
我不在乎,經濟區的人都不會在乎。
最近一段時間,楊廣也不時的來找我,只要就是,什麼時候對鄧文新動手要和他說一聲,他們兩個的仇恨一直都有的。
楊廣在縣城本來是有場子的,結果全部都被鄧文新奪去了,並且有楊廣名下的場子,都被鄧文新砸的不敢開張了,這裡面的損失也是很大的,所以楊廣對鄧文新的仇恨,不比我少多少。
而我的仇恨來源於哪裡呢,我想,主要還是那次他派人到S市向蔡運動手那次吧,正如那天我在電話裡對他說的那樣,他觸碰到了我的逆鱗,他那麼瞭解我,當他下那樣的命令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已經到頭了。
都說,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沒想到,我們連今生的這一關都過不了。世態炎涼,不是我們太悲慘,就是社會太混蛋。
這一條,我正在辦公室裡面,李歡給我打電話:“在公司嗎?”
我茫然道:“在啊,怎麼了?”
“到了再說吧,我馬上到你們公司了。”
我不知所措的掛掉了電話,不知道這小子的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李歡很少找,而我也很少和他碰面,兄弟不一定要天天在一起,而我,也可以的迴避着,畢竟,李歡屬於那種半黑不白的人,而我,雖然有一個公司在做外表,但是想必在經濟區有人提起我,估計首先想起來的不是豪傑公司,而是豪傑會所,豪傑的老大。
我在辦公室裡面等了我一會兒,李歡風塵僕僕的到了。他連門都不敲,直接走了進來,嘴上直咧咧:“大爺的!這是什麼鬼天氣,都下了好幾天雨的,還不下大,這鬼天氣的。”
我笑了笑:“你這是幹嘛來了?不在你的音樂烤場呆着?”
李歡看了我:“我發現,老四最近很不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