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在房間裡把自己關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李曼公司有急事不得不先走了,還好她上午已經拖自己的助理找了一個可靠的月嫂,下午就在幫忙照顧着兩個孩子。
而蕭肅然和阮清也回了自己的屋裡,讓那個來的月嫂有什麼事情就趕緊通知他們。
新來的月嫂姓陳,讓他們叫她陳姨就,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家的女主人會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但是也沒有多問。
此時此刻,金楠兒還在霍家沒有走,雖然霍翰宇從追到蘇沫出去回來之後,表面上給她說他只是想出去給她說清楚,順便給她一點補償,但是金楠兒心中還是很有危機感。
晚餐是金楠兒準備的,她叫人送了大酒樓的好菜過來,寧世蘭因爲生氣並不買她的帳,一個人去外面吃了。
霍翰宇看着母親生氣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現在都看不透自己,蘇沫更是離自己而去。
“宇哥哥,想什麼呢,快吃吧,阿姨就是一時接受不了,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說服她的。”金楠兒溫柔的往霍翰宇碗裡夾了一塊肉。
霍翰宇扯着嘴角笑了笑,防止在金楠兒面前露出任何破綻,這個女人連母親都敢威脅,要是讓她察覺到什麼,指不定她會對蘇沫不利。
一想到蘇沫,霍翰宇咬着那塊肉就味同嚼蠟,滿臉心不在焉。
飯廳裡沉默了一會兒,金楠兒慢慢的把一塊青菜放進自己的嘴裡,餘光瞟了瞟他的臉色,慢慢說道:“宇哥哥,我們先對外公佈婚訊吧。”
“什麼?”霍翰宇聽見她的話立刻回過神來,疑惑的看着金楠兒。
金楠兒臉上笑開,說道:“反正我們也是要結婚的,只要我們公佈了婚訊,阿姨就算想阻止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見霍翰宇沒有說話,她又開口道:“還是說,宇哥哥,你其實不想跟我結婚?”
霍翰宇沒想到金楠兒會提這樣的要求,隨即心裡想到這樣也好,好讓蘇沫徹底的對他死心。
他對金楠兒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好,你看什麼時候合適?”
金楠兒聞言笑逐顏開,她興沖沖的說道:“那就明天吧!剛好明天是新電影的首映禮,這次就在蘇市舉行。”
明天?霍翰宇皺了皺眉,心裡覺得有點急,但是想到反正遲早都是要宣佈的,讓蘇沫儘早放下最好,於是點了點頭。
金楠兒心裡更加確定霍翰宇肯定是喜歡她的,不然怎麼會對她的要求來者不拒呢?呵,蘇沫,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霍翰宇,再也不會爲了你做出其他的什麼事了。
蕭肅然家。
“這件好看,還是這件好看?”阮清手上拿着兩套西裝,是她讓設計師連夜趕製出來的,爲了明天的電影首映式專門爲蕭肅然準備的。
蕭肅然有點心不在焉,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便吧。”
阮清將手中的衣服放在沙發上,坐到他身旁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蕭肅然一直盯着門口的眼睛回過神來,斜暱了她一眼道:“幹嘛?”
“你就別擔心蘇沫姐姐啦,她可能就是一時心情不好,都這麼大的人了,更何況她還有點點和線線呢,想開了就好了。”阮清難得一次的正經說道。
蕭肅然聽見她的話突然挑了挑眉毛,今天一天因爲蘇沫都沉着的臉難得的擡上了一絲笑意,伸手彈了一下阮清的頭說道:“你這個瘋丫頭也有會安慰人的時候。”
阮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豎起食指對他晃了晃,並搖搖頭。
蕭肅然看着她。
“我只會安慰自己的老公。”阮清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來,蕭肅然的臉一下就黑了,他就知道,阮清永遠正經不過三秒。
“滾去睡覺。”蕭肅然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都聽老公的!”阮清裝模作樣的對着他拋了個飛吻,然後趕在蕭肅然一腳踢開她之前迅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肅然坐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什麼,拿起手機給導演張偉打了個電話。
“導演,明天蘇沫應該去不了了,你給主辦方說一聲少安排一個位置。”蕭肅然看着蘇沫今天的狀態,怕是明天十有八九是不會出門的,這纔給導演打了個電話。
“去不了?好吧,本來我準備再加一個位置,現在蘇沫既然去不了就保持原樣吧。”張偉在那邊似乎驚訝了一下,也沒問爲什麼,畢竟編劇在發佈會上也沒那麼重要。
“加一個位置?什麼意思?”蕭肅然聽見他的話皺了皺眉問道。
“哦,明天我們的最大投資方說要參加這次首映禮,可麻煩死我了,所有的流程都要改一遍,這次蘇沫不來倒給我減少了一個麻煩。”張偉的聲音有點急,現在應該還在會場安排。
“好了不跟你說了忙着呢。”張偉掛了電話後,蕭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最大投資方?他眼神一凜,那不就是霍翰宇?霍翰宇怎麼會來參加首映禮,電影宣傳他沒必要在場的,霍翰宇也不像會爲自己找麻煩的人。
難道跟蘇沫有關?
蕭肅然想起今天一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的蘇沫,心中的疑惑越發明顯,他決定明天不管蘇沫讓不讓,他都一定要找霍翰宇問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現在的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根本不需要自己開口,所有事情就一切都明瞭了。
霍家。
霍翰宇的私人酒窖裡,現在擺放着橫七豎八的瓶子,那些價值不菲的紅酒被他一瓶瓶的灌下肚,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
他望着頭頂上的星星,眼前一片迷茫,他伸出手想抓住卻抓不住,臉上浮現一個苦笑,嘴裡喃喃道:“沫沫,沫沫......”
寧世蘭站在酒窖外,看着兒子這個樣子轉過身悄悄的抹了抹眼淚,她不明白,爲什麼放不下蘇沫還要跟自己根本不愛的金楠兒結婚。
“兒子,這是何必呢?”寧世蘭紅着眼眶,沒有去管他,也許她覺得,讓他一個人待着會好受一點。