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別墅,是宋家掌門人居住的地方。宋家掌門人,說的比較通俗一點,那就是家主。從建國之後,宋家就取消了主家和旁系的區別,只要是有能力的,就能入住這一號別墅。
“長君回來啦。”別墅裡已經有不少人了,似乎這些人也早就得到了什麼消息,早早的趕到了這裡。而這些人在看到Sara的時候,眼神微微變化。
“真是有意思,這一家人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雖然Sara的身份是私生女,但也不用這麼如臨大敵吧。羅德看到這些人的表現,心中暗暗的好笑。
Sara也不理會這些人,直接就往二樓上走去。羅德跟在她的後面,一些人則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羅德,但也沒有上啦詢問。
一進入二樓,一股子藥味便傳了出來,裡面還夾雜着難聞的腐臭味道。
在推開了一間屋子之後,能看到好幾個醫生站在一張病牀的旁邊,還有一個衣飾華貴的婦人以及一個青年男子坐在牀邊。
這個男子羅德也認識,赫然就是前幾天跑到小區騷擾Sara的那個人。
“宋雨婷,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你爸都成什麼樣子了!”婦人看到Sara,不由的眉頭倒豎。
“伯母,你小叔子這裡來得好殷勤啊。”Sara看到這個婦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她特意加重了“小叔子”這三個字的讀音,也讓這個婦人臉色一變。
“雨婷,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沒有尊卑大小了?”這個婦人呵斥了一聲,Sara這話,其實已經露骨了。
但是Sara根本不在乎,不論是眼前這個婦人,還是她父親,她通通沒有好感。
只是,當她的眼睛在病牀上掠過之時,看到了那形容枯槁的男子,心臟還是微微抽動了一下。
“宋雨婷,你別太過分!”本來坐在婦人旁邊的那個青年站了起來,要找宋雨婷的麻煩。
但羅德只是往前一步,攔在了青年的前面。
“好啊,宋雨婷,你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聯合外人欺負上門來了。好啊,我就站在這,你讓他打我一個試試。”這個青年上次被教訓了一頓,一直耿耿於懷,此刻他在宋家,也不怕羅德撒野。
羅德看了他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倒是沒有真動手,Sara畢竟也是宋家人,他如果先動手,肯定會讓對方難做。
“好了,嫌不夠丟人麼?如果要吵架,就到外面吵。”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中山裝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先前那個宋長君。
“大哥。”這個青年在看到宋長君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驚喜,彷彿找到了最大的依靠。
宋長君是他們宋家小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不過身份需要保密,連宋家人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只是,他們敢確定的是,正是因爲宋長君的存在,宋家這十年才發展的這麼順風順水。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分寸。”宋長君呵斥了青年一句,但是眼神卻柔和了起來。
宋長君跟青年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都是宋家老大的兒子,所以和這個青年的關係更近。
而Sara則是宋家家主,也就是宋家老二的女兒,還是私生女。
“我二叔最近身體怎麼樣了?”宋長君擡頭對着一個醫生問道,他雖然語氣平淡,但自有一股凜然的味道。
“本來還好好的,但是就在昨天,宋先生的病情忽然就惡化了,我們也搞不清楚。”一個醫生嘆了一口氣,宋家掌門人這病十分怪異,他從醫幾十年也未曾見過,甚至請了國外一些頂尖的醫生過來,一樣束手無策。
“我最近正在找人聯繫某位中醫世家的傳人,只是那個家族比較低調,我到現在還沒有聯繫上。”宋長君的語氣有點遺憾。
聽到衆人這麼說,羅德不由的將目光放到了病牀上那人的身上,從外表看,對方的身形枯槁,奄奄一息,瘦的跟骷髏一樣。
但在羅德的眼中,這個人的身上浮現着一層黑氣,隱約的形成骷髏之狀,正在不住的吞噬着他的生命。
“這是詛咒?”羅德看着這層黑氣,思維不住的轉動,詛咒肯定是屬於超凡力量了,除非是方紅軍或者自己出手,不然不可能將這個人給害成這樣。
但是,他也很敏銳的捕捉到一個信息,病情是在昨天忽然就惡化了,而昨天正好是楊玉安打破天命封鎖,進入超凡領域的日子。
“難道說……這個詛咒本來是引而不發的,只是因爲天命的封鎖被打破,所以纔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羅德在心中猜測着,對於這個世界更有興趣了。
地球肯定比他想象中的要精彩一萬倍,這裡有被死死封住的天命,有一個遊離在天命之外的強大神祇,還有這等怪異的詛咒,這裡曾經肯定是一個修行無比繁榮的世界,只是因爲某種原因,才進入了末法時代。
“大家都出去吧,今天雨婷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給他們父女兩個一點團聚的時間。”宋長君看Sara站在病牀前一言不發,便主動的開口說道。
雖然宋長君在宋家還算是晚輩,但是因爲他的特殊身份,已經隱約是以領軍者的身份出現了。一旦Sara的父親死亡,宋家肯定就是他說了算。
“哥,那遺囑……”那個青年有些急了,直接脫口而出。
“出去!”宋長君的聲音加大了一分,轉身從屋內離開。青年一甩手,也從屋子中走出。其餘人看到這個狀況,也不好再留在這裡了。
羅德也跟在衆人的身後,離開了這裡。他知道Sara需要一個跟她父親獨處的時間,留在裡面不合適。
“遺囑?難道涉及到家產問題?那到底得是多大一份家產,才能讓這些人弄出這麼多骯髒的手段啊。”羅德對於錢財沒有什麼看重的,對於他來說,錢財不過是數字,只是幫他追求真理的一種手段,但他不會卻刻意的追求金錢。
“小子,我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在出了房間之後,那個青年忽然衝着羅德獰笑了一聲,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