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洛海域,薩巴托羣島。
羅德出現在了這片海域的上空,腳下是幾千座大小不一的海島,猶如星辰一般的分散。在海島的邊緣地帶,是有着軍營守護的,但對於羅德來說,這就等於是不設防。
羅德的身形降落,朝着最中心的一處海島上飛了過去。此時,這個海島上還有着不少人,從打扮看應該是研究員和士兵。
“什麼人!”羅德飛下來的時候,迅速引起了這些士兵的警覺,一個個拿槍立刻指住了他。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從天空飛了下來,讓這些人十分緊張。
最近一段時間,因爲教會和各國的衝突,修行者對於大家來說已經越來越不是秘密了。
羅德此刻是變換了模樣的,外表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現在畢竟是教宗,已經算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公衆人物了,如果以本來面目出現,這絕對會引起轟動的。
羅德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走到了島嶼中心那個已經坍塌的防護所那裡。整個防護所呈現銀灰之色,地上還有一堆的石墨粉和銀粉,看上去有些狼藉。
“你們這是用來幹什麼的?”看到這些東西,羅德的心頭一動,開口詢問着說道。
這些人當然不會回答他,甚至還準備拿槍頂着他,但羅德的瞳孔中只是微微一閃,一個研究員就心神受到牽引,不由自主的回答了起來。
“這是用來防護‘它’的,‘它’擁有可怕的精神輻射能力,只有石墨和白銀才能壓制‘它’的力量。”那個研究員精神恍惚了幾秒鐘,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臉上全是茫然。
“那個‘它’長得什麼樣子。”羅德繼續的問道。
“不準說!”一個軍官見到這一幕,當即大吼了一聲,這人來歷不明,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交代。他覺得羅德詭異,便直接拔出腰間的手槍,對着羅德一陣猛射。
“砰砰砰。”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朝着羅德的身體各個部位而來,而其他士兵也彷彿是得到了指令,一起的開火,剎那間數百顆子彈一齊射來。
只是,這些子彈才飛出去幾米,速度陡然變慢,彷彿空氣變得粘稠了許多。子彈在接近羅德身體的時候,一個個之間忽然多了一道吸引的力量,將它們全部黏成了一坨,然後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之中,這些子彈變成了一個足球大小的銅丸。
羅德用手在銅丸上輕輕一拍,這顆銅丸就像是炮彈一般的飛了出去,剎那間跨越了好幾公里的距離,砸在了一處他們的防護所之上。
“轟隆。”銅丸爆炸了起來,羅德動用了元素湮滅之力,裡面所有的元素一同碰撞,直接化作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那個防護所連同裡面整座小島就消失一空。四周的海水先是像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拍開一般,在幾秒鐘之後,又瘋狂的倒灌了進來,而那處小島則如同永遠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到這一幕的人,差點沒給嚇癱軟了。他們都是國家最精銳的士兵,但哪怕再精銳,那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恐懼感。而眼前這個人,隨手一擊就能沉沒島嶼,恐怕已經是神靈了吧。
羅德沒有理會衆人的驚愕,他露了這麼一手,就是免得這些人再聒噪煩人。至於他顯示出這麼強大的力量會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教宗的身份,那又怎麼樣,沒有證據可是要引發國際矛盾的,他可是教宗,根本不用考慮別人的想法。
“你繼續說。”羅德再次看了一眼那個研究員,這一次他沒有動用催眠,不過這個人還是如實的說了起來。
“‘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坨麪條,在我們的視覺之中,它是立體的,可是無論我們如何測量,它都應該只是一個平面的,‘它’的厚度無限的逼近零,以我們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測量。”那個研究員說道。
“原來是它,它確實擁有改變心靈的力量,但沒聽說它可以改造身體啊。”羅德聽到這番描述,便和自己心中的想法印證,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隻怪物的名字叫做麪條神,是哈爾賽聯邦在一個低級文明發現的。在那個世界之中,存在着一種叫做麪條神的神奇存在。
麪條神被當地的土著當做是造物主,受到了所有人的崇拜。而麪條神最主要的能力就是扭曲心靈和預知未來。
扭曲心靈很好理解,它具有可怕的心靈輻射能力,這種能力是不可控的,因爲它對於外界沒有善意或者惡意,對一切保持一種客觀和淡漠的態度,所以會不會因此而影響到其他的物種對於它來說並不會在意。
任何一個看到它或者接近它的人,都會變得瘋狂,但是如同能夠清醒過來,精神就會得到大幅度增加,人類也會誕生出很強的藝術能力,變成傑出的藝術家。
但往往這些藝術家最後還是會走入瘋狂,爲了藝術而奉獻生命。
至於第二點,預知未來。麪條神號稱全知全能,在一定範圍內的確是這樣的。但你最好不要找他去做預言,不然會死的很慘。
比如說他預言你明天會死,哪怕你第二天再如何躲避,也會死亡。這聽起來似乎很合理,但實際上,你不去找它預言,你第二天可能什麼事情沒有。
因爲它的能力不是看到未來,而是扭曲未來。它說出來的話,會強制性的被安排成真正實現的。
當然,它能力的侷限性是針對實力較低的存在的,實力越高,它的預言效果就越差。
比如說它如果預言羅德會死,那基本上不可能實現,因爲亞特大陸上能夠殺死羅德的東西太少了,就算是存在,也絕對不是它能夠動用的。
不過總的來說,這還是一個很有用的能力,至少會給你帶來一些小麻煩。
“你們用石墨和白銀去壓制麪條神?你們是腦子有病麼?”在羅德得知關押的的確是麪條神之後,羅德的臉上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