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羅香,是羅德在閒暇時候煉製出來的一種小玩意兒。羅德將迷羅香分爲子香和母香,將子香塗抹在一個人的身上,不會有任何的味道。只有先嗅一下與之配套的母香,才能聞到相應的香味。
羅德將一套迷羅香交給了基蒂,讓那個正式巫師可以追蹤到自己。而他同時也讓基蒂悄悄在那個人的身上抹上另一套迷羅香的子香,可以讓自己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我借的刀已經來了,那就先吊幾天他的胃口,等他沒了耐心,就能開始殺人了。”羅德迅速在心中過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來人,給我去請穆勒託局長過來,就說我要請他喝酒。”羅德的眼神變幻,等到重新平靜下來的,開口對着外面吩咐了一聲。
布兀裡是一個城市國家,所以這個地方既是首都,也是整個國家。穆勒託是布兀裡警察局的局長,羅德來這裡之後,便首先交結了對方。
“讚美神靈,羅德教士,我想起我們已經超過一天沒有見面了,心中真是萬分想念。”穆勒託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和他的頭髮都連成了一體,你要是不看他的五官,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是頭髮,哪裡是鬍子。
“穆勒託局長,我對您也很想念,我這剛剛得了一些寶貝,就迫不及待的請您過來分享了。”羅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那我還真是很期待呀。”穆勒託的眼睛亮了起來,而羅德的則從一邊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之後,露出了裡面的一塊顏色澄澈的藍寶石。
這塊藍寶石被打磨成水滴的形狀,在紅色天鵝絨布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的動人心魄。
穆勒託的眼睛第一時間就被這塊藍寶石給吸引住了眼睛,倒不是他在震懾於寶石的美麗,他只是在迅速的計算這塊寶石的價值而已。
粗淺估計,這東西最少也能賣出去十萬比索,那可相當於穆勒託好幾年的工資呢。
“咳咳,羅德教士,您可真是客氣。”穆勒託關上了盒子,將這塊寶石悄悄的塞入了懷中,便清咳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正色。
“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是想我這個人在進入教會之前,其實也做過巡警,所以對於警局總是懷着好感。這次難得結識了穆勒託局長,所以我想到警局裡面住幾天,不知道您能否同意?”羅德看着穆勒託,開口問道。
“這個……”穆勒託的臉上變得猶豫了起來,如果是其他人,進入警局也沒有什麼問題。但羅德是外國人,而且還是教會的人,實在是不方便進入警局啊。這個事情太過於敏感,很容易就牽扯到國家安全層次。
“當然,如果您不同意,那就算了,這個寶石就算是我送給您的禮物了。”羅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沮喪,而他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邊一個盒子,盒子砸在地上,咕嘟嘟的滾出來幾顆寶石。
穆勒託看到這一幕,眼睛都要直了,那叫一個心疼喲,這麼貴重的寶石要是摔碎了,就算不是他的,他都要跳腳了。
“不好意思。”羅德趕緊伸手將寶石放到了盒子裡面,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的坐下。
“請您進入警局也不是不行,不過您最好僞裝一下身份,不然我很難辦。”穆勒託一咬牙,壓低了聲音說道,說話的同時眼睛不住的在那個裝寶石的盒子上掃過。
“這是自然,也不能讓局長您爲難。”羅德一聽,自然大喜,同時也很識趣的將另一個盒子遞到了穆勒託的面前。
穆勒託眼睛放光,迅速的將盒子揣到了懷裡。
……
“羅德怎麼進了警察局?這倒是麻煩了。”一個男子站在了布兀裡警察局的門口,朝着裡面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布兀裡警察局的人手不少,至少也有三四百人,他雖然是正式巫師,但如果面對那麼多的持槍警察,那也十分棘手。
最關鍵的是,羅德也在裡面,聽聞他手下有八個黑斗篷,各個都是見習騎士的水平,一旦被纏住,就算是正式巫師也只能飲恨。
“我就不信你永遠不出來!”男子一拳砸在了牆上,然後到附近找了一處旅館,暫且住了下來。
“羅德先生,您好。”在檔案室的外面,一個小警察趕緊起身,對着羅德行了一禮。這位羅德先生是局長的好朋友。
“沒事,我就坐這看看書,你這有椅子麼,給我搬一個過來。”羅德笑了笑,將聲音放溫和了一些。
“有有……我給您搬。”小警察立刻起身,到裡面給羅德搬了一個凳子,然後有點侷促的站在了那裡。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羅德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本《神聖之書》,慢慢的讀了起來。這本書是用迦南文字寫的,小警察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當下不敢再看。
小警察趕緊低頭,然後到一邊去整理卷宗去了。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羅德的嘴脣微微一動,“巫師之眼。”
他的意識瞬間朝着四周蔓延了過去,如同觸角將所有的卷宗都包裹了起來,裡面的文字瞬間化成了無數的信息,朝着他的腦海之中而來。
“黃金教派……馬爾特勞……布兀裡據點。”羅德的精神迅速的在搜索這些關鍵字眼,他想要了解黃金教派,最快的方法就是到警察局查閱卷宗。
不過,在所有卷宗之中,都沒有任何的關於黃金教派的介紹。這讓羅德覺得萬分奇怪,雖然黃金教派是哈谷爾教派的本土宗教,但自從他們被聖十字教會擊潰之後,這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改信聖十字教會了,而黃金教派則被當成了異端。
只要黃金教派出現一點冒頭的跡象,應該就會被記錄在案纔對。但他翻遍了所有的卷宗,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來這個黃金教派藏得還真是隱蔽,竟然沒有傳出任何風聲。”羅德的眉頭皺了起來,現在他對於這個教派據點的瞭解全部來自於賽克圖的信息,一切就如同籠罩在迷霧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