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趴在地上直喘氣。
他一臉鬱悶的看着把他胖揍一頓的王老。
“你這老頭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幹嘛打我?”雲清指着王老大罵:“真是老不修,一個大宗師,欺負我一個小輩。”
“嘿嘿……欺負你?我可沒有。老頭子我可是收斂了功力,純粹用本身的力量跟你打。你力量不如我,打不過我,這怪不了我。”王老看着雲清鬱悶的表情,哈哈大笑。
打得過就怪了。雲清恨得直咬牙。
這老傢伙都是大宗師了,那金身的強度怕是比他現在都強上百倍,甚至千倍萬倍。而他既然能夠幫助雲清利用九天血巖的血氣增強肉體力量,那麼在這九天血巖旁住了幾十年的他恐怕更變態。
這還怎麼打?力氣比不過,金身更是比不過。
魂力被他給封住,雲清根本就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你這臭老頭,看我出去不把你的事情給傳個滿天飛。我看你還隱居個屁啊。”雲清坐起身來,鬱悶的道。
“反正我老頭再過些日子就不在這裡了,隨便你好了。”王老哈哈大笑:“不過想來過不多久我們還會再見的。你師父怕是會帶着你見我。”
“我師父?我有哪門子的師父?我根本就沒有師父。”雲清聞言大爲鬱悶:“我說老頭子,你該不會揍我就是因爲我那子虛烏有的師父吧?那我可冤死了。”
“沒師父?”王老頓時一臉呆滯的看着他:“這不可能,沒師父你哪裡學的這神弓七幻?這分身分明是神弓七幻第二重境界。”
這老傢伙該不會跟我爺爺有仇吧?雲清心裡暗自嘀咕,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有仇怕是剛纔就宰了自己了。
“我自己學的不行嗎?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師父。”雲清又說了一遍。
以王老的境界,當然能夠辨別雲清是不是在說謊,這讓他大爲吃驚:“那你這神弓七幻真的是自己學的?”
“當然自己學的。沒有任何人教過。”
“這……這不可能。這神弓七幻是那小子自創,除非你見過他,不然你怎麼學?你從哪學?”
“我自己看書學的不行麼?不光這些,我還會七大聖地的絕學,要不要我施展給你看看?難道我還是七大聖地的弟子?”武神珠中武神留下的絕學,有不少都是七大聖地流傳至今的絕學。
雖然雲清將武神珠裡的絕學一一看了一遍,但是由於理解和領悟的問題,以及絕大多數絕學所蘊含的法則雲清領悟不多甚至於根本沒有什麼領悟,使得雲清只能發揮其中少部分絕學的威力,絕大多數施展出來威力都不強。
這卻是因爲他先走了弓箭之道,而弓箭之道是武神最弱的一項。也是因此,他能發揮出最強威力的絕學,基本都是武聖學千秋留下的那些。
聽到雲清這話,王老卻是嚇了一跳:“你小子,沒跑去七大聖地偷學吧?”
“怎麼可能?我進的去麼?”
“也對,不過你怎麼可能會有記載七大聖地絕學的書?”
“武神珠您老該不會沒聽過吧?”雲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老傢伙難道不知道武神珠的事情麼?
“武神珠?這寶貝出世了?在你手裡?”王老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真該死,早知道這寶貝出世,我就不隱居了。要是搶到的話,我說不定早就突破了。”
“不過不對啊,武神珠出世,怕是大宗師之下的強者都會去搶,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提起此事,雲清聲音有些黯然:“他就是因爲搶奪武神珠,才受了不可挽回的重傷,最後死去了。”
“你爺爺?”王老大驚:“你爺爺是誰?能搶到武神珠,實力絕對很強。怕是距離大宗師也只有一線之差。”
“他被人稱作武聖,名叫雪千秋。”
“你……你說什麼?雪千秋?他是你爺爺?他……他死了?”王老臉色頓變,他一把衝了上來,直接抓着雲清的領子把他舉了起來:“你小子沒騙我?”
“你認識我爺爺?”雲清愣了愣,然後聯想到王老說的那些話,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你是絕刀?”
“他孃的,雪千秋那小子該不會是把擊敗我們的事情天天掛在嘴邊吧?”王老放下雲清,無比鬱悶:“那傢伙怎麼死了呢?我還尋思等出山後找他打上三天三夜,搞不好這次我就能勝過他了。這下可好,我這輩子都贏不了他了。”
雲清反駁道:“我爺爺纔沒有把這些掛在嘴邊呢。直到他死,他都沒告訴過我任何他的過去。這些還都是我聽別人說的。”
王老沉默一會,嘆道:“其實我知道,就算他不死,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只不過沒能再跟他打一場,實在是太遺憾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那女人突破了沒有。”
“那女人?你是說,天劍?”雲清想了想,能讓王老這麼說的,貌似只有天劍了。
“沒錯。你知道那女人的消息麼?”王老問道。
“天劍的話,你可以在一家叫做蘭若軒的青樓找到她。”
“你說什麼?”王老大驚:“我沒聽錯吧?她竟然去當妓女?這這這……這也太諷刺了吧?她當年可是天下第一美女,江湖中多少強者仰慕的人。怎麼會去當妓女呢?這太諷刺了。多少強者曾經苦求而不可得的女人,到最後竟然去做了妓女,嘖嘖嘖,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脣萬人嘗。還真是……諷刺啊……”
雲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老,這老傢伙聯想能力也太豐富了吧?我可沒這麼說過吶。
“咳咳咳……我說,王老,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天劍開了一家叫做蘭若軒的青樓,但是蘭若軒的姑娘們可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天劍這些年收留了無數孤苦伶仃的女孩,教她們各種技藝甚至於武道,不知道救了多少人。”雲清解釋道。
王老愣了愣,然後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選擇在此隱居,做一個普通的鐵匠,爲周圍的獵人和牧民打造工具。她選擇開青樓,救濟孤兒。我們竟然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紅塵煉心。如此,大概她也突破了吧。也好,就算是你爺爺來不了。這次的會面,我也不會寂寞了。跟她大戰一場,倒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