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阿爾吉斯的街道上,總是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種渺小的感覺。這裡房屋是高大的,街道也十分寬闊,方方正正的街道,竟然有接近二十米寬。
街道上沒有多少人,顯得有點空曠,但這樣的氣氛和這裡的環境是相得益彰的,像這樣充滿了宗教氣息的地方,本就該肅穆一點。
“羅德教士,這裡就是宗教裁判所了。”菲利斯將羅德帶到了一處建築面前,然後十分恭敬的開口說道。
“多謝你了。”羅德對着菲利斯行了一個十字禮,菲利斯趕忙還了一禮,表示不敢接受。
在阿爾吉斯里面是沒有貴族的,但不代表沒有特權階級,相反,這裡的等級十分森嚴,所有的教士都擁有着極高的地位。
羅德擡頭打量着裁判所,這座裁判所是教會的裁判總所,所有的地方裁判所都得聽其調令。裁判所的最高審判長是由教宗冕下兼任的,不過,一般情況下,教宗是不會過問裁判所的事情,主持裁判所的都是副審判長。
裁判所從外面看,就如同一座大教堂,牆壁潔白,一塵不染,在四周的窗戶上鑲嵌着彩色琉璃瓦,陽光照射下來,化作了斑斕的顏色。
四周有無數的雕像,大多是手持着長槍和利劍的天使,身材高挑,面目俊朗,卻又充滿了凜然的味道。
朝裡看去,裡面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似乎裡面什麼人都沒有。
羅德頓了一會兒,便提着手裡的行禮,往內部走去。他纔剛剛走出幾步,他的口袋裡忽然一熱,一道火光竄出,形成了一隻鴿子大小的鳥兒,在他面前拍打着翅膀。
他一摸口袋,原本放置着通知他來學習的那一份文件,現在也只剩下一堆灰燼了。
“跟我來。”鳥兒的嘴巴開闔,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了出來。接着,這隻鳥兒就用力的一振翅,往教堂的內部而去。
在外面的時候,他就覺得裁判所很大,但真的進來之後,他覺得自己還是嚴重低估了。裁判所內有無數的建築,一條條的小徑將這些建築勾連了起來,四周還栽種着大量的樹木,第一次進來的人,很容易在這裡迷路。
羅德緊緊跟在鳥兒的後面,在小徑之中穿梭。他一邊走,一邊命令M187將四周的環境記錄下來,免得一會兒迷路。
他一直走到了一條小徑的盡頭,那是一間不算太大的三層小樓,放在偌大的裁判所內,顯得十分不起眼。
“自己進去。”鳥兒的體內再次發出了一道聲音,緊接着就散了開來,消失在了空氣中。而羅德則是推開了虛掩着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嗒嗒嗒。”他穿着的是皮鞋,而屋子的地面是光潔的石板,再加上屋子空曠,他踩踏在上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屋內不住的迴響着。
屋子的窗戶開的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數量也少,只有兩個。兩束陽光透了進來,就如同利劍一般,在半空中交叉一起,隱約能看到細小的灰塵在其中飛舞。
屋子的盡頭是一個背對着羅德坐着男子,從後背來看,對方的身形十分魁梧,就如同一座小山。羅德在心裡估計了一下,對方如果站起來,至少也得有兩米二往上。
男子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麻布衣裳,一頭鋼針似的短髮,渾身肌肉高高的鼓脹,看上去十分有壓迫力。
“你好,我叫里昂,是教會的第三審判長。”男子轉過了身來,他的年紀大約在四十歲上下,眼神銳利如鷹,與之對視,似乎一切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我是羅德。”雖然羅德的意志力不算弱,但在對方的壓迫之下,依舊有一種難以招架的感覺,這是生命等級上的差距,對方至少也是青銅人類。
“小夥子,別緊張,羅德,我聽說過你,啓靈藥劑的發明者。不過,我希望你下次發明一種能讓人突破體質壁障的藥劑……畢竟,體術系也是需要補充數量的。”里昂看上去比較兇悍強勢,但說起話來還是很隨和的。
“好的,我會試着去研究一下。”看來自己的名氣比自己想象的要大,那啓靈藥劑的重要性也遠遠的超過了他的估計。
“嗯……一個擅長魔藥的裁判所成員,你的位置還真是不好安排啊。”里昂摸着自己的下巴,心裡頭有點犯難,裁判所和聖光騎士團的性質很像,只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而已,準確的說,聖光騎士團像是軍隊,而裁判所則如同特務機關。
但兩個地方都是以戰鬥、刺殺、潛伏爲主,如果羅德擅長魔藥,那將其送入戰場未免太浪費了。不管在什麼地方,研究人員總是要比戰鬥人員要重要不少。
“其實,我的戰鬥力也不弱……”羅德聳了聳肩,他的各項數值都達到了2.9,已經處於騎士扈從和巫師學徒的巔峰,再加上他將各技能都練到了圓滿熟練度,就算是見習巫師或者見習騎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你更擅長魔藥……上了正面戰場,就有可能死亡,你所說的戰鬥力不弱,只是針對同級別的人而已,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你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在槍炮面前,也是如此。”里昂笑了笑,他們不缺一個會打架的人,而是缺少研究修行本質的人才。
修行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普適性,甚至每一個人的道路都不可複製,這也是爲什麼羅德啓靈藥劑那麼吃香的原因,雖然只是將門檻降低了一半,但依舊讓很多人看到了進入這個大門的希望。
哪怕他們最終只能成爲炮灰一樣的存在,但很多時候,炮灰一樣的重要。
“你知道麼?我很喜歡看一些科學雜誌,我很喜歡裡面的一句話:科學,是對一定條件下物質變化規律的總結,可以重複驗證、可證僞、自身沒有矛盾。”里昂繼續的開口說道。
“我一直認爲,修行既然存在,那必然有其客觀規律,但是,我們至今還沒能把握住真正意義上的規律,你知道爲什麼嗎?”
羅德思索了一會兒,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有蠍子曾經對他說過,“修行是一個很私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也有自己的路,如果妄圖將別人的道路加到自己身上,只會讓你停滯不前。”
“因爲心靈,人心難測,修行即是修心。每個人的所思所想都不同,自然無法總結規律。”過了幾秒鐘,羅德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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